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與其讓皇上忌憚,也不能成為沒有牙的老虎,不然蔣家只會死得更快。
從這可以看的出來,蔣母是個挺有政治頭腦的人,至少比蔣父有頭腦多了。
也是因為如此,蔣純惜才敢跟蔣母說出那番話,就是料定了蔣母不會跟蔣父說什么。
“娘娘,成嬪宮里傳來消息,說成嬪病危了,已經(jīng)到了彌留之際!笔Y母離開之后,圓珠就走進來稟報道:
“哦!”蔣純惜微微挑了挑眉,“沒想到皇上和太后還挺迫不及待的,這會快就要鏟除掉成嬪!
關于成嬪病倒的消息,早在半個月前就從成嬪宮里傳了出來,蔣純惜知道后,就知道太后和狗皇帝對成嬪下手了。
“皇上和太后擔憂成嬪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鏟除掉成嬪,這要不是不想引起別人懷疑什么,不然成嬪也不會到現(xiàn)在才彌留之際,估計早早人就沒了!北皇Y純惜下了忠心符,圓珠自然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娘娘,那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圓滿憤憤不平道,“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成嬪那個毒婦這么輕易的死去,那豈不是也太便宜她那個毒婦,雖然幕后主使是太后和皇上,可若不是成嬪那個毒婦也存了害娘娘的想法,那她毒婦也不會聽從太后和皇上的吩咐!
“總之奴婢覺得,讓成嬪那個毒婦就這么輕易的死去,著實太便宜了她毒婦!
“確實太便宜了成嬪那個毒婦,”蔣純惜語調(diào)冷冷說道,“不過這也沒辦法!皇上和太后想讓成嬪死,本宮就算再如何不甘也沒用,所以也就只能便宜了成嬪那個毒婦!
“娘娘,關于皇上那里,您今后是怎么打算的,”圓珠皺著眉頭說道,“今日是您解除禁足的日子,奴婢估摸著,皇上今晚可能會過來!
圓珠實在是心疼自己的主子,面對害死自己孩子的仇人,主子不但不能表現(xiàn)出仇恨來不說,還要跟皇上虛與委蛇,這對主子來說是何等的折磨!
“來就來唄!”蔣純惜冷笑道,“這往后!本宮就是個囂張跋扈的貴妃,皇上要是喜歡在本宮這里受氣,那就盡管來唄!畢竟有的人喜歡犯賤,難不成本宮還能攔著不成!
剛入夜的時候,皇上確實來蔣純惜宮里。
對于皇上的到來,蔣純惜不但沒起身行禮,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而看到蔣純惜這副樣子,皇上只能無奈的揮揮手,讓室內(nèi)伺候的下人都退出去。
“在看什么書,”下人都退出去后,皇上才走到蔣純惜跟前溫聲問道,“純惜,咱們都已經(jīng)一個月沒見了,你難道就不想朕,從朕進來,你連看都不愿意看朕一眼,這讓朕心里很難過!
“皇上可別臊臣妾了,”蔣純惜放下手中的書,表情嘲諷看著皇上,“臣妾算哪個排面上的人物,哪有那個本事讓皇上難過,更何況再說了,皇上這一個月來沒跟臣妾見面,可也沒聽說皇上減少進后宮,少翻后宮嬪妃的綠頭牌。
“所以!這樣的話皇上以后還是不要再說了,不然臣妾會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到了。”
“你……”皇上自然是生氣了,可到底還是把脾氣給壓了下去,隨即只見皇上在蔣純惜的身邊坐下,“朕知道你心里怨朕,怨朕禁你的足,可你也不想想你做的事,朕要是不處罰你的話,那如何堵住后宮悠悠之口!
“更何況再說了,你本來就要坐小月子,因此朕對你禁足一個月的處罰,其實也就是個名頭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處罰不是么。”
“皇上說什么就什么吧!”蔣純惜繼續(xù)嘲諷說道,“誰讓你是皇上,你說的話,臣妾區(qū)區(qū)一個后宮嬪妃哪敢反駁什么。
“你就非得用這種態(tài)度跟朕說話是不是,”皇上這下是徹底壓制不住怒氣了,“看來真是朕太寵著你,才讓你敢如此肆意妄為,半點不把朕放在眼里。”
“寵著臣妾,”蔣純惜嗤笑道,“是!皇上真是太寵著臣妾了,以至于到現(xiàn)在還沒把害了臣妾腹中孩子的毒婦定下罪名,早知道皇上對臣妾的寵愛是這樣,那臣妾倒是情愿從來沒有得過皇上嘴里所謂的寵愛!
聽蔣純惜這樣說,皇上眸光泛起了愧疚,怒火也立馬消退了下去:“不是朕不想給成嬪定下罪名,可這不是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嗎?更何況成嬪也病危了,沒幾日好活了,你又何必……”
“她成嬪沒幾日好活又如何,”蔣純惜聲音拔高了起來,“難道就因為她成嬪沒幾日好活了,就能抹滅她害死我腹中孩子的事實!
“哼!臣妾算是看出來了,皇上這是不打算給成嬪定罪,還打算著給成嬪一個死后體面,讓她葬入妃陵,等皇上百年之后,還繼續(xù)讓成嬪在地底下伺候你!
“放肆。”皇上怒聲道。
“臣妾就是放肆了,皇上又能拿臣妾如何,”蔣純惜憤怒看著皇上,“是賜死臣妾,還是廢了臣妾,皇上想如何處置臣妾盡管下旨就是了,反正臣妾這個貴妃已經(jīng)當?shù)膲驂蛄,如果能現(xiàn)在就去地底下陪我兒,臣妾還真是求之不得!
“所以皇上要是真想處置臣妾,那請你直接賜死臣妾吧!反正臣妾在你心里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把臣妾賜死了,皇上就不用再繼續(xù)跟臣妾演戲,明明心里不喜愛臣妾,還非得表現(xiàn)出一副盛寵臣妾的樣子,這些年來讓皇上陪臣妾演戲,還真是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