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在下還要去面見父親大人,請他做主,便先告辭了!
宋禮一聽,有些吃驚。
“裴誠兄也到了長安?”
裴寂點頭,眼里的怨毒越發(fā)濃郁,“父親大人前兩日就到了長安城,一直住在客棧!
“今日之辱,我裴家必要洗刷,父親大人也定會為我做主!”
此話一出,宋禮心底十分清楚,這件事裴寂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也出聲道,“既賢侄是為青青出頭被打,我宋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早朝之時,老夫會上奏參那活閻王一本!”
自打高陽那一番話后,宋家和定國公府就徹底撕破了臉皮。
這件事對宋禮來說,當是一個大好機會!
“多謝伯父出手!”
裴寂臉色緩和,出聲說道。
很快,裴寂便告辭了。
宋禮盯著裴寂離去的背影,眉頭蹙緊,他雖下了決心,但還是感到奇怪。
事出奇怪必有因,高陽打人已是不可思議,高峰和高天龍打人那就更不可思議了。
“這定國公府,到底發(fā)生了何事?裴寂雖狂了點,但不至于挨此毒打啊。”
宋禮負手站在原地,一陣喃喃自語。
這一點,他很有些想不通。
這時,宋青青站在一側,她深吸一口氣出聲道。
“父親大人,女兒……或許知曉原因。”
宋禮一臉詫異的回頭,震驚道,“哦?你知曉原因?”
“是什么?”
宋青青肯定的道,“很簡單,愛之深恨之切,裴公子因我上門,跟活閻王講道理,故此活閻王暴怒,動手打人!”
宋禮:“……”
他沉聲道,“平常無事時,少看點話本小說,再有此等想法,休怪老夫抽你!
“那活閻王愛之深恨之切,難道高峰和高天龍也對你愛之深恨之切,他們也為了你動手打人?”
宋青青一愣,也陷入了沉思與不解。
“那除了這個原因,難道是活閻王的女人有了身孕,但剛剛流產(chǎn),因此三人都極為不爽的時候,又恰巧被裴公子撞上了?”
“否則這說不過去啊!”
宋禮也點點頭。
祖孫三人一起打人,除了這個荒誕的理由,他真想不出別的原因。
與此同時。
定國公府。
高峰負手問道,“孽子,將那裴家長子打成了豬頭,這沒事吧?”
高峰看向高陽,聲音回蕩起來。
但高陽還沒說話,高天龍便極為暴躁的道,“區(qū)區(qū)裴家之子,打了便打了,不服就讓裴誠那老東西來找老夫,他敢在這個時候上門,要跟老夫講講道理,老夫連他也打!”
“爾母婢的,什么時候不來講道理,這個時候來跟老夫講道理?”
“都讓他滾了,居然還敢說不給一個交代,他就不走,這別人忍得了,老夫反正忍不了!”
高峰老臉一紅,他出聲道,“父親大人,瞧你這話說的,我那哪是怕?就是問問罷了!”
“裴寂被這般打了,裴家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高天龍身子挺直,掃了高峰一眼,并未出聲。
這時,高陽面色冷漠,淡淡的道,“裴家不善罷甘休,那滅了便是!
“拿回孩子難如登天,但滅一個裴家,這算什么難的?”
高天龍聞言,贊嘆的出聲道,“陽兒這話說的對,想從楚皇和匈奴的手上拿回孩子,改善孩子生活難如登天,但區(qū)區(qū)裴家,滅了便滅了,有何難的?”
“裴家出招,我定國公府接下便是,這幫世家大族,靠著祖上余蔭,優(yōu)越感都快刻入骨子里了,那屁大的小孩,跟誰講道理呢?”
“我輩武將,拳頭就是最大的道理!”
高天龍霸氣說道。
同一時間。
長安城西,一處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