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識貨。”
蘇識夏倒是真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會看中了她昨夜匆忙拿出來的那件防彈衣。
她也沒直接拒絕他,只問:“我拜托你的那件事,你確定辦好了,沒有出紕漏?”
“自然是辦妥了!
墨公子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端起桌上的茶輕啜了一口,依舊是那一副輕松悠然的模樣。
“你若是不信,今日大可以親自回昌宜候府那邊去瞧瞧。你那位嫂嫂當時可是被當場嚇暈了,這會兒怕是都還躺著起不了床呢!
站在蘇識夏身邊的小秦湛顯然是沒聽懂墨公子那話是什么意思,仰著小腦袋,目光在蘇識夏和墨公子的身上輪番轉(zhuǎn)了一圈,大眼睛里滿是好奇。
“娘親,你們在說什么呀?”
“談一筆交易而已!
蘇識夏撫了撫小秦湛的小腦袋,輕松把話題帶了過去。
“我拜托墨公子幫我做了一件事,如今他把事情辦好了,就來找我要報酬了,僅此而已!
“我也不是什么言而無信之人!
蘇識夏的目光復又落到了墨公子的身上。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僅憑你幫我做的那一件事,可還換不了我昨夜穿的那身衣裳!
“衣裳?什么衣裳?”
渡安老道士盯著棋盤琢磨了半天,似乎也看出這盤棋他必輸無疑,索性也不再費那個腦子了,隨手把棋子扔到棋盤上毀了那局棋,跟著擺出一副長輩說教的模樣看向蘇識夏。
“徒弟啊,不是師傅我說你,你雖然現(xiàn)在吵著鬧著要和平西王和離,可說到底還沒和離成,名分還在那兒擺著呢。”
“這種關口上,你可得小心維護著你自己的名聲,別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占了你的便宜!
渡安明顯是意有所指,說話的時候,目光直往那墨公子的身上瞄。
“女人家穿過的衣裳,那怎么能隨便被外男給拿去呢!
蘇識夏剛覺得他說的這話有那么幾分道理,就聽他跟著道:“你那衣裳若真是什么好寶貝,那你也該想著先來孝敬師傅才是!
蘇識夏沒好氣地斜了渡安一眼,都懶得再和他廢話,只對墨公子說了句,“你先在這兒等著。”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大步出了正堂。
等再回來的時候,她的手里赫然多出了兩樣東西。
“這兩樣,你自己挑一樣吧!
蘇識夏走到桌邊,將手里的那兩樣東西擺到了桌上。
墨公子率先起身去看,小秦湛和渡安老道士很快也好奇地湊過來認真瞧著。
“這是一瓶解毒藥!
蘇識夏指著桌上擺著的一個小瓷瓶道:“里面有三顆解毒藥,只要不是那種沾之即死的劇毒,吃下這藥都能讓毒性立刻減緩!
“不敢說能百分百完全解毒,但至少可以給你爭取找解藥的時間,可以當做關鍵時候的保命藥!
“這是我原本就想好要給你的東西。”
蘇識夏看向墨公子道:“你若是愿意收下這解藥,那我們兩人之前的那筆交易就算是完成了,自此之后兩不相欠。”
墨公子拿起那瓷瓶打開來看了一眼,對那藥瓶里的“解毒藥”似乎也有些好奇,不過他最終還是將那藥瓶重新放回了桌上。
指尖一轉(zhuǎn),指向了旁邊放著的那一樣東西,“我還是對這個更有興趣!
他指尖所指之處,放著的正是昨夜危急之時蘇識夏匆忙拿出來保命的那件防彈衣。
“昨夜雖然天色昏暗,但我可是瞧地一清二楚,那些刺客一齊朝你射箭,幾十支箭同時射到你身上,你可是毫發(fā)無損啊!
他說話之時,突然甩手擲出一柄鋒利的飛刀指朝那防彈服刺去。
刀尖碰到防彈服后根本沒能傷到防彈服分毫不說,竟還被反彈著震開了。
“呵!
墨公子將那枚飛刀重新?lián)旎貋恚种冈谀欠缽椃戏鬟^,眼底的興味之色越發(fā)濃郁。
“我果然沒看錯,這東西,當真是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了,這可是她上輩子那個世界的東西,在這個世界,縱然是找了再有本事的能工巧匠,怕是也難做出一模一樣的來。
“物以稀為貴。”
蘇識夏也沒繞彎子,直言道:“這東西的用處你清楚了,自然也該明白她的價值!
“你只是幫我送了一趟東西,就想要從我手里拿走這寶貝,這虧本的買賣,我可是不會做的!
“不過……”
她話鋒一轉(zhuǎn)道:“你畢竟幫過我,既是有交情,那一切就好商量!
“這東西我可以給你,但,我有條件!
她的目光落到墨公子身上,“以后,在我需要的時候,你還要再替我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墨公子直接追問。
“我還沒想好!
蘇識夏坦然道:“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現(xiàn)在只是先和你談好條件!
“你放心,我讓你做的事絕對在你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也不會讓你違背什么良心道義,你若是答應……”
“成交!”
不等蘇識夏說完,墨公子就已經(jīng)爽快地應了下來。
他的手壓在了那件防彈服上,“那從現(xiàn)在起,這東西就歸我了?”
“行,歸你!
蘇識夏現(xiàn)在連他的實際身份都還不清楚,之所以定下這約定,也是賭他的信用。
擔心他賴賬是毫無意義的,她也就懶得再寫什么契約文書了,直接將那防彈服給了他。
“東西你拿走,咱們之前的交易就算是完成了。至于你欠我的那個條件……你給我留下一個聯(lián)系你的方法,等我需要的時候……”
“以后我就住在這兒了,你什么時候想好需要我?guī)湍戕k什么事了,直接吩咐就是了。”
墨公子將那防彈服展開仔細研究著材質(zhì),聽到蘇識夏的話便隨口應了一句。
也就這一句話,讓蘇識夏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死結(jié)。
“你剛才說什么?你要住在這里?我什么時候答應……”
“你是沒答應,可他答應了啊。”
墨公子伸手指向一旁的渡安老道士,“他說了,你是他徒弟,他答應了,就等于是你答應了!
“我剛才說我無處落腳,他剛好輸了我一局棋,就說他替你做主,要雇我做你的侍衛(wèi)!
“哦對了!
墨公子像是這會兒才想起了重點,笑瞇瞇地補充道:“工錢都已經(jīng)談好了,一個月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