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上官婉兒也是被這個消息驚的紅唇微張。
她白皙的拳心,驟然攥緊。
“什么?”
不只是武曌和上官婉兒,底下的百官也全都齊齊懵了。
他們一雙老眼瞪大,腦瓜子嗡嗡作響。
崔星河臉上的笑容僵住,盧文臉上的笑容僵住,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下,這是真吃不下飯,也睡不著了。
高陽那活閻王率領(lǐng)八百人,去突襲匈奴的大后方,還真成了?
匈奴單于祖父,叔父,大閼氏,都尉,當戶被生擒,相國攣鞮圖赫被斬!
這等同于匈奴老窩,被活閻王直接一鍋端了啊。
一時間,主和派的臉都綠了。
他們想到自己先前的激進,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氣勢也弱了下來。
武曌哈哈大笑。
“好!”
“好啊,朕果然沒看錯高卿!”
“生擒單于祖父,叔父,將匈奴后方老巢全都一鍋端了,這干的漂亮!”
“此等大功,待高卿凱旋歸來,朕定要重賞他!”
武曌臉上滿是快意。
隨后,她一雙眸子看向底下的文武百官,周身彌漫著一股濃郁的帝王之氣。
現(xiàn)在,該她展示自己的語言藝術(shù)了。
“周愛卿,朕沒記錯的話,剛剛是你說朕安排有失妥當,匈奴不可戰(zhàn)勝,出兵乃是下下之選?”
武曌聲音冷漠,一雙鳳眸中彌漫著強大的威嚴。
伴隨著她的率先點名,一名頭發(fā)花白的大儒,當即就站了出來。
他顫顫巍巍跪下,極為老實的道,“陛下,臣有罪!
剛剛罵的有多爽,現(xiàn)在就有多憋屈。
該死。
誰能想到,高陽竟有此等本事,八百人居然能特么把匈奴老窩給端了,單于祖父都給抓了,這是何本事?
很快。
武曌開始了點名。
金鑾殿上跪了一大片,全是年齡頗大,反對與匈奴動兵的主和派。
此刻全都老實了。
武曌一陣輸出,徹底的揚眉吐氣了。
她徹底的爽了。
不但高陽安危沒事,還給她立下了這樣一份大功!
正當武曌心中感慨之時。
殿外。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報!”
“前線軍情!”
“匈奴派出使者,欲要羞辱我大乾,反遭我大乾羞辱!”
“高大人因匈奴王子曾當眾羞辱他不行, 暴怒不已,命匈奴使者回去傳話,要率手下八百親衛(wèi),與那匈奴王子決戰(zhàn)!”
“還揚言,誰若是不去, 誰就是孬種,誰爹就沒腚眼!”
“嘶!”
這番話一出,令百官齊齊輕抽一口涼氣。
他們陷入了一陣思考之中。
高陽突襲匈奴,冒如此大風(fēng)險,這是一件并不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現(xiàn)在,他們似乎找到了源頭。
崔星河,盧文等人全都面色凝重,意識到了高陽的底線。
以后非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可說高陽不行。
但常言道,一塊磚往豬圈里一丟,往往叫的最狠的一個,就是被砸的那個。
高陽,似乎真不行啊!
但他們也沒想到,高陽立的誓居然這么狠。
誰不去,誰就是孬種,親爹沒腚眼!
高峰笑容僵住。
這混小子,好端端的說他做甚?
他自己不去,那只是一句孬種,但他可是沒有腚眼。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
不妙,
不妙啊!
高峰臉上毫無喜色,相反極為陰沉。
這孽子,該不會真不去吧?
那他高峰,以后如何抬的起頭?
武曌也沒想到,前線竟還有此事發(fā)生,高陽心頭竟有如此之怒。
如盧文,崔星河等一眾臣子所想,她也將高陽的突襲,以及宣戰(zhàn),全都歸根在了匈奴巴特爾先前那番話中。
一時之間,武曌沉默了。
這番話到底巴特爾有沒有說過,巴特爾很清楚,武曌也很清楚。
她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栽樹柳成蔭。
若沒有她這番話,高陽會冒險突襲匈奴大后方嗎?
這是個問題,武曌也沒有答案。
但對于這番話,武曌有句話想對高陽說,“高卿,朕有時愛說點小謊。”
“……”
燕國。
燕無雙高坐龍椅上。
他的臉上滿是得意。
“嘖嘖,這匈奴大單于還真不是庸才,這溫侯王鑫,竟是他早就下好的一步棋。”
“看來,他早就對大乾有想法啊!”
陳平絲毫不意外,輕搖手中羽扇道,“大乾和匈奴之間的恩怨不同,對匈奴來說,大乾本就是他們的第一目標。”
“這不奇怪!”
燕無雙笑道,“大乾作戰(zhàn)計劃,糧草輜重全都暴露,這一仗怎么打?”
“看來,先生之計,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這天下一統(tǒng),終究是朕要做的事!”
燕無雙野心勃勃,極為振奮。
大殿內(nèi),燕國文武百官全都心情大好,臉上滿是笑意。
但也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道聲音。
“報!”
“啟奏陛下,最新軍情!”
“大乾活閻王率八百人,繞后迂回,活捉單于祖父,叔父,大閼氏,大破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