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見魏書陽如此固執(zhí),她也明白,作為一名從醫(yī)一生的老人來說,這是他奉獻自我價值的時刻,所以縱使秦艽如何說,魏書陽也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于是就聽秦艽說道:“我們肯定擔心您啊,畢竟您這年紀在這擺著呢,這種高強度的工作,我怕您老吃不消!
魏書陽聽后卻是擺了擺手:“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放心吧,誰也不用擔心我!
秦艽聽后不由得嘆了口氣。
魏書陽接著卻是趕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對秦艽說道:“你過來,我給你請個脈,看看我這乖孫狀態(tài)好不好!
秦艽一笑,隨即便來到了魏書陽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將手伸了出去。
魏書陽將手搭在秦艽的手腕上,閉起眼睛,用左手捋著自己的長胡子,靜靜感受著秦艽的脈象。
片刻后,魏書陽便笑道:“好著呢,不過你最近可是有些焦慮啊,有情志失調(diào)、肝氣郁結(jié)之象,你要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
秦艽收回手嘆了口氣:“應(yīng)該就是酒店這事鬧的,聽到消息之后,我這一股無名火竄了起來,嗓子瞬間就啞了。”
魏書陽聞言便道:“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就要積極的解決問題,上火是沒有意義的,何況你要注意自己這身子,萬一落下點病根,孩子也會受影響的。”
秦艽點頭道:“我知道了魏爺爺,您老放心吧。”
魏書陽點了點頭:“回吧,轉(zhuǎn)告你舅舅,事已至此,唯有面對!
秦艽站起身看向魏書陽欲言又止道:“您老......”
魏書陽一擺手:“我有分寸!
頓了一下,魏書陽又看向秦艽說道:“你也要有分寸,就算為了肚子里那個小的著想。”
秦艽點點頭:“誒,知道了魏爺爺!
從醫(yī)院出來之后,秦艽左思右想,還是打算將魏書陽奔赴一線治療工作的事,和凌游說一聲,她想讓凌游勸勸老爺子,畢竟魏書陽年歲太大了,她真怕魏書陽會累壞了身子。
當凌游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先是愣了兩秒,可隨即卻說道:“他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不去,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秦艽聽后有些不可思議:“我以為你會反對的!
凌游聞言道:“我反對有什么用,想當年,已經(jīng)頗負盛名的魏爺爺,在戰(zhàn)時醫(yī)療工作者緊缺的時候,他都能義無反顧的撇家舍業(yè),奔赴一線戰(zhàn)場,任憑誰都勸不動他,這個時候,我說話也不管用的!
想了想,凌游便道:“我給亞言去個電話吧,讓他多照顧一下魏爺爺吧!
秦艽聽后便道:“也好,這樣吧,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亞言!
凌游聞言卻對秦艽說道:“去了,只能說魏爺爺?shù)氖!?br>
頓了一下,凌游補充道:“別讓亞言難辦。”
凌游知道,秦艽去了之后,肯定會忍不住問詢關(guān)于維曼克酒店這次事件中,領(lǐng)導(dǎo)的意見的。
不過凌游知道,有鄭廣平在,如果此事與酒店本身的消防工作無關(guān),這件事也肯定不會糊里糊涂的讓常文宏受委屈,所以他不想讓薛亞言左右為難。
秦艽也知道凌游的意思,于是便說道:“我知道。”
當天夜里,魏書陽已經(jīng)熬到了后半夜一點半還沒有休息,坐在為他準備的辦公室里,將所有傷者的傷情情況都記錄在了他的筆記本上。
就在這時,走廊里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又有人大聲的呼喚了起來。
魏書陽聞聲摘下老花鏡,放下手里的筆,便拿起拐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