楚然感覺口干舌燥,準備下樓去找水喝,經(jīng)過穆少騫房門口時,隱約聽見里面有聲音。
她將手機拿開,耳朵貼在門縫處。
確定是穆少騫的手機鈴聲,楚然小聲嘀咕道:“他忘帶手機了?”
楚然準備等穆少騫回來再問出心中的疑惑,可她掛斷了電話之后,穆少騫的手機還在播放鈴聲。
楚然猶豫了下,推門而入,只是她剛走到床邊,手機鈴聲就停止了。
她眼角余光瞥見床頭垃圾桶里的白色襯衫,順手拾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襯衫袖口有一大塊血跡。
她摸了摸,染血的那塊還沒變硬,這說明血跡剛?cè)旧喜痪谩?br>
穆少騫洗完澡圍著浴巾出來拿吹風機,剛打開房門就看見楚然拿著被他丟進垃圾桶的襯衫。
穆少騫眸色一凜,沉聲問:“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楚然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看向聲音來源處。
只見穆少騫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黑發(fā),腰間洗了一條松垮的浴巾站在浴室門口。
鬢角的一滴水珠順延著完美的面部弧線滑落而下,描繪著他誘人的胸肌線條之后,又滑落在他結(jié)實的腹肌上,繼續(xù)著撩人的使命。
楚然視線被那滴水珠帶偏了,一路向下向下再向下,直至白色浴巾映入眼簾,她才如夢初醒般的揚了揚手中的襯衫說:“你襯衫掉垃圾桶了!
“我不想要這件襯衫了。”穆少騫沉聲道,迎面走向楚然。
無形的壓迫感迎面撲來,楚然后退一步道:“這衣服沒壞,只是染了點血,丟了有點可惜!
穆少騫沒說話,兩個大步逼近,彎腰從床頭抽屜里拿出吹風機。
他們距離很近,近到楚然能夠清晰地嗅到穆少騫身上清淡的沐浴露味,還有他身上獨有的異性荷爾蒙氣息。
楚然感覺愈發(fā)的口干舌燥了,身體也像是低燒一般的燙人。
她明明可以走開一些拉開彼此間的距離,可她的腳像是被釘住了一樣,半寸都動不了。
她舔了舔有點干澀的唇,問道:“你受傷了嗎?”
穆少騫將吹風機插上電,抬眸看著楚然說:“那不是我的血,你來我房間有什么事嗎?”
“墨沉和他朋友的事情,是你做的嗎?”楚然說。
穆少騫打開吹風機邊吹頭發(fā)邊說,“你覺得我很閑?還是說,你覺得我不怕死?敢一次性得罪那么多豪門權(quán)貴?”
盡管穆少騫否認,楚然仍覺得這件事情與他有關(guān),她說:“可我只告訴過你,我被墨沉他們那樣欺負過?”
穆少騫沒說話,好似專心吹著頭發(fā)。
楚然以為吹風機的聲音掩蓋了她的話,正準備抬高嗓音再問一遍的時候,穆少騫低聲道:“你敢肯定墨沉只那樣欺負過你嗎?”
穆少騫的這番話成功說服了楚然。
墨沉以前是魅夜酒吧的?停(jīng)常會仗著自己是墨家少爺,不僅對酒吧里的女員工動手動腳,還會對魅夜酒吧的女客們耍流氓。
有些女人玩得開,被占便宜就算了,可有些女人特別討厭墨沉這種人,被占便宜就會很憤怒,甚至是辱罵他。
墨沉這樣的豪門闊少,從小嬌生慣養(yǎng),哪能容許別人反抗或是辱罵自己?
那些反抗墨沉的女人的下場也都很慘,楚然就曾目睹過墨沉聯(lián)合一群酒肉朋友欺辱過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當時她躲起來報了警,那個女孩子才得以獲救。
楚然點點頭表示認同,“也是,他或許也以相同的手段欺負過某位大佬的女人?然后某位大佬為了幫自己心上人報仇,就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了!
“你的想象力很豐富,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穆少騫吹好頭發(fā),拔掉插頭收好吹風機走人。
“你一定沒看過霸道總裁的小說。”楚然笑著說。
穆少騫是沒看過,但是康思?催^,他還總在他耳邊神神道道的講述著霸道總裁是如何追妻的。
他細細回想了一下康思福說過的霸道總裁劇情,突然覺得他的形象很符合霸道總裁人設(shè)。
“你懷疑是我?guī)湍銏蟪穑怯X得我像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