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劍淵剛想點頭,但想到自己怎么著也是堂堂天尊,怎么能被這種蠅頭小利迷了心智?
見狀,徐客二話不說,直接靈識一動,劍淵的那一抹靈識頓時被擠出了內(nèi)景世界。
“別!”劍淵一急。
雖然只是在內(nèi)景世界中待了片刻,但他卻感受到這片空間的不凡,若是能在這里修行半個月,絕對抵得上外界半年之功!
他所修行的《大毀滅劍訣》只差一步便能夠大成,在那空間中待上半月,絕對可以輕松達到。
而瞅著徐客眼底那一抹狡黠,劍淵神色一苦,終是小聲哀求道:“好徒兒,再讓為師進去一次吧!
徐客:?
“好徒兒,讓為師再進去一次,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我能辦到的,一定給你辦了!”劍淵信誓旦旦地說道。
見狀,徐客這才將來意說明。
“啥?弘道要對你出手?”聽完,劍淵頓時往后退了半步。
“逆徒!平日里為師就讓你做人低調(diào)做人低調(diào),眼下你被弘道盯上,為師可保不住你!”
看劍淵那震驚模樣,徐客翻了個白眼。
好庸俗的演技。
下一刻,一道靈識遞了過去。
“圣階秘法武學(xué)幽冥三玄變,每一變都能提升一倍戰(zhàn)力,三變則三倍!
徐客說著,看向劍淵,淡淡道:“能保我不?”
“能能能!”
“咋不能呢!”
“你可是為師的好徒兒!”
“誰敢對你動手,那豈不是不給我劍淵面子!”
劍淵瞬間變臉,當(dāng)即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臉上的笑意卻是絲毫不減,笑吟吟的將靈識給收入腦海中。
徐客眼睛都快翻到天上了。
到底誰是兒子誰是爹?
這徒弟當(dāng)成這樣,怕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不過被弘道盯上一定要備加小心,他是個狠人!贝藭r,劍淵也收起先前玩笑表情,面色正肅。
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眼下他也開始認真考慮徐客帶來的消息。
同為中土神州之人,雖不屬于同一個勢力,但弘道之名,在中土天尊之中也算是如雷貫耳。
被弘道盯上,很麻煩。
“這段時間我的肉身就待在你的儲物戒中了,我的靈識進入剛才那個空間,給我半個月的時間,雖不能說碾壓弘道,但護你周全,應(yīng)該沒問題!
這時,劍淵說道。
眼下只能盡可能提升實力,以期到時候萬一真發(fā)生什么,他能給自己這徒兒撐起一片天。
老子再怎么說也是天尊,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聞言,徐客點了點頭,然后指間一閃,一枚儲物戒憑空浮現(xiàn)。
徐客將其戴入左手中指之上。
“你右手不還有儲物戒嗎?讓我進入那里面不行?”劍淵好奇地看向徐客右手指間上漆黑如墨的戒指。
徐客看了劍淵一眼,不曾說完,而是將左手儲物戒打開。
劍淵見徐客不想解釋,只得嘴角一撇。
“瞅你那摳搜樣,一點不懂得孝敬師傅!
但身體卻是很誠實地縮入徐客左手儲物戒中。
然后在徐客的引導(dǎo)下,靈識正式邁入徐客的內(nèi)景世界中。
徐客自然不會讓劍淵進入其右手的儲物戒。
那可是吞噬戒啊。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身上有秘密,但這吞噬戒的秘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畢竟這玩意一旦暴露,怕是仙域那伙人不惜強行破開界域,也要橫跨星域來滅了自己。
吞噬仙帝的傳承,是個燙手的山芋。
“眼下就看千鴉山那邊了,不過楊符云,應(yīng)該會來找自己!
……
果不其然,當(dāng)徐客回到真?zhèn)鞫锤畷r,楊符云看上去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看到徐客回來,后者連忙迎了上來。
“你終于回來了,我……”楊符云剛要說什么,徐客擺了擺手,點頭道:“我知道,這次千鴉山之行,你就跟我一起!
“但是切記,到了那里不論發(fā)生了什么,一定不要沖動!”
徐客眼神凝重地告誡道。
當(dāng)初在天穹閣決斗場,徐客就曾告訴過楊符云,千鴉山上,會有他想要的答案。
這件事他沒忘,只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楊符云聞言點了點頭,眼中彌漫著復(fù)雜的神色。
這段時間,他雖身處隋盟,但到底在獲得了鎮(zhèn)魔鐘之后得到楊逍的看重,履行了不少監(jiān)國之職,如今大隋朝堂內(nèi)外,對楊符云為太子儲君的聲音也越來越多。
在這般歷練下,楊符云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逐漸沉穩(wěn)。
可如今聽到這千鴉山,他卻如同孩童一般焦急,卻又充滿著期待。
徐客如何不知這楊符云內(nèi)心所想。
況且,那千鴉山對徐客自己來說,也是重要得很。
當(dāng)年徐王與徐王妃,就是在進入了千鴉山之中銷聲匿跡,算算時間到如今,也有十幾年杳無音信,生死不知!
這次前往千鴉山,找尋徐王與徐王妃的蹤跡,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不論徐王七女對自己做了什么。
可徐王與徐王妃二人當(dāng)年,卻是把自己當(dāng)真親兒子看待,如果沒有他們二人,自己怕是早就隕命于荒野之中。
這恩情,前世未報。
那么這一世,他希望能夠彌補這一份遺憾。
……
楊符云雖沒有得到徐客確切的答復(fù),但看到了徐客的態(tài)度。
他這才離開。
當(dāng)初他就是因為徐客提到了千鴉山,他才會將后者攬入麾下。
只是如今不過一年半載,徐客卻已經(jīng)成長到現(xiàn)今這個地步,這完全出乎他的預(yù)料。
可千鴉山對他來說也太重要了。
哪怕放下自己心中的自尊,哪怕降下他這所謂的皇子身段,他也要謀求徐客的協(xié)助。
只因他的生母,曾經(jīng)的大隋端妃,就可能失蹤在千鴉山!
他猶記得那個深夜,端妃舍棄繁瑣宮裙,換上一身黑色勁裝,散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凌厲姿態(tài),而后趁著夜色離開了皇宮。
他迷迷糊糊從床榻上睜開朦朧的睡眼,只見深宮宮墻之上,站立著兩道身影,一男一女。
自己的母親便跟著二人離開。
那一別,便是十三年之久!
他曾無意中從母親口中聽到千鴉山這個地方。
雖然他不確定母親是不是去了千鴉山,但當(dāng)初從徐客口中聽到這三個字時,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相信。
他要問一問,當(dāng)年為什么這么狠心離自己而去。
自從母親離開之后,他在宮內(nèi)受盡屈辱,若非心性堅韌,也不可能撐到現(xiàn)在。
他也要問一問,這十三年的時間,母親到底在做什么,有沒有想過自己,又或者……母親她過得好不好。
“孩兒……想你了!睏罘凄,低語聲都是略帶嘶啞,眼中彌漫著無盡的思念。
……
而就在整個隋盟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征伐千鴉山之時,徐王府眾女卻是亂了套。
徐天意,失蹤了!
有人稱見過他離開了隋盟。
徐天霜等人又連忙跑回徐王府,卻依舊不見徐天意的蹤跡。
徐天瑤雖不滿徐天意的所作所為,但到底是親妹妹,她也一臉焦急。
各方尋求無果后,她竟是跑到徐客的洞府,找到了徐客。
“徐天意失蹤了,你找我做什么?”
徐客都被逗笑了。
【難不成她是以為徐天意被我藏起來了,還是被我殺了?】
聽到徐客心聲,徐天瑤連忙搖頭道:“客兒,我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別!你還是喊我徐客比較好,咱們關(guān)系沒那么好。”徐客連忙糾正徐天瑤的稱呼。
這稱呼,聽起來有些反胃。
聞言,徐天瑤眼眶一紅,臉上透露著些許委屈。
【不是你怎么還委屈起來了?】
【當(dāng)初你們要死要活把我逐出王府,現(xiàn)在又天天在這上演什么藕斷絲連?】
【累不累啊!
徐客心中無奈道。
若非這大隋就這么大抬頭不見低頭見,他是真不想跟徐王府眾女再有任何瓜葛。
聽著徐客的心聲,徐天瑤心中委屈更甚。
徐客緊接著又道:“徐天瑤,我想請你弄清楚,徐天意去哪了,我不知道。”
“她是死是活,我也不關(guān)心!
“不是你們能不能別有事沒事就過來找我啊!
“徐無道見了,會傷心的。”
徐客冷笑一聲。
他想不通,前世這些人都對徐無道百般呵護,將所有寵愛匯聚徐無道一身,這一世怎么了都是?
按理說她們應(yīng)該對自己無比厭惡啊?
都轉(zhuǎn)性了不成?
“不是的徐客,我不是那個意思,實際上……我跟徐無道,決裂了。”
徐天瑤竟忽然抽泣了起來。
“別別別,你要哭去別處哭去。”徐客連忙開口。
【這又上演什么戲碼?】
而徐天瑤則是將徐無道曾經(jīng)想要強暴她的事情說給了徐客聽。
聽完,徐客眉頭一皺,但卻并不意外。
【不對啊,按照軌跡,徐無道應(yīng)該首先破了徐天意的身子啊,怎么目標(biāo)變成了徐天瑤?】
【不過也差不多,破誰不是破。】
徐客心中無語道。
說著,她看向徐天瑤,也不由得閃過一抹同情之色。
【這就是你們眼中的好弟弟啊!
徐客嘆了一聲,便再無其他想法。
徐無道對七女做了什么,跟他沒關(guān)系。
【十七年恩情已盡,都別來沾邊行嗎!】
徐客想著,隨后看了徐天瑤一眼,淡淡道:“那你日后小心!
說完,徐客轉(zhuǎn)過頭去,背對著徐天瑤道:“徐天意去哪里我確實不知道,你找其他人問問吧。”
【奇葩。】
徐客心中罵了一聲,直接打開洞府禁制,回到了洞府中。
獨留徐天瑤站在院子前,一臉的悲傷。
“十七年的恩情……真的盡了嗎?”
“客兒,我……我后悔了!
“我們……真的不能重新成為姐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