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著,吳氏就平息了一下胸腔的怒火:“你說的沒錯,在這個時候我可不能把自己的身體氣出個什么好歹來,不然嚴肅霆那個畜牲恐怕就真的想來一個一箭雙雕!
“不過他那個畜牲也不能再留了,”吳氏立馬就有人主意,“來人!趕緊去把世子給我喊過來!
嚴摯浩來到吳氏這里時,吳氏房里滿地狼藉已經(jīng)收拾過了。
“摯浩。∧阏嫦嘈拍隳赣H是病死的嗎?”一看到嚴摯浩,吳氏就抹起了眼淚來,“明明你母親的病已經(jīng)有了好轉(zhuǎn),怎么可能會忽然惡化說斷氣就斷氣了,讓你這個兒子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大伯母,您不用說了,我知道我母親是被嚴肅霆那個老東西給害死的,”嚴摯浩現(xiàn)在都不愿意稱嚴肅霆為父親了,“他那個老東西這個時候弄死我母親,估計是想再娶個繼室進門!
“侯爺實在有夠心狠的,”蔣純惜也抹著眼淚說道,“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侯爺怎么就對結(jié)發(fā)妻子下得去手,說給弄死就給弄死了。”
“這幸虧有吳家的威脅,不然恐怕世子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
蔣純惜沒有把話給說完,但該表達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沒看嚴摯浩臉色都因陰沉能滴出水來嗎?
“摯浩,按現(xiàn)在這種情況來看,你父親是打算不管不顧了,”吳氏愁著一張臉說道,“哪怕有吳家的威脅,他還是想要弄死你,又或者說弄死你和你母親,而他現(xiàn)在動作這么快,這么干脆利落的弄死你母親,完全不給我們防備的機會,我就怕……”
吳氏身子顫抖了起來:“我就怕他把同樣的手段用在你身上,把吳家的威脅全然沒當回事。
“那我們就先下手為強,”嚴摯浩表情很厲道,“既然我父親一點活路都不給我這個兒子,那我這個兒子也沒必要再跟他顧及什么父子之情。”
“大伯母,求您幫我。”嚴摯浩目光懇求看著吳氏。
“我…”吳氏哆嗦著嘴唇道,“你要讓我如何幫你,我只是一介婦孺而已,又如何能幫得了你,畢竟那可是殺人啊!你讓我如何能幫得了你!
“母親,”蔣純惜給吳氏跪下,“求求您幫幫世子吧!與其說您在幫世子,不如說您是在為我們?nèi)藸幊鰲l活路更妥切,不然以二叔的心狠,若是真讓他害死世子,那接下來就是我們婆媳倆,所以世子的打算并沒有錯,既然二叔不給我們活路,那我們就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話說著,蔣純惜就又抹起眼淚來:“不然若是真讓二叔害死世子,咱們婆媳倆再想著反擊就已經(jīng)晚了!
吳氏表情逐漸憤恨了起來:“嚴肅霆那個畜牲!他還真就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
隨即吳氏表情就堅定了起來:“摯浩,大伯母幫你,與其擔心受怕等著哪天被嚴肅霆害死,倒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我們現(xiàn)在就馬上籌謀一下,看要用什么辦法弄死嚴肅霆那個畜牲,還不能讓別人對他那個畜牲的死引起懷疑!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這天夜里,永忠侯在小妾房里馬上風了。
按道理說,老夫人的死可是還在熱孝中,嚴肅霆不應該在熱孝近女色才是。
可這不是嚴肅霆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證明自己寶刀未老,急著想再生兒子嗎,因此哪管得了那么多,所以這一個月來那可是每天都去小妾房里。
而關于嚴肅霆不孝的行為,吳氏自然是讓人給傳了出去,嚴肅霆這段時間一直沒出門,這才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外面的名聲有多臭。
在這就要說了,嚴肅霆如此不孝的行徑,怎么就沒有官員彈劾他,特別是姜父怎么可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這自然是有吳家在暗中出力,再加上永忠侯現(xiàn)在都丟了官職,別人也不會沒事去針對他,因為那實在太沒必要了。
在官場上就是這樣啦!只要不是政敵,大家都默認做人留一線的道理,誰會吃飽著沒事干去干得罪人的事,況且永忠侯只是丟了官職而已,又不是連侯位也給丟了。
所以在沒有利益競爭的情況下,再加上有吳家在從中周旋,因此自然不會有人吃飽著沒事干彈劾永忠侯。
至于姜父……
姜父的十三歲的嫡子出事了,是被他最鐘愛的小妾給害了,失去兒子的姜母簡直要瘋了,可偏偏姜父又舍不得處置自己鐘愛的小妾,總之姜父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焦頭爛額,自然也就沒有精力去針對永忠侯。
當永忠侯馬上風癱瘓的消息傳開,外面的人都在唾罵他這是遭到報應了,在母親熱孝期間近女色,這簡直就是大逆不孝,所以可不就遭到了報應。
總之沒有人去懷疑什么,而在半年后永忠侯斷氣,那就更加沒有人懷疑什么了。
在這值得一提的是,永忠侯斷氣的時候,姜家也辦起了喪事。
沒錯,姜父死了,是姜母動的手,姜母就只有兩個孩子,可一雙兒女都死了,這讓姜母能不瘋才怪,特別是害死自己兒子的那個小妾。
姜父還態(tài)度堅定的要包庇那個小妾,這自然就讓姜母更恨了。
身為掌管家里中饋的當家主母,姜母想給姜父下藥實在太容易了,這后宅的女人想害人,那辦法可是多得去,而像姜父那樣的男人又是那種輕視女人的德性,因此可不就更加輕易的栽在女人手里,死的還真是一點也不冤。
永忠侯死了,那自然是由嚴摯浩繼承了侯位。
而嚴摯浩也說話算話,繼承侯位后,就給大房過繼的那個孩子請封為世子。
他倒是心有不甘,可問題是他不能人道,這就算再如何不甘又有什么用。
不過嚴摯浩也想好了,他是不會放棄希望的,說不定他的命根子能治好,如果他的命根子能治好,也有了自己的兒子,自然是不會把永忠侯府的世子之位便宜給別人。
之所以這么痛快的把世子之位給那個過繼的孩子,那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而已,誰讓有吳家在一邊盯著,嚴摯浩可不敢說話不算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