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長文的掌心,還捧著一碗米。
“長文,你這是?”
高陽指著地上吃著米粒的一群土雞,開口問道。
高長文順著高陽指著的方向,先看了一眼,隨后答道,“外面的吃著不放心,自己養(yǎng)的吃著放心!
高陽:“……”
“這的確!
這番話無懈可擊。
高長文見到高陽,顯擺的道,“兄長可千萬別小瞧了這些土雞,愚弟可從這些土雞身上,悟得了感情的真諦!”
高陽聞言,眉頭一挑。
雖然知曉高長文必定逆天,但有些時候,人的好奇心是壓根控制不住的,所以高陽還是多問了一嘴。
“什么感情的真諦?”
高長文先是指了指地上的土雞,又指了指自己碗中的米粒。
他一臉唏噓的開口道,“前段時間,因兄長光彩奪目,愚弟日子也好過了一點,再加上文和牌獸藥,也在長安爆賣了一波,因此愚弟手頭也寬裕了一些!
高陽聽著不對,表情逐漸凝重:“嗯?文和牌獸藥爆賣,那為兄為何沒看到銀子?”
高長文說漏嘴了,趕忙干咳兩聲道,“兄長,這不重要,再說兄長都欠了九百萬兩了,還差愚弟貪墨的這點銀子嗎?”
高陽額頭,青筋一跳。
要不是高天龍正在追殺他,怕高長文發(fā)出太大動靜,吸引了高天龍,今日高低揍他一頓。
“然后呢?”
高長文滿臉悲傷,“手頭有銀,又是紈绔,自要勾欄聽曲,在會所未開之際,愚弟就迷戀上了一個春華樓的頭牌。”
“哎!”
“此女頗為現(xiàn)實,愚弟有錢之時,她便百般討好,愚弟將銀子都給她,沒銀子后,便對愚弟態(tài)度冷淡,甚至找都不找愚弟!”
“要知當初,她可是次次都找愚弟!”
“回首往昔,實在是痛,太痛了!愚弟遭受巨大打擊,便在小院養(yǎng)起了土雞,本想著自己養(yǎng)的吃著放心,但卻意外悟得感情真諦!”
“兄長且看,這是米粒!”
高長文說話間,從碗里拿了一些米粒,隨手一撒,伴隨著他的動作,米粒落地,一群土雞紛紛前來爭搶。
米粒不夠吃,還有一些土雞主動前來,齊聚高長文腳邊。
“兄長,你悟了嗎?”高長文問道。
高陽一臉懵逼。
只感覺頭頂三個大大的問號。
高長文簡短的開口道,“手中有米,土雞就會主動來找。”
“嘶!”
高陽輕抽一口涼氣,震驚的看向了高長文。
接著,高長文一把將碗里的米全都撒了出去,一時間,圍在高長文身邊的土雞,全都紛紛去爭搶米粒,背對著高長文。
高陽等待著下文。
接著,高長文簡短的道,“身為長安有名的紈绔,永遠不能將手里的米全撒出去,因為土雞會背對著你吃地下的。”
高陽:“……”
高長文仰頭看向蒼穹,感慨的道,“可惜可惜,這個道理,愚弟懂的太晚,這才上了那春和樓頭牌的當!
“古話說的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有米自有巧婦來——,老祖宗誠不欺我啊!”
高陽:“???”
這句話有這后半句嗎?
這樣一說,意思可就全變了。
“我弟長文,當有圣人之姿!”
高陽對此,直接表示首肯。
高長文一臉喜色。
但這時。
砰!
門外。
伴隨著大力的一腳,院門直接被高峰踹開。
隨后,高天龍和高峰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大批下人。
高天龍身披甲胄,周身彌漫著一股威嚴。
高峰率先的道,“孽畜,還不跪下!”
高陽看向高長文,對其說道,“父親大人讓你跪下,還不速速跪下?”
高長文見此場面,嚇的兩腿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