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聞太師鞭法甚利,且有風(fēng)雷之聲,久慣興師,哪吒、木吒二人甚難招架。
木吒念聲咒語,一揭符封,匣中兩道紅光,似兩條赤龍,迎頭張牙舞抓而上。
這雌雄吳鉤劍,并不屬于飛劍一類,也不需灑放出去,而是全憑匣中劍炁。
雖限于材質(zhì)不屬先天,只有四十余重法禁。
但祭煉真法非凡品,為闡教陰陽雌雄劍法,兼有普賢真人千年養(yǎng)煉,已屬于人間難得的珍寶,不差于白虹丈人的烏龍剪。
此時祭出,神炁出匣,化二蛟蛇之象,去絞殺聞太師。
“雌雄陰陽劍術(shù)?”聞太師輕噫一聲,似有些驚異。
待細(xì)看一眼,笑道:“莫道此物尚非至寶,以你闡教的劍術(shù),怎比得我碧游秘傳金刀大法!”
言罷,將手上雌雄金鞭拋起,霎時飛騰,亦化蛟蛇二尾,半空上抵住吳鉤劍絞殺。
“錚…”陣陣似金屑聲鳴,吳鉤劍匣中神炁雖然變化無方,鋒利無比,但終究虛幻。
不敵金鞭二對,堅固不損,二者相持僅數(shù)息,“咔嚓”一聲,金鞭似二龍戲珠,打碎紅炁。
竟然一合破了普賢真人所傳法寶吳鉤劍。
木吒大驚,急忙捻決,將散亂神炁重新收回左右二匣中。
一看,二匣中寶劍光炁零散,皆略有傷損,得三五月功夫養(yǎng)煉,才能恢復(fù),不然甚至得跌落法器禁制。
“便是你師普賢真人至此,逢老夫金鞭,也得避讓三分,莫說是你,哈哈…”聞太師穩(wěn)坐墨麒麟,捋須笑道。
他確實有自傲的本錢,闡教十二仙首,或許不論元神道行,還是法力年頭積累、玄妙皆在他之上。
但論斗法神通手段,十二仙里至少一半,聞仲自信都能單挑勝之。
只是到了那個層次,殺敗他們?nèi)菀,要徹底斬殺,卻幾乎不可能。
但這也足矣讓聞仲自傲,畢竟十二仙地位尊崇,個個皆羅天仙圣。
乃三教中最接近真仙的人物之一,非比一般煉氣士。
正略微自得間,那哪吒竟沒趁機(jī)逃跑,反持槍,欲要近身去斗聞太師。
哪吒始終還是不服,論神通,三代里面,哪吒稱不上最高,論法寶,雖然多,但也稱不上最厲害。
但要是單論武藝,哪吒還真沒怕過誰,就是楊戩,百十回合之內(nèi),也難與哪吒分個勝負(fù)。
“呀!”一條槍影,寒芒閃爍,瞬間捅破云靄,扎人先扎馬,哪吒將槍一晃,似無窮槍影,密密麻麻戳向墨麒麟。
然而聞仲最難纏的不是道術(shù)多,而是其將五行道術(shù)煉就神通,符印與元神合一,念動即發(fā)。
也不需念咒,更不需法力,直如本能一般揮如臂使。
哪吒的槍再快,又豈快得過能念動即發(fā)的遁術(shù)?
只見得火光一閃,聞太師與墨麒麟身影已消失不見。
“老賊莫走!”哪吒急忙欲追,忽聞一聲大叫。
“啊!”
“二哥!”哪吒轉(zhuǎn)頭看去,目呲欲裂,卻是聞仲遁至百步開外,撒放金鞭。
木吒急掐訣欲走,然遁術(shù)不到家,背上挨了金鞭一下,當(dāng)場跌下馬來,倒在地上面如金紙,嘴角含血。
“休傷吾道兄!”這時劉樵終于姍姍來遲,一聲大吼,喝退木吒四周刀兵。
聞太師與那些兵士,正欲取金吒首級,忽覺天空陰了下來。
“天怎么陰了?”
“快看…好大的手!”
“我的娘哩!”
天空一只手,畝許來大,五指白骨森森,裹一團(tuán)青氣,緩緩向下拍來。
劉樵見底下商軍兵士嚇得面如土色,瑟瑟發(fā)抖模樣,呵斥道:“爾等還不退開,尸骨無存!”
“快跑啊!”繞是太師中軍,禁令嚴(yán)整,也是一哄而散,四處而逃。
聞太師也忙一拍墨麒麟,避出手掌之外,隨即也不言語,急拋金鞭,又打哪吒。
劉樵心下知曉,卻不說也不阻攔,佯裝不知,只用大手撈回木吒。
剛把木吒拿回,便聽那邊哪吒一聲悶哼“呃!”
卻是金鞭疾似電閃,哪吒欲取混天綾護(hù)身,也來不及,只本能避過頭顱,但也遭一鞭打在肩上。
“碰!咔嚓…”一聲悶響,伴隨骨折之聲。
哪吒蓮花化身,雖無大礙,但也被打的口噴三昧火,仰面跌下風(fēng)火輪。
楊戩這時也收了法天象地,恰好過來,也非常應(yīng)景道:“楊戩在此,勿傷我道友!”
言罷,化陣風(fēng),卷起哪吒撤到遠(yuǎn)處,顯現(xiàn)身形,楊戩臉色也有些不好,精神萎靡的模樣。
這門九轉(zhuǎn)玄功秘術(shù),雖然不要法力,但法天象地這種神通,本質(zhì)便是變化的極致,以元神模擬天地,變化成丈量天地之法身。
雖然不要法力,但對于精炁神的損耗是極為嚴(yán)重的,尤其楊戩此術(shù)還未大成的情況下。
說的遲,實際時間很短,楊戩變化的神魔之軀,也只維持了四五息。
將那百座山頭拿開,便急忙化為原形,若在有片刻,楊戩便有元神潰散之危。
楊戩搶過哪吒后,見他似無異樣,便道:“哪吒道友,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左臂酸麻,休息一晌便好!”哪吒強(qiáng)撐道。
“你去鳴金收兵,我來斗斗這聞太師!”楊戩囑咐道。
而劉樵這邊,撈回木吒后,便已經(jīng)跟聞太師斗上了。
“無量壽福,太師,得罪了!”劉樵輕笑一稽首道。
然而人雖在笑,神通卻是乘機(jī)發(fā)動,須臾一張大手,疾如風(fēng),朝聞太師捏下。
眼見五根白骨森森的手指抓來,聞太師仗五行遁術(shù),須臾避開。
“好手段,不知你可是那金室山劉道人?”聞仲跨做墨麒麟,在數(shù)百步外,化出身形道。
“哈哈,區(qū)區(qū)不才,正是貧道,莫非太師也知曉貧道的薄名?”劉樵笑嘻嘻道。
一邊說些,一邊貌似隨意的伸指朝地上一點(diǎn)。
“噗嗤”一聲似氣泡炸響,一粒塵沙,被劉樵遁破其中五行。
隨著塵沙破去,一個雙孤髻的道童,忽然顯露出身形,一出來便嚷道:“好個大夢一場,猶如洪荒世界,幸有高人搭救!”
卻正是被聞太師用木遁困住的金吒。
劉樵五行道術(shù),距離煉就神通,也只差一步之遙,雖然這一步,就如同天塹,但點(diǎn)破其道中小術(shù),還是可以的。
神通者,技近乎道也,乃是道,仙經(jīng)有言: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術(shù)。
便是說不僅五行道術(shù),任何一門道術(shù),煉成神通之后,便能衍化無窮的小術(shù),全憑自身本事。
似這木遁遁人的法兒,便是屬于術(shù)這個層次。
劉樵看了,面色帶笑,心下卻若有所悟。
見識了聞太師的五行遁術(shù),算是觸類旁通,給了劉樵許多靈感。
心念如電轉(zhuǎn),元神仙家,一息便有十萬八千念頭閃過,外面只是一瞬間。
“金吒道友,你先帶木吒回去,他受了傷,不能再斗!”劉樵一邊與聞太師隔空對峙,一邊喊金吒道。
“怎么傷的!”金吒見木吒昏沉模樣,心下大怒。
但見劉樵說得慎重,他也自知若無法用至寶遁龍樁,自己與劉樵楊戩等人相差甚遠(yuǎn)。
便也不多說,吞下這口氣,恨恨看聞太師一眼,抱起木吒,化虹而去。
四下里,兩方軍陣依舊焦灼,陣勢犬牙交錯喊殺聲便天。
武吉、南宮適、黃飛虎等人,依舊與鄧、張、辛、陶等人斗戰(zhàn),數(shù)十合過去,未分勝負(fù)。
不過辛環(huán)雖然厲害,有神通異術(shù),但中了哪吒一金磚,這會兒筋骨酥軟,四肢酸麻。
騰不得云,架不得霧,算大殘階段,只能以武藝游走打斗,倒也打得有來有往。
劉樵都有些懷疑這些家伙是不是都在放水,打了這么久,沒拿到一個人頭。
聞太師見劉樵破了他的五行道術(shù),并不驚訝,只是頷首道:“久聞劉道兄五遁超絕,今日一見,果然厲害,盛名之下無虛士!
又轉(zhuǎn)頭看向楊戩,問道:“不知閣下是?”
“貧道玉泉山金霞洞楊戩!”楊戩掄槍淡淡道。
“哦!久仰汝師大名,難怪你一手變化之術(shù),玄機(jī)莫測!”聞太師亦頷首道。
心下卻是哀嘆道:“西岐有這二者,皆道德之士相助,難道真的是天意屬岐?”
劉樵這會兒道:“太師,今日從晨時斗到晌午,三軍饑渴疲敝,久聞太師堂堂正正,可否容我等收兵歇息,明日再戰(zhàn)?”
聞太師眼中寒光一閃道:“劉道兄莫非真當(dāng)老夫迂腐之人?”
說罷,笑臉轉(zhuǎn)寒道:“若想罷戰(zhàn)可以,你二人吃吾三鞭,那便休兵,明日再戰(zhàn)!”
劉樵沉吟不語,如今戰(zhàn)事焦灼,兩方交織在一團(tuán),兵不知將將不知兵。
退兵,也不是說退就能退的。
最好,便是雙方算平手,各自鳴金收兵。
不然劉樵等人說走就能走,但縱然逃了性命,若丟了城外近十萬甲兵,那西岐底蘊(yùn)可就消耗一空。
倒時武王將失去龍蛇草莽之運(yùn),難說能不能再奪天下,甚至三教封神,闡教謀劃,都將一場空。
可惜,自己五行遁術(shù)沒有聞太師高明,不能在他眼皮底下蛻出真身。
不然憑借黃庭道術(shù),變化化身,便是站在原地讓聞太師打死一千回又如何,不損劉樵分毫。
正在這時,楊戩笑道:“太師所言,可是當(dāng)真!”
太師不信真有這么蠢的,嗤笑道:“老夫所言,字字為真,你若真能受我三鞭,那今日便算罷兵!
“好,既然如此,太師請打便是!”楊戩拽步上前。
行走之中,按自掐訣,默頌真言,使金霞洞氣禁之法,閉禁全身。
兌方一口金氣,須臾充塞全身。
映得楊戩本有些蒼白的面容,略顯金輝,渾身似有金霞。
劉樵本待言語的,但想起楊戩本事,便不動聲色的看著。
聞太師將信將疑,但既然有人伸長脖子待死,不打白不打,便將金鞭拋起,喝聲:“著!”
一口法氣,吐到金鞭之上,霎時那金鞭似吃了猛藥一般,光芒暴漲數(shù)尺。
似攜泰山之力,揮起“嗚嗚”惡風(fēng),嗖一下打在楊戩肩膀上。
“哐當(dāng)…”一聲炸響。
只見火星四濺,楊戩晃了一晃,卻又穩(wěn)穩(wěn)站著。
“怎會如此,莫非真?zhèn)道德之士,刀兵難傷?”聞太師心下驚道。
但縱然道德之士,也該只是刀兵之劫不該沾身而已,不至于打上了,還能彈開。
心下雖驚,手上不停,又是雌鞭飛出,依舊攜泰山之勢,狠狠砸下。
“錚…”一聲金鳴,金鞭彈開,這次楊戩不僅未動,甚至連眼皮都未眨一下。
這般手段,著實把聞太師給唬住了,暗忖道:“自恩師秘授雙鞭之后,動輒有萬鈞之勢,打山山崩,擊石石裂,怎么見得這般人物,挨一下,絲毫無損?”
“太師,已經(jīng)兩鞭了!”楊戩卻提醒道。
遠(yuǎn)處,劉樵見二人賭斗,心思沉吟道:“趁機(jī)還是留個手段,若聞太師反悔,也好應(yīng)對!
好在方才救姜尚時,把那虎給放回城中,不然如今斗法騎著凡物,不能變化,反倒拖累
當(dāng)即不動聲色,將拂塵麈尾,拔下一攥,暗運(yùn)玄功,法行周天,以黃庭道術(shù),吹口法氣在塵絲上。
趁聞太師驚訝楊戩道術(shù)之時,劉樵悄然以化身代替身形。
真身則將五行遁術(shù)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借底下刀兵之金氣,化一絲金光,消潛隱藏于軍陣之中。
但饒是如此隱蔽,聞太師五行道術(shù)煉至神通,對此最為敏銳,知道有人暗借刀兵五行之金氣。
忙轉(zhuǎn)頭看去,卻見劉樵青巾黃袍,手抱拂塵,身背寶劍,施施然朝自家笑道:“太師,還有一鞭,你莫非要反悔?”
聞太師卻不答話,眼中略有疑惑之色,明明有人籍五行遁術(shù)。
怎么劉樵依舊在此未動,瞧他氣色,顯然是“真身”在此。
也是劉樵最近身神倚仗封神榜上真靈上榜,修成竅中真圣,黃庭神通玄妙,已至不可測之境。
二來也是那拂塵,經(jīng)劉樵日夜吐納,已然溫養(yǎng)祭煉三月有余,上面附著很濃的自身氣息。
所以籍竅中真圣,附塵絲顯化,變出來的劉樵才如此真實,有血有肉,氣息一致。
恐怕就是最熟悉他的姜尚、常龍在此,也分不清楚誰真誰假。
但聞太師可是有神眼的人物,善能識破妖邪鬼魅,竟然一時也沒識別出來,可見黃庭變化,如今之神異。
也是天數(shù)如此,聞太師神智昏蒙,被楊戩道術(shù)驚著,有些意亂心慌,所以匆忙之下,沒有專心去看。
二來,也是竅中真圣,與劉樵一體所出,本質(zhì)乃真靈、真性一絲,一般模樣。
這般變化,有外有內(nèi),內(nèi)外如一,且形神俱妙,就很難短時間辯出真假來。
楊戩這會兒也催促道:“太師要打盡管打,我楊戩生來骨頭硬,挑命門打也行!”
聞太師這會兒頗有些下不來臺,想起截教中亦有個高人,通曉類似道術(shù),便知自己金鞭打不死有準(zhǔn)備的楊戩。
難道真就這么放過西岐諸軍回城?
聞太師又有些不甘心,想了想,轉(zhuǎn)頭道:“老夫說話算話,只是方才說的打你二人三鞭!”
言罷,指劉樵道:“劉道兄,你可敢接我一鞭?”
楊戩不知劉樵亦有神通變化,大是著急道:“太師說的甚話,我二人比斗,哪有牽扯他人的道理!
“要打便打我,我再讓你多打十鞭都行,只是放我三軍回城!”說著,楊戩拍拍身上道。
聞太師笑而不語,反而指定劉樵道:“不打你,就打劉道人,只受一鞭,不管有礙無礙,我雙方都罷兵,如何?”
“你!”楊戩聞言,怒目圓睜,提槍縱起,便要直接硬斗聞太師。
劉樵(化身)卻擺手,止住楊戩,小聲笑道:“楊兄放心,我自有秘術(shù),亦有三十六般變化!”
從聞太師轉(zhuǎn)過話鋒,反悔要打自己那一刻,劉樵反而松口氣,知道聞太師并未看破。
劉樵當(dāng)然不會什么三十六變,這個不過是信口胡扯來的,以安楊戩之心。
畢竟黃庭道術(shù),關(guān)乎自家核心,劉樵可不打算四處宣揚(yáng)。
只推說自己有身外三十六般變化,亦能變周天之?dāng)?shù),飛禽走獸,鳥雀蟲魚,皆能變得。
楊戩聞言,將信將疑,但見劉樵(化身)自信滿滿,便也不再多說,帶著滿腦子疑惑退開。
劉樵(化身)這才拽步上前,走到聞太師數(shù)十步之外,稽首道:“太師既然要打貧道,那便也由得太師打!
“呀嘿!”太師輕喝一聲,吹口法氣于金鞭,霎時雙鞭合為一股,化一道三尺金芒飛起。
這次得太師大量法氣之助,神兵更顯威風(fēng),三尺金芒,厚如實質(zhì),重若昆侖之脈。
太師還不罷休,又掐指決,附搬山之術(shù),加持于金鞭之上。
這回聞仲信心滿滿,暗道:“縱然大羅神仙,挨這下打?qū)嵙,也得粉身碎骨!?
“著!”抬手一指,金鞭倏忽落下,壓得虛空扭曲,似昆侖之山,徒然壓下。
劉樵躲也不躲,任那金鞭打在身上。
“咔嚓,噗…”筋斷骨折聲,血肉迸濺之聲響起。
“轟!”金鞭之下,直接將原地砸了一個丈許見方的大坑,深有三四尺。
坑中不存一物,只有絲絲血跡,當(dāng)金鞭打中劉樵(化身)那一刻,便將衣袍血肉,皆在這股巨力下,化為齏粉,片縷不存。
“大師兄!劉道長!”遠(yuǎn)處武吉等人大驚。
聞仲則心頭頗喜,這金室山劉道人,道術(shù)高強(qiáng),法力不俗,是個難纏人物。
不想如今竟然主動送死,真是天助成湯!
退兵又如何,這一趟,打滅這一個“大禍害”,朝歌掛名多日的左道妖人,劃算了。
楊戩也是大驚,急忙去坑中看,心悲嘆道:“道兄啊,你怎會如此…”
然而還未感嘆完,只見那坑中云煙騰起,一截未碎的塵絲,待煙云散去,須臾又化一個道人出來。
青巾黃袍,斜背寶劍,麻鞋絲絳,正是劉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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