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難不成她劉氏還能吃了我不成,”蔣純惜嗤笑道,“不過雖然如此,但也應(yīng)該派人去知會我那好婆母一聲,畢竟有人要越俎代庖管教她的兒媳婦,她這個做婆婆要是不吭聲的話,那豈不是就要讓人對她蹬鼻子上眼了!
“那奴婢親自去大夫人那里一趟,”昀珠說道,“替主子好好跟大夫人說道說道,這二房的奴才是如何不將大房的主子放在眼里的!
“嗯!去吧!”話說著,蔣純惜就從榻上起來,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帶著昀菡前往劉氏的院子走去。
“侄媳給二嬸請安,”蔣純惜走進劉氏的屋里,就先蹲身給劉氏行禮,“不知二嬸叫侄媳過來有何吩咐!
“你這孩子,”劉氏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難道我這個做嬸子的,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雖然你是大房的兒媳婦,但說到底我也是你婆婆,這做婆婆的把兒媳婦叫過來教導(dǎo)幾句,難不成還得經(jīng)過你的同意,這才能把你給喊過來!
話說著,劉氏臉色就冷了下來:“我聽說你剛剛好大的威風(fēng),連我身邊的奴婢想訓(xùn)斥就訓(xùn)斥,你們蔣家就是這樣教導(dǎo)女兒的!
“哼!還真是商賈之戶,這教導(dǎo)出來的女兒就是上不得臺面,真是委屈了我兒,讓我兒娶了你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女人,簡直就是我兒這輩子的恥辱!
“我蔣家就算再如何不堪,但也比永忠侯府好,至少在我們蔣家可沒有奴才爬到主子頭上耀武揚威的事發(fā)生,”蔣純惜譏笑回懟道,“二嬸怎么說也是官家小姐出身,可這身邊的奴才怎么就教導(dǎo)得跟瘋狗似的!
“聽說這以前永忠侯府在我婆母掌管中饋時,那可是規(guī)矩森嚴(yán),從來就沒有發(fā)生過刁奴猖狂的跡象,怎么換成二嬸掌管中饋,這府里的奴才都可以爬到主子頭上來耀武揚威了。”
“還是說,”蔣純惜臉上譏笑的笑容更甚,“還是說這是二嬸授意的,故意讓自己身邊的奴才不將我們大房放在眼里,想把我們大房踩在你腳下,讓我們婆媳倆看你的眼色,在你眼皮子底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茍延殘喘活著,好滿足你心里某些見不得光的滿足感!
“放肆,”劉氏自然是怒了,“蔣氏,誰給你膽子敢這樣對長輩說話的,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么樣是不是!
“弟妹想拿我的兒媳婦怎么樣,”就在這時吳氏帶著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我大房的兒媳婦什么時候輪到弟妹來教導(dǎo)了,這是顯得我這個做婆婆多無能呢?還是顯得弟妹多能耐似的!
“不過也是,弟妹現(xiàn)在可是永忠侯夫人了,自然是跟以前不同的,這處事手段當(dāng)然也就能耐了起來,不將我們大房放在眼里那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大嫂,你這樣說,這不是在折煞我嗎?”劉氏起身向吳氏迎了過去,“大嫂,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才讓大嫂對我誤解了什么!
“大嫂,你們做妯娌可是有二十年時間了,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所以你可千萬不要聽了什么讒言,就和我起了什么隔閡才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吳氏為什么會替蔣純惜出頭,她難道不應(yīng)該是恨死了蔣氏才對嗎?
“弟妹這話可真是折煞了我,”吳氏斜睨了劉氏一眼,“我們大房現(xiàn)在可是要仰仗你們二房鼻息而活,我哪敢對弟妹生出什么隔閡,只不過再怎么欺負人也要有個度,我的兒媳婦好像還輪不到弟妹來教導(dǎo)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