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被他這跳躍的思維弄懵了:“……然后呢?這跟弄高陽有什么關(guān)系?”
“蠢啊哥!”
張壽恨鐵不成鋼的道:“這說明啥?說明陛下雖是女帝,但同時也是個女人!”
“她肚子沒有鼓大包,每個月也會來月事,也會下巴長痘,她也會喜歡一個人,維護(hù)一個人,就跟普通女子沒什么區(qū)別!”
張平聽得一頭霧水,隱隱覺得張壽要出餿主意,他小心謹(jǐn)慎的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張壽一只手按在張平的肩上,唾沫橫飛:“高陽那廝,不就是仗著有幾分歪才,長得人模狗樣,有點才華,入了陛下的眼嗎?”
“他長的帥,那咱就給他來個釜底抽薪,搜羅幾個比他還帥的絕世美男子獻(xiàn)上去,讓陛下移情別戀!”
“他有才華,征討匈奴有功,那咱就找個猛人去征討匈奴,代替他的地位!”
“到時候,美男有了,絕世猛人也有了,陛下也移情別戀了,弄他高陽還不是易如反掌?”
張平倒吸一口涼氣,被張壽這“曲線救國”的餿主意震得一時說不出話。
這主意雖然聽起來荒誕不正經(jīng),風(fēng)險巨大,但細(xì)細(xì)一品,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絲絲的歪理?
不知為何,張平竟鬼使神差的附和道:“這……獻(xiàn)美男子?倒不是不行,長安城里的美男子一抓一大把,過段時間等風(fēng)頭過了就能辦!
“可征匈奴,這可不是兒戲!要找能擔(dān)此大任、又能壓過高陽風(fēng)頭的猛將……難如登天!”
“現(xiàn)在朝中那些大將,要么是陛下心腹,要么跟高陽關(guān)系不差,還得有本事與匈奴對壘,打出大功……”
“不難!”
張壽胸有成竹,腫臉上滿是得意,“我知道一人,家世顯赫,勇猛絕倫!天生神力,據(jù)說能生撕虎豹,他爹是前朝柱國,他自己在隴右軍中也是聲名赫赫,只要給他機(jī)會,打匈奴?手到擒來!”
“此人不說能立下比肩高陽立下的滔天大功,但替代卻是沒問題的!”
張平眼中精光一閃,急忙追問:“哦,誰?!”
張壽一字一頓,吐出一個名字:“他名,李廣利!”
“……”
與此同時。
定國公府,暖閣。
高陽斜倚在軟榻上,面前擺著一盤盤水靈靈的水果與精致的點心。
他隨手拿起一塊點心,送入嘴里,眉宇間卻有些煩躁。
陛下真……認(rèn)錯了?
不應(yīng)該!
堂堂帝王,能說出那等話?
他斜瞥了一眼一旁老實的高長文,滿臉不信之色。
這兩天的高長文打沒少挨,偏偏那骨頭硬得狠!
一口咬定,死不改口。
高長文察覺到那一抹不善的眼神,訕訕一笑,“兄長,別打了,真的遭不住了。”
也在這時。
“大公子,忠勇侯求見。”福伯在門外通稟。
“讓他進(jìn)來!
高陽應(yīng)了一聲。
王驍步履匆匆地進(jìn)來,臉上帶著一絲按捺不住的興奮:“高相,刑部那邊傳來消息,陛下有旨——放羅成!”
高陽捻著水果的手猛然一頓,眼中瞬間掠過一道銳利如鷹隼的光芒,之前那點煩躁頃刻間被一種冰冷的玩味所取代。
“哦?終于要放了?”
高陽緩緩坐直身子,眼里彌漫著一股鯊魚嗅到血腥味的興奮,“看來,大燕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要動手了?”
王驍點頭,神情也極為興奮,“按照大人所說的毒計,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
“大人這兩計,屬下對大人的敬佩,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之水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
“停停停!”
高陽直接打斷。
“你這馬屁的詞,已經(jīng)不少人說過了,本公子都聽的耳朵起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