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接著,又給凌游夾了塊肉:“這人啊,到啥時候,都得把飯給吃飽,給你個任務(wù),在京城這幾天,你得給我胖十斤回去!
凌游被秦老給逗笑了:“您老這可就是為難人了,我這體質(zhì)啊,就是不容易發(fā)胖的!
秦老卻沒有笑,而是看了凌游好久:“剛認(rèn)識你的時候,你可比現(xiàn)在胖多了,那會兒,真有精氣神,我第一眼看著你,就覺得你順眼,身上有正氣,有那種年輕人的勁頭!
說罷,秦老長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把你給害了!
凌游聞言連忙放下筷子:“您老這是從何說起啊!
秦老搖了搖頭:“我還記得,當(dāng)年我問你,有什么志向,你說,你要走遍大江大河,治遍疑難雜癥,如今,倒是我耽誤了你。”
凌游聽后連忙說道:“您老可別這么想,現(xiàn)在我的這個志向,又何嘗不是換了種方式完成了呢。”
頓了一下,凌游緩緩說道:“從河?xùn)|柳山鎮(zhèn),到河?xùn)|紀(jì)委,再到吉山陵安縣,再到嘉南市、桃林市、月州市,我又何嘗不是走遍了大江大河呢!
“幾方為任,我沒有白白浪費(fèi)時光,更沒有辜負(fù)組織交給我的使命,我讓窮的地方富起來了,讓充斥暴力的地方平安起來了,讓貪腐風(fēng)氣嚴(yán)重的地方清廉起來了,這又何嘗不是治好了許多疑難雜癥呢?”
凌游微微笑了:“我沒后悔過走上這條路,更沒在困難的時候埋怨過您。”
秦老沒有說話,而是在凌游放在餐桌上的手背上拍了拍。
吃過飯之后,凌游扶著秦老去了書房,給秦老沏了杯茶,他坐在了秦老斜對面的沙發(fā)上,秦老在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支煙點(diǎn)上之后,便對凌游說道:“這次回來,就多住些日子吧,歇一歇!
凌游聞言便道:“省委的任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隨時下來,我就怕身不由己!
秦老吐了口煙,然后對凌游說道:“讓你下來,是讓你歇歇的,不急!
“讓我下來?”凌游凝眉問道。
秦老微微一笑:“你以為,是誰讓你從月州任上下來的?”
“是您?”凌游的屁股都離開了沙發(fā),差點(diǎn)站了起來。
秦老壓了壓手,示意凌游不要激動。
“是你岳父,和你姑姑商量之后的結(jié)果!鼻乩祥_誠布公的說道:“云海幫的事,你可謂是出足了風(fēng)頭,有人擁護(hù)你,也會有人怨你,你折了不少人的面子,他們又豈會讓你好過?”
頓了一下,秦老彈了彈煙灰:“人啊,該什么時候嶄露頭角,該什么時候避其鋒芒,都要學(xué)會游刃有余,不能頭腦發(fā)熱的只會往前沖!
凌游聽了這話,這才坐了回去:“您說的,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有人在針對我,可我就是覺得,月州的老百姓,等的太久了,他們不容我瞻前顧后!
秦老說道:“許自清這個人,還是比較靠譜的,你不是也對他很信任嗎?月州有他,亂不了,但是月州有你,反而會亂,不信的話,你且在京城住上一個月,等你再回去的時候,你看看,沒有你的月州,還會是那個月州!
說罷,秦老一笑:“有的時候,人不能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等你明白了這個道理,很多事,你也就能看得開了!
凌游倒是默認(rèn)秦老的說法,于是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接話。
傍晚的時候,秦艽和常文錦帶著凌南燭回來了。
看到凌游,凌南燭小跑著就沖進(jìn)了屋內(nèi):“爸爸!
凌南燭的語氣中,有驚訝也有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