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薛亞言隨后,到底還是和凌游通電話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凌游倒是覺得沒什么,自己在醫(yī)院,又不是在什么龍?zhí)痘⒀,倒是不需要鐵山二十四小時的跟著。
傍晚時,薛亞言便到了鄭苗苗定好的那家餐廳,他前腳剛到,就看到鐵山與何辰辰已經(jīng)先他一步到了,此時正坐在鄭苗苗右前方的位置,點了兩杯白開水。
路過鐵山的時候,薛亞言用眼神和鐵山打了個招呼,然后便走到了鄭苗苗那張餐桌前:“不好意思,還讓你等我。”
鄭苗苗聞言一笑:“我平時習慣了在約定的時間前,早到半個小時,這些年一直都是如此的,你沒遲到。”
兩個人這次吃飯,就比上次更隨意了一些,少了很多陌生和拘束,不過卻還是和那天一樣,好像很多話題都能聊到一起去。
而此時他們右前方的鐵山與何辰辰的畫風就不一樣了。
就見何辰辰叼著一根吸管,在那品嘗著寡淡無味的白開水,面如死灰。
“領(lǐng)導(dǎo),我都餓了,咱們點兩碗面條吃也好啊!焙纬匠酵嶂^有氣無力的說道。
鐵山聽后卻小聲道:“我剛看過菜單,一碗面條要五十八,去外面的面館,夠點三四碗了,再忍忍,晚一點出去,我請你去外面吃!
何辰辰聽后欲哭無淚,挖苦道:“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三十來歲的人,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了,你也太摳門了吧?”
鐵山聞言卻辯解道:“這,這怎么能叫摳門呢,我只是不想當冤大頭而已嘛。”
何辰辰環(huán)視了一圈:“你瞧瞧,誰像咱們一樣,就坐這里喝涼白開啊,等下客人多了,服務(wù)員非把咱們轟走不可!
鐵山聽后卻端起那杯白水說道:“咱們也是花了錢的,這一杯十二呢,憑什么轟咱們啊!
何辰辰氣的臉鼓鼓的:“和你說不通,氣死我了,我要不是沒帶錢包,我都不和你多這個嘴!闭f罷,何辰辰就把頭扭了過去。
鐵山隨即便站起了身,然后對何辰辰說道:“我去個衛(wèi)生間,你盯著點,注意觀察身邊的人,尤其是要接近薛處長的,別忘了咱們是來干嘛的。”
說罷,鐵山就離開了座位。
何辰辰氣鼓鼓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盯著薛亞言那桌上的美食饞的直吞口水。
而十幾分鐘之后,鐵山還沒回來呢,就見一名服務(wù)員推車走了過來,隨即將一份水果沙拉和一份牛排還有一份意面端到了桌上。
何辰辰見狀便說道:“我們沒點這些啊,您是不是上錯了?”
服務(wù)員聞言又核準了一下出菜的小票,然后對何辰辰說道:“就是您這桌的,那位先生點的!
何辰辰哦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片刻后,鐵山走了回來,坐下后便對何辰辰說道:“不是餓了嗎?怎么不吃啊!
何辰辰不解的說道:“真是你點的呀領(lǐng)導(dǎo)?我都沒敢動,生怕是上錯菜了!
鐵山聞言便道:“這點東西,三百多塊,瞧這牛排,就這么一小塊,一百九十八,在菜市場,夠買好幾斤牛肉了!
何辰辰捂嘴笑道:“人家這是西冷牛排,和你在菜市場買的能一樣嘛!
鐵山撇了撇嘴:“西冷東冷的,也是牛肉,快吃你的西冷牛排吧。”
何辰辰拿起刀叉笑道:“你不吃。俊
鐵山聞言便道:“我不餓!
何辰辰癟嘴道:“你就是心疼錢!
鐵山卻道:“你說我是心疼錢倒也是真的,不過更多的是,我覺得它超出了我的消費認知而已!
何辰辰切下一塊牛肉吃了一口,滿足的露出了微笑,然后便打趣鐵山道:“領(lǐng)導(dǎo),你這么省錢,是攢錢娶媳婦呢?”
鐵山聽后沒搭茬,在他的印象中,何辰辰就是個小丫頭片子,自己倒是沒必要和她解釋這么多。
而何辰辰此時卻是又切下了一塊牛肉,然后遞到了鐵山的面前:“你嘗嘗!
鐵山見狀卻不知道為什么愣了神,看著何辰辰忽閃忽閃帶著笑意的大眼睛,心跳竟然加速了起來,耳朵也發(fā)了燒。
“我不吃,就那么一小塊,夠你自己吃就不錯了!辫F山清了清嗓子,這才緩解了一下自己剛剛的悸動心情。
何辰辰聞言卻是再次向前遞了一下:“你嘗嘗嘛。”
鐵山見拗不過她,卻也沒有直接張嘴去吃,而是用手將那塊牛肉從叉子上摘了下來,放進了嘴里。
何辰辰一臉期待的笑問道:“怎么樣?味道有什么區(qū)別?”
鐵山也沒有那么掃興,點頭道:“比菜市場賣的好吃!
何辰辰聽后頓時笑了起來:“你瞧,我就說吧。”
鐵山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快吃吧,先墊下肚子,晚點我再請你吃面!
說罷,鐵山就將頭扭到了一邊去。
可就在這時,他卻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右手邊,薛亞言和鄭苗苗那張桌的后面,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坐在那里很久了,桌上的食物卻一直沒動,只是拿著一張報紙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