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純惜放下手中的針線活,看著來到她對面坐下的岳震笑笑說道:“妾這不是習慣了嗎?更何況再說了,妾一回到將軍府,可是足足睡了一個下午,這會精神還好著呢?”
“對了,妾讓人準備著夜宵,將軍這會肯定已經餓了,我這就讓人把夜宵端進來!
“不用了,我已經在皇宮里吃過了,”岳震說道,“對了,圣上封了你五品宜人,明日圣旨就會下達到將軍府!
“什么,”蔣純惜先是驚訝,隨即是驚喜,“這…這是真的嗎?妾何德何能能被圣上封為五品宜人!
“以你在邊關這幾年的辛勞,再加上你創(chuàng)新的縫合之術,讓多少士兵不必因為傷口無法愈合而死,這可是很大的功績,圣上封你五品宜人,這是你應得的,你不必妄自菲薄什么!
“妾…妾…”蔣純惜喜極而泣的起來,“妾實在沒有想到,妾竟然也有被封為誥命夫人的一天,這讓妾又是激動,又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妾居然能有這樣天大的福氣!
“好了,好了,你現在可還懷著孩子呢?可別這么激動,”話說著,岳震的手就來到蔣純惜的肚子上,“怎么樣,今天孩子有鬧你嗎?”
“怎么沒鬧,”蔣純惜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這孩子打從在妾的肚子里能動之后,就鬧騰得很,妾估摸著,這肯定是個男孩,不然怎么會這么鬧騰!
蔣純惜的話剛落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就開始動了起來,讓蔣純惜的肚皮都鼓了起來。
“將軍,您瞧,這孩子又鬧騰起來了。”蔣純惜笑得越發(fā)溫柔道。
岳震臉上泛起了笑意:“確實是個好動的,肯定是個臭小子。”
“將軍,”蔣純惜一臉難受起來,“妾本來以為今天回來能見到兩個孩子,可沒想到少夫人竟然帶著兩個孩子回娘家去了,少夫人為了不讓妾見到兩個孩子,連和將軍多年不見都不在乎。”
“將軍,您說少夫人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該不會不但不讓我跟兩個孩子接觸,甚至就連讓我遠遠看兩個孩子一眼都不肯吧!”
“雖然兩個孩子已經記在少夫人的名下,他們現在已經是少夫人的孩子,可我畢竟是孩子的親生母親。‰y道身為孩子親生母親的我,連看一眼孩子都不能嗎?”
“將軍,”蔣純惜淚眼婆娑看著岳震,“就當妾求求您了好不好?您讓少夫人趕緊帶著兩個孩子回將軍府,妾只要遠遠看一眼兩個孩子就行,絕對不會跟兩個孩子接觸的。”
“您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兩個孩子,想得都快要瘋魔了!
這讓岳震如何回答。
畢竟兩個孩子已經不在了。
“好了,你快別難受了,你別忘了你現在肚子里還是懷著孩子呢?”話說著,岳震就起身來到蔣純惜身邊坐下,把她給摟進懷里,“我跟你保證,等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后,我一定會讓你見到兩個孩子的!
“所以你現在主要要做的,是安心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而不是對另外兩個孩子牽腸掛肚的,那樣真的不利于你養(yǎng)胎!
岳震現在也只能這樣欺騙純惜了,一切為純惜肚子里的孩子為重。
至于等純惜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關于兩個孩子的事肯定是再也瞞不住了。
岳震不由就又擔憂得不行。
他現在只能祈禱,純惜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不要因為兩個孩子已經逝去的事而被刺激太狠才好。
至于蔣純惜此時心里則是冷笑不止,真是難為了岳震了,為了騙她還挺花費心思的。
不過此時岳震心里肯定很不好受,畢竟那兩個孩子可是他間接害死的,她這樣提起兩個孩子,就跟在岳震的傷口上撒鹽有什么區(qū)別。
呵呵!不好受就對了,她浪費口舌經常提起那兩個孽障,為的不就是要讓岳震心里不好受,讓他時時刻刻謹記著,就是他這個親生父親間接害死自己的骨肉。
隔天早上岳震早早就上朝去了,而在岳震去上朝不久后,宮里的圣旨就到了。
送走了傳圣旨的公公后,老夫人就高興的對蔣純惜說道:“這下好了,有了圣上親封的五品宜人,你以后出門去跟人交際,就不用擔心別人因為你妾室的身份看輕了你!
“老夫人這是替妾高興壞了,竟然都說起胡話來,”蔣純惜好笑道,“妾就算被封為五品宜人,但也還是照樣是妾室,身為妾室怎能出門去跟人交際呢?畢竟能代表將軍府出去跟人交際,只有少夫人一人而已!
老夫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大意了,幸好純惜沒有多想什么,不然的話,那就麻煩了。
“蔣姨娘說的是,”孫嬤嬤趕緊說道,“老夫人這可不是高興糊涂了,都說起胡話來了!
“沒錯,我確實是高興糊涂了,”老夫人趕緊順著孫嬤嬤的話說下去,“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
“不過我是真的高興!”話說著,老夫人就笑瞇瞇稀罕看著蔣純惜的肚子,“這要是你能再幫我生個重孫子,那我就更加高興了,估計都會樂得找不著北了。”
孫嬤嬤:“老奴瞧著蔣姨娘這肚子尖尖的,肯定是個男娃!
“我和將軍也是這樣認為的,”蔣純惜摸著自己的肚子笑道,“我肚子里這孩子可鬧騰了,所以我和將軍一致都認為,這孩子肯定是個臭小子!
“臭小子好啊!我就盼著你給我生個活潑好動的重孫子!痹捯宦湎,老夫人就稀罕的摸上蔣純惜的肚子。
與此同時,將軍府最偏僻的一處破落的院子里。
“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們主仆倆才洗了這么點衣服,怎么著,又在皮癢癢了是不是?”開口說話的婆子手里拿著根木棍,話一落下木棍就狠狠往柳瑤珠身上打下去,“行。〖热荒氵@么皮癢癢,那我就成全你!
“啊!”柳瑤珠痛得哀叫起來,不過并沒有開口求饒。
畢竟她已經很清楚,開口求饒是沒有用的,這要是開口求饒有用的話,她就不會被折磨成現在這副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