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啟,你再說一遍!”冷北墨氣炸了,顧不得小腿骨折站起來就要和穆天啟掐架。
結(jié)果還沒站穩(wěn),小腿傳來一陣骨裂般的劇痛感,令他狼狽不堪的跌坐在輪椅里,疼的齜牙咧嘴。
穆天啟彎下腰,雙手撐在輪椅兩側(cè),與冷北墨眼鼻相觀,眼神挑釁,語氣諷刺,“再叫我說十遍我都敢說,孬種!廢物!”
“穆天啟!你找死!”冷北墨氣得青筋暴突,輪拳就要揍穆天啟,卻被穆天啟反握住手,狠狠來了個過肩摔。
一聲慘叫劃破醫(yī)院的長廊!
穆天啟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看著冷晴,“晴兒,是你弟先動手的,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你還說話,還不快扶我弟起來?”冷晴故作嗔怪道。
“大姐,我都被他欺負(fù)成這樣了,你居然不和他吵架?”冷北墨雙目噴火,想拉冷晴和自己一個鼻孔出氣。
“你們倆一個是我親弟弟,一個是我老公,不論我?guī)驼l都會傷害另一個,你叫我于心何忍?”冷晴一臉為難道。
其實自冷晴嫁給穆天啟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訴自己,以后她最在乎的人,只能是這個滿目滿心只有她的男人。
因為這世間,只有他全心全意對她好。
正因為他對她太好,她才發(fā)現(xiàn)她父母對她的好,其實是摻雜了太多太多的私心。
她是冷家長女,父母總說她的一言一行都要給弟弟妹妹做榜樣,所以對她一貫要求嚴(yán)格。
小時候她喜歡洋娃娃,父母說那東西太幼稚,玩物喪志,可后來妹妹卻擁有了一屋子的洋娃娃,弟弟也有他的玩具屋。
長大后,她被父母逼迫著與某集團的老總相親,對方又老又丑,她不喜歡。
可父母卻說男人越老越知道心疼人,還逼迫她嫁給他。
后來,她無意間聽見父母的對話,才知道他們一直用心培養(yǎng)她,就是為了能將她的婚姻賣個好價錢。
因為頂級豪門世家不僅看重另一半的家世背景,還看重對方的自身修養(yǎng)。
穆天啟最見不得自家老婆受委屈了,他眼珠一轉(zhuǎn),彎腰抱起冷北墨,不忘調(diào)侃,“小舅子,你可是第一個被我公主抱的男人,這份榮幸足以消除你內(nèi)心的憤怒了吧?”
這赤裸裸的羞辱,冷北墨可受不了。
但他腿腳不便,只能在穆天啟的懷里大喊大叫,“穆天啟!你特么的畜生東西,你放開我!”
“你叫我松手的,別后悔。”穆天啟說完就松手,冷北墨重重跌入輪椅里,腳與地磚來了個親密接觸,疼痛鋪天蓋地襲來。
“穆天啟,我要殺了你!”冷北墨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病房里。
楚然目瞪口呆的看著從錢包里掉出來的三塊金磚。
豪門就是豪門,送禮都送金磚了?
雖說冷北墨的行為很是過分,可她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收這么貴重的禮物,她有點良心不安。
“穆先生,你能幫忙還兩塊金磚給你弟媳嗎?”楚然向穆少騫求助。
穆少騫淡淡掃了眼楚然,語氣冷淡,“自己還!
“我和她不熟,再說了我又沒她的聯(lián)系方式,我怎么還?”楚然一臉為難道。
穆少騫懷疑楚然的記憶是不是和魚一樣,沉聲提醒,“過兩天嬸嬸生日!
楚然猛地想到夜嵐生日的事情,尬笑道:“那我到時候當(dāng)面還給她吧。”
“我出去買早飯,你想吃什么?”穆少騫問。
楚然語氣禮貌道:“一份餛飩,謝謝!
穆少騫轉(zhuǎn)身要走,楚然才想起來穆老爺子的紅包,“穆先生,這紅包給你。”
穆少騫眼神探究的看著楚然,“既然不要,為什么當(dāng)時不拒絕?”
“你覺得我拒絕有用嗎?”楚然笑容里透著濃濃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