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連胯下之辱都能忍下來,現(xiàn)在只是讓你先委屈雪柔一二十年的時光而已,這是什么很難的決定嗎?”
“更何況把雪柔養(yǎng)在外頭,除了沒有名分之外,其他方面你難道還能委屈了雪柔不成,你但凡要是還有點腦子,就應(yīng)該分得清孰輕孰重,而不是為了男女之情意氣用事!
“想想你去世的祖父,你祖父拼死拼活為厲家掙下來的家業(yè),你難道就忍心把家業(yè)給毀了嗎?別看皇上只是降了咱們家的爵位,就以為皇上氣消了,皇上要是真的氣消了,那也不會遷怒你妹妹。”
“降爵只是個開頭而已,你要是不求得蔣純惜的原諒,讓蔣純惜愿意再嫁給你,那咱們寧信伯府就等著被皇上抄家流放吧!”
厲仁懷閉上了眼睛,而隨著他睜開眼睛,他已經(jīng)做出了艱難的決定:“知道了,母親,兒子這就馬上安排把表妹送出府!
話一落下,厲仁懷就轉(zhuǎn)身離開。
而厲母則是狠狠松了口氣。
“表哥,你真的要送我離開,”薛雪柔聽厲仁懷要送她出府,心里怨恨的要死,但臉上卻淚流滿面,“表哥,你不打算要我了嗎?”
“你不是說愛雪柔,要娶雪柔為妻嗎?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要送我離開,你要是真不要雪柔的話,那就干脆讓雪柔死在你手里,這輩子不能成為你的妻子,跟你白頭偕老,那讓雪柔死在你手里也是好的啊!”
“雪柔,你這說的是什么胡話,我怎么會讓你死呢?”厲仁懷緊緊把薛雪柔摟進(jìn)懷里,“雪柔,送你離開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而已,你放心,你就算不待在寧信伯府,我也會為你安排好一切,絕對不會讓你在外面受一點點的委屈的!
“當(dāng)然我對你的承諾也一樣作數(shù),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八抬大轎把你娶進(jìn)門,讓你當(dāng)我的妻子!
薛雪柔眸光劃過一抹怨毒,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說到底不就想把她圈養(yǎng)在外面,讓她當(dāng)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嗎?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就不應(yīng)該相信厲仁懷的承諾。
“雪柔,我知道你此時心里肯定無比的委屈,可是我這也是沒辦法!皇上現(xiàn)在只是降了厲家的爵位,這要是不趕緊想辦法平息皇上的怒火,那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
“所以我必須要去挽回蔣純惜的心,讓蔣純惜同意再嫁我一次,不然的話,等待寧信伯府的恐怕是滅頂之災(zāi),”厲仁懷懷抱薛雪柔的手越發(fā)收緊,“若不是因為如此,我又怎么舍得委屈了你,讓你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
“不過你放心,你現(xiàn)在所受的屈辱,將來我一定千倍百倍幫你討回來,”厲仁懷眼眸狠厲起來,“都是蔣純惜那個賤人害的,要不是她賤人不乖乖按照我的計劃走,那你也就不必承受這樣的委屈。”
薛雪柔眸光劃過一抹厭惡。
雖然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著實被厲仁懷這番話給惡心到了。
讓她受委屈的難道不是厲仁懷嗎?關(guān)蔣純惜那個賤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