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明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轉身向太上飛撲,圣母哪里會讓他輕易得手,長嘯一聲,拔劍出鞘,劍光如練,向方劍明背心大穴刺了過去。
這幾下快如閃電,方劍明還沒趕到太上身邊,只覺一股可怕的寒氣直身后刺到,急忙回身一刀砍出。
刀劍相交,發(fā)出“當”的一聲巨響,劍氣刀氣向外激射,冰塊,冰柱毀掉不少。由于是在冰洞中,相對來說,圣母占了極大的便宜,方劍明吃不住圣母這一劍,身形不禁一晃,向旁退了兩尺。
圣母身形一起,也不見她是怎么出劍,劍光陰森,帶著強烈的寒氣,向太上劈了過去。這一劍旨在取太上的性命,所以威力無比強大,劍上的寒氣霎時蓋過了冰洞中的寒氣,劍芒吞吐,奪人心魄。
方劍明還沒有來得及上前解救,圣母一劍就劈在了太上的頭頂,就在這一瞬間,太上滿頭白發(fā)根根倒卷,纏住了寶劍。
太上臉上露出極端疼痛的神色,叫道:“小子,快給我把肩胛骨上的鐵鏈砍斷!”
話聲剛落,白發(fā)被劍氣震斷,掉下無數(shù),劍鋒觸及頭皮,有鮮血飛濺。
說時遲那時快,方劍明身形一轉,手起刀落,刀光疾閃,鎖住太上肩胛骨的鐵鏈應聲而斷。
太上目射精光,狂笑一聲,身軀猛然一震,纏在手臂與大腿上的鐵鏈盡皆斷裂,一股足以將鋼鐵凍裂的寒氣直他體內(nèi)如煙霧般沖出。
圣母只覺劍下萬分堅硬,寶劍再也難以劈開太上的頭顱,不等寒氣臨身,身形飄起,縱身射出了冰洞,先是發(fā)出三聲長嘯,然后帶上了面紗。
她剛出洞,方劍明抱著白依怡隨后躍了出來,兩人的身軀剛出洞口,只聽身后“轟”的一聲,冰洞內(nèi)爆發(fā)一聲巨響,整個山洞為之顫抖。
寒氣向外狂涌,洞外的花草霎時被冰封,一條人影從冰洞內(nèi)飛射而出,哈哈大笑,向圣母撲了過去。
笑聲未畢,一道人影在不遠處出現(xiàn),見狀騰身而起,雙掌一翻,強大的真氣罩向了太上。太上大笑轉為冷笑,身形拔高了一丈,雙掌透出恐怖的寒氣迎向了來人。
兩人在空中對了一掌,龐大的內(nèi)家真氣四散,掌風激蕩,向四下狂卷而出,掌風之中,所夾雜的寒氣刺骨之極。
來人雖然內(nèi)力深厚,但也經(jīng)受不住太上精湛的“玄陰神功”,但覺寒氣如體,體內(nèi)十分難受,張口噴了一口鮮血,被震出了八丈外,落下地來,雙臂動彈不得,原來已經(jīng)被寒氣侵入,結上了冰塊。
來人心頭大駭,將功力注入雙臂,冰塊才逐漸的融化,饒是如此,他的功力頓時減了三層,內(nèi)傷自然也是不輕,這人卻是地網(wǎng)護法余一平。他聽到圣母的嘯聲,知道發(fā)生了重大的事,率先趕來,沒想到竟被脫困的太上擊成重傷。
太上一掌震退了余一平,得意的狂笑起來,還沒落盡的長發(fā)無風自動,氣勢一時無倆,令人膽戰(zhàn)心驚。
太上雙腳著地,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手掌向左右一推,掌心吐出兩道無形的寒氣,噴向兩塊巨石,巨石霎時被徹底冰封,隨后化作一灘細沙,像流水一般淌了一地。
見了這等恐怖的掌力,四人心中都是震驚。方劍明震驚,是因為感受到太上的實力恐怕要在司徒狂這種高手之上,余一平震驚,是出于一種僥幸脫險的心理,太上剛才若頃盡全力的話,他早已被凍成了冰塊。
圣母和白依怡震驚,是因為她們修煉的內(nèi)功都是“玄陰神功”,白依怡本以為自己修煉到了最高境界(這當然是圣母欺騙她的),誰知和太上的這一手比起來,要低了不少檔次。圣母將太上關在這里多年不殺他,就是想要拿到“玄陰神功”的最后一層心法,照如今的情形看來,太上似乎已經(jīng)闡透了最后一層心法。
但圣母怎么也想不通一件事,用懷疑的語氣道:“不可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武功不是被我廢了嗎?怎么還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太上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舒展筋骨,骨節(jié)噼啪作響,眸子內(nèi)射出濃烈的殺氣,冷笑道:“不錯,老夫的武功的確是被你廢了,但是你不該將老夫鎖在冰洞之內(nèi),玄陰神功需要的就是至寒之氣。在這十年中,老夫一直在鉆研最后一層心法,半個月前已經(jīng)領悟,武功竟奇跡一般的恢復。只因為肩胛骨被鎖,內(nèi)力難以完全發(fā)揮,始終不能脫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脫困,誰還能擋得住老夫蓋世神功?”
話聲剛落,只聽有人冷喝一聲,道:“狂妄自大!”緊隨話聲,一道人影宛如天鵬,向太上撲了過來,手中一根亮閃閃的金笛舞動,好似千臂如來一般,灑下無數(shù)笛影,每一道笛影均伴有一聲音符。
光是音符就足以令一般的人魂飛魄散,何況還有這千重浪一般的笛影。
“找死!”太上大吼一聲,朝前踏出一步,雙掌齊出,快速的翻動,掌影如山,掌風如濤,反攻對方。他每打出一掌,便會產(chǎn)生一道刺骨的寒氣,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寒風撲面而來。
兩人以快打快,轉眼之間,交手數(shù)十招,突聽“砰”的一聲巨響,方圓十丈之內(nèi)真氣四溢,一股狂暴的龍卷風沖天而起,來人悶哼一聲,倒翻而出,落地后晃了一晃,忽覺金笛有些不對,低頭一看,金笛已被寒氣凍住,包著一層冰塊。
他心頭一凜,暗自運功,將寒氣驅除,抬起頭來,看著太上,冷聲道:“玄陰神功果然非同反響!”
來人是一個身穿長袍的老者,下巴留著好看的胡須,太上向他看了一眼,沉聲道:“尊駕是哪一位?”
長袍老者傲然一笑,道:“魔門無法!”
太上一怔,旋即仰天大笑,雙眼一翻,喝道:“老夫脫困,魔門一說將消失天下,你這個無法確實是真的沒有辦法阻擋!”
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冷笑著接道:“誰說魔門會消失天下?只要老娘活在世上一天,就絕不會讓魔門除名!”
從西面涌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頭戴斗笠的女子,這戴斗笠的女子便是那日在華山上,要捉拿藥仙的女人,也不知她在魔門是什么身份,不過想來身份之高,要在魔門的香主之上,在她身后,跟著一群魔門弟子,男女各二十人,年紀都在三十左右,個個精氣外露,身背長劍。
此時,東面趕來一群人,走在最前的是圣女白依人,一身藍衣,動人的身軀,頭上帶著斗笠,小蠻腰上掛著一把寶劍。
跟在她后面的,是六個中年婦人和五條巨汗。六個中年婦女中的三個便是當年追逐刀神中的三人,這六名婦人原本是白依怡的貼身保鏢,與白依怡關系極好。五條巨汗卻是中州五虎。五人眼神呆滯,活像木頭。
東面也來了人,走在最前的是四個高矮不一的老者,風公度便是其中一位。
這四人即是魔門的風、雨、雷、電四大長老,四人身后跟著一群魔門弟子,一律黑色的勁裝,人數(shù)約在六十。
不過,從北面來的人數(shù)卻是最多的,至少也有兩百來人,服色雖然不統(tǒng)一,但氣勢比起其他三面來說,似乎要壯了不少,人多力量大嘛,由五個中年漢子率領著。
看到這么多人從四面涌上來,太上哈哈大笑,道:“來得正好,今天老夫要撥亂反正,除掉圣教的逆賊!”
眾人來到近前,很多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聽四大長老中的雨長老驚喜的叫道:“太上,原來是你老人家出關了!”
太上瞪了他一眼,喝道:“湯富海,你還記得老夫嗎?我還以為你把我當年給你的好處統(tǒng)統(tǒng)都忘了!”
湯富海心頭一震,急忙跪下,道:“屬下對太上忠心耿耿,日月可表,倘有異心,叫我不得善終!”
太上心頭一喜,道:“你若對我真的忠心,就把你的人帶到我這邊來,與我一起清理門戶!”
湯富海道了一聲“是!”,真的帶著自己的親信走到了太上身后,他的親信卻是不多,也就十來個黑色勁裝漢子。
其實,就在湯富海帶著親信動身的時候,站在湯富海身邊的雷長老鮑天雷臉上閃過一道殺機,但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他不敢妄動。
太上早已看出他心懷不軌,等湯富海帶著親信在身后安定之后,注視著鮑天雷,冷聲道:“鮑天雷,你剛才面露殺機,是不是要殺人?”
鮑天雷抬起頭來,冷笑道:“你騙得了湯富海,還能騙得了我?你是假的太上!”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這時,輪到圣母出場了,她走到場中,將手一舉,四下一片寂靜,只聽她道:“不錯,這個人是假的。此人假扮太上,圖謀不軌,被我發(fā)現(xiàn),這才發(fā)號示警,其實,他是魔教的奸細!”
太上氣得須發(fā)飄舞,湯富海站出來,道:“圣母大人,我想你是搞錯了,這位明明是太上,你怎么會說他是假的呢?屬下跟隨太上多年,可以用性命保證,站在大家眼前的是真太上!
圣母冷笑一聲,道:“湯富海,你好大的膽子,你這么說的意思,就是說本圣母在說假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