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不怕他,現(xiàn)在更是不怕。
只是想著剛剛紅衣說的那些話,又看了看眼前的溫潤公子,說實話,他跟九皇子是完全不同的類型,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做皇帝,天下人的日子才能好過一些。
不過如果真的要我選擇的話我還是會選擇他,他明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的難處,可是卻并沒有任何趁人之危的意思,甚至還給了我容身之所,配合我有了現(xiàn)在的局面,讓我的日子一天天好過起來,他從來都沒有因為我的下賤鄙視我,也沒有因為我的放蕩嫌棄我,一直都對我以禮相待,這足以證明,這個人的人品是很好的。
只可惜,他不是皇室血統(tǒng),想要皇位怕是只能用自己的雙手去搶了。
那樣的話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而且老道士跟我說的是讓我平定天下,不是掀翻這天下!
想到這些我的眸子里有了幾分悲傷,本以為重生回來,睡夠了男人有了足夠的陽氣,就可以徹底活過來,然而現(xiàn)在男人沒少睡,陽氣也沒少要,只可惜,我還是要按照別人的想法活下去,自由兩個字對我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成了徹徹底底的奢望。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謝之蘊還從未見過這個女人的臉上有過這樣糾結(jié)的表情,之前決定跟自己合作的時候,她都沒有這么為難過,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這么為難?
“沒想什么,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將軍,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嗎?”
我有些好奇的看著謝之蘊,他沒事的時候,基本上是不會來找我的,所以我想應(yīng)該是有事的。
謝之蘊咳嗽了一聲,緊接著遞給了我一個食盒,對著我笑了笑:“這些都是最好吃的芙蓉糕,你拿回去慢慢吃,里面還放了藥膏,你……咳咳,你應(yīng)該能用的上!
我看著他這個抹不開的樣子,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藥膏,能讓他這么難以啟齒?
最關(guān)鍵的就是這段時間我都沒有被折磨,身上并沒有什么傷口,所以大概率是不需要藥膏的。
可是他并沒有解釋什么,只是轉(zhuǎn)身,下了馬車:“好好照顧自己!
我看著懷里還有些溫度的芙蓉糕,心中莫名就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溫暖,嘴角微微揚起,透著小女兒家獨有的歡喜。
打開盒子,芙蓉糕的香味,撲面而來,其實我并不喜歡這些糕點,太過甜膩,吃了之后要喝好多水才能壓下去,我之前在相府沒有這樣的好福氣,不能一直坐在那里喝茶水,所以我更喜歡吃餅子,因為餅子可以充饑還不用一直喝水。
如今我有這樣的條件了,可是之前留下來的那些毛病,倒是還一點都沒有改。
拿起一塊芙蓉糕,直接塞進了一旁靈兒的嘴巴里,隨后自己也吃了一塊,笑呵呵的說到:“原來芙蓉糕這么好吃。俊
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滿眼,甜滋滋的感覺也悄然在我心底綻放。
饒是我早早就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對男人有了情感,可是卻還是遏制不住自己那顆亂跳的心。
就這樣,一路甜蜜我們回到了相府。
本以為會一切平靜,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玉曦園里面站滿了人。
謝丞相謝夫人謝玉曦姜槐還有好久不見的真正謝家少爺,我的長兄謝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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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不慌不忙對著他們行禮:“見過爹爹母親,見過長兄。”
“你干什么去了?國師不是說了,要你在家靜修,你怎么可以出門?”謝夫人滿臉憤慨的看著我。
可是我卻無辜的聳聳肩,指著謝玉曦:“國師不是說讓姐姐也靜修嗎?為什么姐姐可以出門,我不可以?”
“我之前沒有銀子,出去看見好吃的東西都沒錢買,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錢了,所以想出去逛逛玩玩,只要我們不見面就沒事啊,我完全沒有必要,在這里陪著姐姐一起靜修受苦啊!蔽业穆曇舨淮螅墒亲肿志渚,全都是道理,并且還不忘了往謝玉曦的胸口扎刀子。
“放肆!”
謝韜忽然上前,冷喝一聲,緊接著就是一個巴掌打下來。
可是預(yù)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他的手,被靈兒死死地捏在手里。
“謝公子,請你自重,這可是皇上親封的縣主,你有什么資格打她!”
“如此的以下犯上,應(yīng)該杖責三十才是!
靈兒面目冷峻,直接把人一把甩開。
“你!你是個什么東西,下賤的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
謝韜可是謝家真正的寶貝,之前一直都在外讀書,全家的資源都用在這個人的身上,他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一雙眼睛瞪得好像牛蛋一樣:“都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個賤婢拖下去,打死!”
“誰敢動我!”
靈兒怒喝一聲,直接開口:“我可不是什么賤婢,你們看好了,我不是你們丞相府的人,我是九皇子府的暗衛(wèi)!”
說著靈兒直接拿了一塊九皇子府的令牌出來。
這姑娘厲害啊,這是什么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得給自己搞了這么一個身份?
現(xiàn)在拿出來簡直就是免死金牌一樣的東西呀!
我看著她的時候,眸子里都是羨慕,這姑娘實在是太厲害了!
“你……你說什么?”
謝丞相大步上前,拿著那令牌仔細查看。
“你竟然是九皇子暗衛(wèi)?”
“九皇子竟然把暗衛(wèi)給了這個丫頭?”
謝丞相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實在是不明白,這么多年默默不聞的一個小丫頭,到底是怎么得到了這些貴人的青眼的?
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命數(shù)的說法嗎?
逆天改命,真的會遭天譴?
“噗!”
謝丞相還沒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口老血噴出來,直接昏死過去。
“父親!”
“老爺!”
“來人啊,叫太醫(yī)!”
很快整個丞相府亂作一團,只有我默默地退后了兩三步,滿臉懵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狀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該不會是因為姐姐沒有靜修,所以爹爹才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