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揚一聽到童童的名字,先是表情一怔,接著問道:“是那個超跑俱樂部的童童嗎?”
凌游點了點頭:“他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你去他那里賣車救弟弟的行為,讓他很感動,他也讓我轉(zhuǎn)達你,你的那輛跑車,他會替你愛惜好,也絕對不會賣,等你東山再起有了錢,再找他買回去,他一定為你留著。”
一聽這話,江東揚感動的眼圈都紅了:“謝謝,謝謝!
江云水夫婦此時也不好說話了,但卻都悄悄用一種期盼的目光看向江東揚,等他做決定。
江東揚緩和了一下情緒,隨即對凌游說道:“凌老弟,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才好,我家這事,你不插手才是常態(tài),可如今,你卻幫助了我們這么多,這份恩情,哥哥記下了,永世難忘!
凌游一聽,便知道江東揚這是同意了讓童童幫這個忙的請求。
第二天,凌游帶著江東揚又見了一面童童,童童很爽快,不過童童爽快的前提,是因為凌游在中間做保人,不然憑借江東揚和江云水,童童自然沒有理由去幫助一個賭徒還賭賬。
而這三百多萬,對于凌游本身而言,雖然拿不出,可如果他和秦艽或者常文宏提出來,他們兩個倒是不會拒絕讓凌游幫恩師一個忙,可之所以不讓秦艽和常文宏拿錢,一是因為他不想和江云水產(chǎn)生利益方面的糾紛,二則是萬一有心之人得知了此事,用來做文章,肯定又會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天,在童童這里拿到了錢,江東揚便約來了那家貸款公司的負責人過來,并且叫來了藏在自己家里始終不敢露面的弟弟江東銘。
凌游在上學的時候,就聽江云水提起過兩次江東銘,那時候,江東銘才上初中,不過倒是沒有見過本人。
當江東銘露面之后,凌游這才打量了一下他,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長得倒是白白凈凈的很帥氣,頭發(fā)很長,可能是這段時間也知道怎么捅了天大的簍子,所以也頹廢了很多,胡子都沒有刮,走路說話都躡手躡腳的。
江東揚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弟弟,沒好氣的說道:“叫人,這是你凌哥和童童哥。”
江東銘低著頭抬眼看了一眼凌游和童童,二人身上散發(fā)的那種強大的氣場,使他緊張的吞了口口水,低聲說道:“凌哥,童童哥!
江東揚本想再教訓弟弟兩句,可話到嘴邊,也懶得當著人前再教育他了,畢竟如果家里早就把他教育好,不至于現(xiàn)如今出這檔子事,現(xiàn)在當著別人眼面再教育,反倒顯得假惺惺的。
與貸款公司的人確認了之前的貸款協(xié)議之后,又同他們簽署了一份貸款結清的協(xié)議,對方又當著他們的面,把之前的貸款協(xié)議給撕毀,這筆錢這才作罷。
那貸款公司的負責人收到錢,起身之前對童童笑了笑:“小童爺,局氣。”
說罷,那人又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我家老板托我給您帶句話,說,這也就是看在你小童爺?shù)拿孀由希蝗煌O⑦本的方式,還沒和別人這么干過!
童童翹著二郎腿,不屑的冷笑道:“你老板誰?我要是沒聽錯的話,是在找我要人情嗎?”
這人聽后嘿嘿一笑:“我家老板說了,保不齊哪天,你會知道他是誰的,倒不是找您要人情,只不過啊,以后要是在您地盤上遇上什么麻煩的時候,到時候啊,也得請您抬抬手。”
童童不想和這人打啞謎,既然對方的老板已經(jīng)把話放下了,他也沒必要和一個傳話的計較,只是想趕快打發(fā)這人離開,畢竟他可不想和這行當?shù)娜硕嘟佑|。
“滾蛋!蓖惶州p飄飄的說道。
那人也不生氣,拿著手里的結清協(xié)議笑嘻嘻的和在場的幾個人打了個招呼,再路過江東銘的時候,他還拍了一下江東銘的肩膀道:“小兄弟,以后再用錢,隨時找哥哥。”
說罷,他便仰頭一笑,離開了童童超跑俱樂部的這間辦公室里。
待那人走了,江東揚才沒好氣的又對江東銘說道:“知道這次你捅了多大的簍子嗎?知道要是沒有你這兩個哥哥的幫忙,咱家都過不去這道坎了嗎?以后,你要是再敢沾上這個賭字,不用這些債主子找你麻煩,我先替咱爸清理門戶,聽清楚沒有?”
江東銘嚇的渾身一哆嗦。
這江東銘倒不是個徹頭徹尾混不吝的主,只不過是家庭的環(huán)境,造就了他一種天然的優(yōu)越感,父親是有名的大教授,還是保健局的專家,母親嬌慣他,哥哥又有事業(yè),天然的給他營造出了一種無憂無慮的家庭氛圍。
江東揚訓斥了江東銘幾句之后,就讓他坐下來,凌游則是詢問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沾上賭博的。
江東銘想了想之后回道:“我平時常和同學去網(wǎng)吧打游戲,那天和一個關系很好的同學去網(wǎng)吧,我催著他上號,他卻說,這種游戲沒什么意思,不刺激,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換游戲玩了,我們平時也經(jīng);ハ嗤扑]游戲玩,所以我就問他現(xiàn)在玩什么呢,我可以和他一起玩!
“后來,他推薦給了我一個網(wǎng)頁,點進去之后,就是各種各樣的賭博游戲,起初我不敢玩,他卻說,只要玩就能贏錢,平時贏點上網(wǎng)錢,總比花家里錢要有面子,我...我就想著嘗試一下。”
江東銘說到這,擦了一下眼角的悔恨淚水:“剛玩的時候,我連贏了好幾百塊錢,第二天去玩,又贏了幾百,慢慢的,就產(chǎn)生了僥幸心理,導致我每天都想著去網(wǎng)吧贏錢,那種快感,不是尋常游戲能給到的!
頓了一下,江東銘又道:“可后來就變了,我賭進去多少就輸多少,大概半個月的時間,我就輸了兩三萬,把我平日里攢下的錢都輸光了,到了那個處境,我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總想著把本錢撈回來就收手,但是卻是越陷越深。”
說著,江東銘掩面哭了起來:“我要是不碰這個東西就好了,我要是輸兩三萬的時候,就意識到這是騙局,早點收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