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婦,你這是存心來惡心我的嗎?還敢在我面前自稱兒媳,又是誰給你膽子敢叫我母親的!睆埛蛉撕莺菖牧艘幌伦雷优曋袒蒎溃
“夫人,別生氣,”劉嬤嬤趕緊幫張夫人順順胸口,“她這個賤婦就是存心要惡心夫人的,夫人要真生氣了,那豈不是正好稱了她賤婦的意!
張夫人聽劉嬤嬤這么一勸,氣總算消下去了些:“還給我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去外面給我跪著,就你這樣的賤婦,就應(yīng)該讓你在烈日之下跪著,才能洗去點你身上的騷味。”
程惠妍很想忍,但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嫁給你兒子時,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才不是什么賤婦,肯定是你們張府在我身上使的什么手段,才讓我沒有落紅,真不愧是商賈之家,陰險狡詐,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程惠妍這幾天想來想去,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張維望在她身上使了什么手段,才讓她沒有落紅,讓張家污蔑她是不潔之身。
畢竟比起跟程家聯(lián)姻,拿她不潔的事來威脅程家,這對張家來說顯然是更加有利。
誰讓他們程家書香門第,真要是傳出她這個嫡女不潔,那對程家的名譽簡直就是滅頂之災(zāi),所以只要拿捏住她這個把柄,那程家就不得不一直受張家的要挾,讓程家在官場上的人脈為張家所用。
好歹毒的算計!
程惠妍無比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就對張維望一見鐘情,跳進了張家算計程家的坑里面。
“你……”張夫人站起身子,憤怒的用手指著程惠妍,“你這個賤婦,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狡辯!
“劉嬤嬤,馬上去給我打爛她賤婦的嘴!
“是,夫人!眲邒吡ⅠR上前,掄起胳膊就狠狠給了程惠妍十幾個巴掌。
就這樣,程惠妍本來才好一些的臉就又紅腫不堪,傷上加傷了。
書琴和書畫聽到里面的動靜,兩個人在外面自然是心急的不行,可是她們想進去,但守著門口的兩個丫鬟怎么可能會讓她們進去。
“來人啊!進來把這個賤婦拖出去外面跪著!睆埛蛉说穆曇魪睦锩?zhèn)鞒鰜,隨即立即有兩個婆子進去把程惠妍拖出來。
“小姐!睍俸蜁嬁吹阶约倚〗隳莻劾劾鄣哪,還有狼狽的被兩個婆子從里面拖出來的樣子,兩個丫鬟自然是哭得不行。
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
她們除了自家小姐跪在院子中央,兩個人守在小姐身邊,在太陽逐漸大起來,幫小姐遮擋一下陽光,就沒辦法替她們家小姐做什么。
至于為什么不陪她們家小姐跪,這還需要說嗎?她們要是陪她們家小姐跪,那等小姐跪完之后,還怎么伺候小姐。
從這可以看得出來,書琴和書畫對程惠妍非常的忠心,程惠妍的御人之術(shù)還是相當可以的。
不過也是,程惠妍本身就不是什么愚蠢的人,御人之術(shù)自然不在話下。
同時另外一邊,蔣純惜找到張維嘉時,兩個人立馬就緊緊相擁在一起。
“六少爺,你都不知道,我差點就被大公子給折磨死了,”蔣純惜在張維嘉懷里淚眼婆娑道,“大公子因為大少夫人不潔的事,把火都撒在我身上,折磨得我差點就沒挺過來,歇了好幾天,身子才緩過勁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趕緊跟我詳細說說。”張維嘉把蔣純惜從懷里推開,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大哥結(jié)婚那天晚上鬧出來的動靜,還有這幾天府里緊張氣氛,張維嘉自然也是有所察覺的,只不過那天知道情況的奴才都被張夫人警告了一番,根本不敢亂說什么。
因此就算張維嘉有心想打聽點什么,自然也打聽不出來點什么信息,畢竟他一個不受寵的庶子,府里的奴才誰會把他當回事。
蔣純惜在心里冷笑不止。
真不愧是親兄弟。埦S嘉口口聲聲表現(xiàn)出多愛她,但他其實骨子里頭和張維望都是同一種人。
沒看這會張維嘉不是關(guān)心她遭的罪,而是只想趕緊知道事情的真相。
蔣純惜哭著把事情說了一遍,張維嘉這么想知道怎么一回事,她當然要如實相告。
“這么說來,我那好嫡兄竟然娶了一個蕩婦,”張維嘉譏笑道,“如此屈辱的一頂帽子戴在他張維望頭上,也難怪他會發(fā)瘋折磨你!
隨即,張維嘉就一臉心疼看著蔣純惜:“純惜,你受苦了,都怪我無能,才讓你遭這樣的罪,差一點我們就要陰陽相隔了!
“六少爺,我不準你這么說,”蔣純惜深情看著張維嘉,“這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大公子不是人折磨我,又如何能怪六少爺,奴婢相信,這但凡六少爺知道我那晚差點就命喪黃泉,六少爺肯定會不顧一切想去救我的!
“我現(xiàn)在只是慶幸,慶幸六少爺根本不知道我那晚遭的罪,不然的話,我死不要緊,但要是連累了六少爺,那我就死不瞑目了!
“純惜,你不要這樣說,”張維嘉感動道,“你再忍忍,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把你從張維望身邊給解救出來的。”
感動是真的感動,畢竟張維嘉確實是愛蔣純惜的,但這份愛有多重,也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的。
張維嘉現(xiàn)在心里思考的最多的還是,張家和程家這門聯(lián)姻,他能從中獲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