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然看得出淑妃在圖什么,不過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淑妃和三皇子能做到一輩子討好純惜就夠了。
“那是自然,”蔣純惜驕傲的抬了抬下巴,“父皇,兒臣知道你在衡量什么,但有句話說的好,會咬人的狗不會叫,淑妃和三皇子對兒臣百般討好,附小做低的,難道他們母子倆心里就會沒有怒氣!
“特別是三皇子,這同樣是父皇的兒女,可憑什么他卻要對我這個皇姐附小做低,這才能換來父皇你的關(guān)注,”話說著,蔣純惜就譏諷笑了起來,“這心里積攢的怨氣多了,那等哪天得償所愿的時候,也就是到了跟兒臣清算的時候!
“到那時,父皇覺得兒臣還能有活路嗎?又或者說,到那時,死對兒臣來說都是奢望。”
皇上神情冷厲了起來:“他孽子敢!
“有什么不敢的,”蔣純惜撇撇嘴道,“畢竟三皇子要是得償所愿了,那父皇肯定是不在了,兒臣這個皇姐,不就是他案板上的肉,想要怎么剁就怎么剁。”
“父皇,”蔣純惜撒嬌依偎進(jìn)皇上懷里,“為了您的寶貝女兒,您可一定要長命百歲才行,這世上除了您之外,不會再有人能這么寵著我了,您的那些兒子,哪個不是嫉妒我嫉妒的要死,個個都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后快!
“總之吧!將來無論哪個皇子坐上皇位,兒臣都不會落得什么好下場,父皇要是真心疼我,那就要長命百歲,護(hù)兒臣一世無憂。”
就原主的情況來講,無論將來哪個皇子坐上皇位,都不會落得有個什么好下場的。
既然如此,蔣純惜自然是要爭一爭,反正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她又不是沒坐過,那她為什么要把皇位拱手讓人,好讓別人將來對她實施報復(fù)。
唉!沒辦法,誰讓皇上對原主這個女兒的寵實在太招人怨恨了。
“放心吧!有父皇在,父皇一定不會讓你被人給欺壓了去。”話雖然這樣說,但皇上內(nèi)心其實是挺不平靜。
他活著的時候,自然是能好好護(hù)著女兒,可要是等他死了呢?那寶貝女兒可怎么辦,畢竟他總會走在女兒前頭,這世上可沒有長命百歲的帝王。
看來他得再重新考慮一下寶貝女兒的將來才行,不能只是把期望放在那些兒子身上,又或者說,把期望放在那些兒子身上,反而才是會把寶貝女兒推入萬劫不復(fù)的地步。
淑妃回到她自己的宮里時,臉色才陰沉了起來:“到底是哪出了問題,為什么蔣純惜那個小賤種今天莫名其妙針對起本宮來。”
“去,”淑妃對身邊的大宮女說道,“去給三皇子傳話,讓三皇子明日下朝的時候,來給本宮請安。”
三皇子在半年前就大婚,出宮開府去了,身為成年的皇子,自然是不好頻繁出入后宮,所以一般也就在初一十五,才會進(jìn)后宮來給淑妃請安。
除非有特別的事情,淑妃傳話給兒子,不然三皇子是絕對不會輕易進(jìn)入后宮,免得被人拿到了把柄,傳出什么不利于他造謠的話來。
與此同時,崔府這邊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
“嗚嗚!老爺,公主她怎么就能那么惡毒,”崔夫人用帕子抹著眼淚說道,“大夫說了,竣瑜身上的傷傷了根本,這就算傷養(yǎng)好了,很大可能以后走路會不良于行,公主她這是想徹底毀了竣瑜!”
“嗚嗚!我可憐的兒。≡趺淳腿⒘斯髂菢哟醵镜呐!
“你給我閉嘴,”崔父怒視著崔母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哭哭哭,這是想提前給我們一家哭喪嗎?”
“我錯了,”崔父一臉頹喪道,“我就應(yīng)該攔著你們,不讓崔竣瑜那個孽障把戴茵茵帶到公主府去!
兒子帶戴茵茵去公主府羞辱公主,這件事崔父是知道的,又或者說崔家一家子都樂于看看,公主的底線會卑微到什么程度,也是因為如此,崔家一家人都沒人攔著崔竣瑜。
畢竟能作賤尊貴的嫡公主,皇上的心尖寵,讓皇上拿崔家無可奈何那種隱秘的快感,可是沒有人能抵抗得了。
“錯了,錯了啊!”這是崔老夫人的聲音,“咱們家只知道折辱公主,看著公主因為竣瑜對崔家百般委曲求全,就只顧著高興,可卻忘了,那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整個皇朝最尊貴的嫡公主,再如何為了個男人委屈了自己,但也有一道底線擺著!
“現(xiàn)在好了,觸碰了公主的底線,不但竣瑜毀了,就連咱們整個崔家也要迎上皇上和公主的震怒!
“這…這應(yīng)該不會吧!”崔母頓時顧不得哭了,整個人慌的不行,“要不然我現(xiàn)在就去公主府跟公主賠罪,更何況再說了,我就不相信公主會真舍棄竣瑜,畢竟嫁雞隨雞,公主總不能盼著自己變成寡婦吧!”
“還有戴茵茵那個小賤人,”崔母神情狠厲了起來,“都是因為她那個小賤人,不然竣瑜也不會惹惱了公主!
“母親,”崔母看著崔老夫人不滿道,“您可不能再護(hù)著那個小賤人,當(dāng)年要不是因為你舍不得那個小賤人,不然兒媳早就弄死那個小賤人,那咱們崔家就不會面臨現(xiàn)在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