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成母非常憤怒,但心里卻又忍不住嘀咕蔣純惜說的話好像還有點道理。
“母親可別再生氣了,”蔣純惜繼續(xù)說道,“您都已經(jīng)病了,這要是再給氣狠了,那不是要讓病更加嚴(yán)重嗎?”
“二少夫人,夫人該喝藥了。”就在這時成母身邊伺候的心腹嬤嬤端了一碗藥進(jìn)來。
“給我吧!讓我來伺候母親喝藥!笔Y純惜起來接過嬤嬤手里的藥,隨即就往床上坐下,舀出一湯勺藥放在嘴邊吹了吹,這才喂給成母喝。
成母倒是沒有拒絕,黑著臉把藥給喝了。
看成母喝了之后,蔣純惜就又舀了一湯芍藥出來:“都已經(jīng)這個時辰了,估計夫君也快帶新婦來給母親請安了,母親本來就病著,也不知道見了新婦之后,這病會不會忽然就給加重了。”
“唉!”蔣純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兒媳真是替母親擔(dān)心。
“夠了,”成母再也忍不下去了,“你就非得詛咒我才高興是不是,你這個女人怎么就這么惡毒,詛咒自己的丈夫還不夠,現(xiàn)在連婆婆也要詛咒!
“蔣純惜,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成家不敢休了你吧!”
“哪能呢?”蔣純惜笑笑說道,“兒媳可實在太相信成家能把我給休了,畢竟把我給休了,就沒有人能跟您的外甥女爭了,只不過母親如此替自己的外甥女著想,想來是豁出去命也無所謂了!
“嘖嘖!真是感天動地的姑侄情深啊,我怎么就沒那么命好,有像母親這樣好的姑母呢?”
“二少夫人,有你這樣當(dāng)兒媳婦的嗎?你這是想把夫人給氣死是不是。”成母的心腹嬤嬤李嬤嬤氣憤看著蔣純惜。
蔣純惜目光不屑看向李嬤嬤:“李嬤嬤,主子說話有你一個奴才說話的份嗎?別仗著自己是夫人身邊的老人,就倚老賣老真覺得自己是個東西了。”
“沒規(guī)矩的老東西,這要是在我們蔣府,就你這種沒規(guī)矩的老東西,肯定是直接拖出去杖斃了,也就是母親性子好,才留著你這種老東西在身邊伺候!
“我身邊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成母真想給蔣純惜一巴掌,但奈何渾身實在沒什么力氣,“你現(xiàn)在就給我去祠堂跪兩個時辰,忤逆不孝的東西,要是不狠狠罰你,你還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
“所以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去祠堂跪兩個時辰,我倒要看看,你的嘴還能再吐出來什么忤逆不孝的話!
“唉!”蔣純惜又裝模作樣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會這樣,這外甥女終于娶進(jìn)門來了,你這個當(dāng)姑母的能不幫著外甥女打壓我這個兒媳婦嗎,磋磨我只是母親的第一步計劃而已吧!那接下來恐怕就想要我們母子倆的命。”
“母親,”蔣純惜笑笑看著成母,“您的心還真是有夠狠的,為了自己的外甥女,連親孫子都能給害死,說真的,你的心狠手辣,想讓人不佩服都不行了!
“不過兒媳也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蔣純惜對成母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您不會以為我會那么傻,明知道您想弄死我,還傻傻的任由你算計我,磋磨我吧!”
“你信不信,你今天敢讓我去祠堂跪著,不出一個時辰,全京城就會傳出你為了外甥女磋磨侄女的事,都嫁進(jìn)成家二十多年了,但胳膊還是往外拐,這心里眼里只有娘家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也不會幫著外甥女磋磨自己的兒媳婦,不就是想除掉我這顆擋路石,好讓成家所有的一切,將來都落入你們姑侄倆手里嗎?”
“哦!對了,”蔣純惜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想來母親幫著大伯母管家這些年,肯定貪污了可不少吧!就是不知道母親貪污下的銀子是不是都送回娘家去了!
“你…你…”成母氣得的渾身發(fā)抖,那指著蔣純惜的手指都直發(fā)顫,“你還真是好的很,竟然還敢污蔑我!
“兒媳有沒有污蔑母親,母親心里最明白,”蔣純惜把手里的藥婉遞給樂蕾,“不過你放心,關(guān)于你貪污府里銀子的事,兒媳是不會說出去的,雖然是婆媳,但也講究一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道理。”
“總不能把矛盾擺到明面上,都讓外人看了笑話去不是么,”只見蔣純惜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所以母親,現(xiàn)在還需要讓兒媳去跪祠堂嗎?”
成母心里憋屈啊!
氣得臉色都漲紅了。
蔣純惜都這樣威脅她了,她還如何敢讓蔣純惜去跪祠堂,畢竟要是傳出她為了外甥女磋磨兒媳婦,那她的名聲還要不要。
最主要的是,蔣純惜還真沒說錯,她管家這些年來確實貪污了不少。
“夫人,二爺和大少夫人來給您請安了。”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進(jìn)來稟報道,而在她的聲音落下,成文宣和姚婉沛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成文宣走進(jìn)來看到蔣純惜,先是意外了瞬,隨即表情就肉眼可見沉了下來,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還在生蔣純惜的氣。
“姑母,您這是怎么了,怎么說病就給病了呢?”姚婉沛淚眼婆娑來到床前,滿眼擔(dān)憂看著成母說道。
“喲!還叫姑母呢?”蔣純惜從床榻上站起身說道,“堂嫂,你可別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你這一聲姑母,是不是間接在告訴別人,你只承認(rèn)母親是你姑母的身份,絕不承認(rèn)她現(xiàn)在是你堂嬸子的身份!
“純惜,你又在鬧什么,”成文宣非常不滿道,“婉沛現(xiàn)在可是你的堂嫂,你如此不敬堂嫂,簡直就是大不敬,還有沒有把夫家放在眼里了!
“喲!這就護(hù)上了,”蔣純惜嗤笑看著成文宣,“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幸虧我已經(jīng)不再相信你的話了,不然要是再傻傻信了你的話,這以后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口口聲聲說只是把她姚婉沛當(dāng)成責(zé)任而已,你心里永遠(yuǎn)就會愛我一個人,結(jié)果怎么著,才一轉(zhuǎn)眼的工夫,你這就護(hù)上她姚婉沛。”
“你老實給我交代,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茍且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