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可憐很!沒想到他蔣勛業(yè)一世的英名,竟然毀在自己心愛的人手里,打從今天開始,以后只要別人提起他蔣勛業(yè),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妻子風流韻事!
“所以啊!”蔣純惜用手扶了扶頭上的步搖,“這就算他蔣勛業(yè)今日沒被氣出個好歹,那用不了多久,估計就會因為別人嘲笑的言論和眼神給活活氣死!
“唉!”蔣純惜裝模作樣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我這個好父親向來最要面子呢?真是讓我愁死了,這要是我的好父親被氣得半身不遂那可如何是好,畢竟他那么要面子的人,與其讓他半身不遂活著受罪,倒不如死了干凈!
“因此!希望老天能長長眼,讓我的好父親直接駕鶴西去吧!這也是我這個女兒現(xiàn)在能為他做的事,那就是祈禱老天爺讓我的好父親趕緊死了干凈!
話一落下,蔣純惜就轉(zhuǎn)身往外面走了去。
她自然不會讓震北侯那個渣爹死得太痛快,像他那樣的人渣,就應(yīng)該生不如死的活著,那才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震北侯府派人來接人時,蔣純惜身為女兒自然是要親自把人送到大門口的。
一雙眼睛紅彤彤的,這外面看熱鬧的人,誰能說她這個女兒不孝順呢?
是的,關(guān)于王彤莉的丑事已經(jīng)都傳遍了,所以伍府外面來了好些看熱鬧的百姓。
對于蔣純惜假惺惺的樣子,王彤莉自然是氣得要死,只不過震北侯府老夫人派來的兩個婆子可不會讓王彤莉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強行的把她押上馬車,就趕緊往震北侯府的方向趕。
蔣純惜淚流滿面看著震北侯府的馬車走遠了,這才轉(zhuǎn)身往府里走了進去,然后就來到老夫人的院子里。
“怎么樣,把人給送走了吧!”伍老夫人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哈哈!今天的事真是太痛快了,蔣勛業(yè)和王彤莉那對狗男女終于遭了報應(yīng),你娘泉下有知的話總算能瞑目了!
話一落下,老夫人眼眶就紅了起來。
“母親,我娘泉下有知的話肯定能瞑目的,您老人家可別掉金豆子,畢竟這么高興的事咱們應(yīng)該開心才是,可不能掉眼淚!笔Y純惜來到老夫人身邊溫聲說道:
“我這是喜極而泣,”老夫人帕子擦擦濕潤的眼眶說道,隨即抓住蔣純惜的手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今日的事是不是你謀劃的!
“是,”蔣純惜很干脆的承認了,“我永遠忘不了我娘臨死的模樣,在我娘閉上眼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我一定要為我娘報仇!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給我娘報仇了,”蔣純惜哭了起來,“母親,您知道我等這一天等的有多久嗎?殺母之仇的仇恨埋在我心里這么多年,簡直要把我給逼瘋了,曾經(jīng)有那么多次,我都恨不得直接拿刀殺了蔣勛業(yè)和王彤莉那對狗男女!
“可是只要一想到我那命苦的娘親,我就不得不忍下來,我是我娘唯一的孩子,她肯定不希望我這個女兒因為給她報仇把自己也給毀了!
“更何況再說了,就蔣勛業(yè)和王彤莉那對狗男女,直接殺了他們那也太便宜他們了,只有讓他們身敗名裂,生不如死的活著,才能抵消他們毒害我娘親的仇!
“你說的沒錯,蔣勛業(yè)和王彤莉那對狗男女殺了他們,那也太便宜他們了,只有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活著,才能給你的娘親贖罪,”老夫人眼淚也嘩嘩的掉,“不過純惜啊!這件事你可不能跟百川說,免得讓百川對你產(chǎn)生不好的想法,那可就不好了!
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算計,百川可不會體諒女人心里的仇恨,只會認為純惜心思歹毒,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算計,誰知哪天是不是也會算計到他這個丈夫身上。
而這就是男人的通病,男人自己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但卻無法接受枕邊人心腸冷硬。
“母親放心,兒媳自己有分寸的,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自然不會讓百川知道,”蔣純惜說道,“畢竟我可不想讓百川覺得我是個惡毒的女人,哪怕我真的惡毒,可是我還是想讓百川覺得我是個溫柔良善的妻子!
“不準你這樣說自己,”老夫人松開蔣純惜的手,用手帕擦了擦眼淚,“你怎么惡毒了,你只是為母報仇而已,要怪只能怪蔣勛業(yè)和王彤莉那對狗男女太可恨,怎么能怪你惡毒呢?”
“母親,”蔣純惜眼淚決堤了起來,“謝謝您老人家能理解我,能有您這樣的好婆婆,真是純惜之幸!
與此同時,蕭姨娘這邊。
“真是沒想到!好好的一個滿月宴會弄成這樣,實在是委屈了我們的寶貝女兒,”蕭姨娘跟伍百川抱怨道,“還有蔣純惜的那個繼母也實在夠不要臉的,出了這樣的丑事,她不干脆一頭撞死自己得了,怎么就還有臉活著!
“你啊!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伍百川無奈說道,“這人要是真撞死在我們伍家,那得有多晦氣,對我們女兒來說,又得有多晦氣,畢竟今天可是我們女兒滿月的日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今天的事也真是讓人大開了眼,也不知道我那個好岳父身子會不會被氣出個好歹來,可別直接給氣死了才好。”
說這話時,伍百川的表情可別提太幸災(zāi)樂禍了。
因為對嫡長女的不喜,震北侯對他這個女婿可是一直沒放在眼里,更何況能給自己帶來助力的可是薛家,所以伍百川對震北侯那個岳父就越發(fā)厭惡,因此今天出了這樣的丑事,伍百川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我怎么覺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蹺呢?”蕭姨娘說道,“你說,今天的事該不會是蔣純惜算計的吧!”
“你想太多了,”伍百川說道,“蔣純惜雖然和她那個繼母不對付,但也不至于用如此歹毒的法子去算計對方,畢竟出了這樣的丑事,蔣純惜身為繼女也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