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你怎么了?”
“覺得本官太殘忍了?”
高陽瞧見一臉震撼的王一帆,不由得出聲問了一句。
王一帆回過神來,渾身明顯一顫,但他趕忙搖頭。
“不!”
“高大人此言差矣,高大人給了這些死囚一個改過自新,甚至為國效力的機會,這怎么能說是殘忍呢?”
“相反,本官倒覺得高大人心懷天下,十分仁慈,這一切縱然真要怪,那也與高大人無關,要怪那匈奴大單于太欺人太甚!”
王一帆斷然說道,極為肯定。
他是真怕高陽將他也編入敢死隊中。
高陽掃了一眼王一帆,面色微抽。
這王一帆的話,跟他的表情可是連半點都不匹配。
“王大人,你這話是心里話?”
王一帆拍了拍胸脯,保證的道,“高相面前,下官豈敢說假話,這幾句話句句發(fā)自肺腑,真的不能再真!
正當高陽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
這時,上官婉兒的聲音傳了出來。
“高相,陛下召見。”
王一帆見狀,趕忙一臉嚴肅的道,“高相,既是陛下親自召見,那必定有重要的事,高相莫要耽誤了!
高陽淡淡點頭,就要邁步離開。
但臨走之前,他朝王一帆開口道,“王尚書,本官倒也沒有那么是非不分,不必那么緊張與害怕!
“高相這話說的,這怎么會!”
高陽看了看滿頭大汗的王一帆,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當看到高陽離去,王一帆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重重松了一口氣。
“這個活閻王,終于走了。”
“以死囚奮勇殺敵,還要令他們綁著炸藥當敢死隊去炸匈奴大軍,這是人干的事?”
直至現(xiàn)在,王一帆還深感逆天。
但隨后,他又神色復雜的道,“匈奴大單于這次可得好好喝一壺了……”
朱雀大街。
高陽與上官婉兒走出刑部,上官婉兒一身綠色的長裙,那張絕美的臉便直勾勾的落在高陽身上。
“高大人,你沖動了!
“此去出征,只怕極為兇險!
高陽搖搖頭,十分平靜的道,“上官大人,高某雖為毒士,但也有所為有所不為。”
“匈奴單于這般挑釁,如此深仇大恨,這口氣能咽下去是王八!
上官婉兒瞬間沉默。
但隨即她就像驟然想到什么,趕忙朝高陽問道,“高相,那燧發(fā)槍可曾研制出來了?”
上官婉兒聽高陽說過,燧發(fā)槍一出,即是一個新時代的開端,此事在大乾也是一等一的絕密。
除了她與武曌,便只有高天龍與高峰知曉。
若是有燧發(fā)槍為底牌,那高陽的安全,無疑有了極大的保證!
“上官大人,這燧發(fā)槍莫說研制出來,就連試驗階段都相距甚遠,此次是難以指望燧發(fā)槍了!
上官婉兒聞言,不禁一臉失望。
“此去危險,高大人準備了什么底牌?”
高陽開口道,“除了三百死囚,并無任何底牌!
“這次,要與那匈奴真正的硬碰硬!”
這話一出。
上官婉兒臉色越發(fā)難看。
三百死囚,這能做什么?
長安保衛(wèi)戰(zhàn)時,高陽有酒精,有煮沸的大糞,有陌刀,有火藥,這層出不窮的底牌,擊敗了楚青鸞。
第一次出征,高陽還有馬鐙,馬蹄鐵兩大神器,還有破弩弓作為底牌,能打匈奴一個措手不及。
但現(xiàn)在,高陽的底牌竟只有三百死囚……
可這次出征,明顯要更為兇險!
“我先回宮復命,今日尋高大人的時間長了,只怕陛下已經(jīng)等急了!
上官婉兒說完,便翻身上馬朝著皇宮一路奔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