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低頭看了一眼這卡,然后緊緊握住麥曉東的手說道:“我不拿,你自己交上去。”
凌游心里,涌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麥曉東見狀笑了起來,可卻笑的很無奈:“我每天都覺得,自己被人盯著,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太痛苦了。”
凌游緊緊拉住麥曉東的手:“麥大哥,聽我一句,這所謂的云海幫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我們現在只需要再堅持堅持,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挺過這段日子,就會一切都好起來了!
說著,凌游將麥曉東交給自己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包里,然后對麥曉東說道:“麥大哥,前天晚上的事,我不怪你,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你永遠是我的好大哥,好朋友!
聽到這話,在崩潰邊緣游走的麥曉東,瞬間再也繃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出來:“凌老弟,我對不起你叫的這聲大哥啊。”
凌游握著麥曉東的手:“你永遠是我的好大哥,從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
哭了一通,麥曉東好似把心中憋悶的情緒發(fā)泄出來了一般,狀態(tài)也好了很多。
片刻后,就聽麥曉東說道:“帶著東西,快走!
說著,麥曉東把自己的車鑰匙交給了凌游:“開我的車,出了開發(fā)區(qū),就把車隨便停在哪個顯眼的路邊,然后打車離開!
凌游聞言便問道:“那你呢?”
麥曉東聽后說道:“我有我的安排,放心吧。”
凌游思忖了一下,然后說道:“麥大哥,你注意安全。”
麥曉東點點頭,然后對凌游說道:“凌老弟,這頓酒不算,下次,大哥再請你!
凌游微微一笑:“那可說好了,我等你再請我喝酒!
說罷,凌游轉身就走。
看著下了樓的凌游,駕駛著自己的車離去,麥曉東便緩緩再墻邊坐了下來,拿出一支煙點燃后,吐出了一口薄薄的煙霧。
就在凌游離開之后不到十分鐘,就見兩輛車飛快的開到了這個空廠區(qū)的大院里,幾個人匆匆下車之后,便看向了三樓靠墻椅座的麥曉東。
只見一個穿著一件黑色襯衫,戴著墨鏡,看起來五十出頭的男人,從一輛嶄新的奔馳車上走了下來,看著樓上的麥曉東說道:“麥大秘書長,好雅致啊,來到這破磚爛瓦的地方!
麥曉東低頭看了下去,然后對那人說道:“任總,我來哪,還需要向你匯報嗎?”
這被麥曉東稱作任總的男人,笑呵呵的看著三樓邊上的麥曉東笑道:“麥秘書長好大的火氣啊,不如下來聊聊?”
麥曉東聽后嘴上叼著煙,緩緩站起身,然后邁步來到了樓邊,半只腳幾乎懸空,笑著對著任總說道:“好啊,你等我下來!
任總看到麥曉東的舉動,剛剛還掛著笑意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身子都不由得一緊:“麥曉東,你瘋了?退回去!
麥曉東呵呵笑著:“你們不是巴不得我閉嘴呢嘛,任廣誠,你說,今天我要是從這樓上跳下去,你能承擔起不?”
任廣誠在墨鏡下皺緊了眉頭,一個省委副秘書長要是被他給逼跳了樓,他自然知道自己就攤上大事了。
于是就聽任廣誠抬起手笑道:“老麥,一切好商量的,你別激動!
頓了一下,任廣誠又道:“這樣,你把你收集到的東西,全都交給我,咱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麥曉東聞言卻道:“晚了,你們幾次三番威脅我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就算是把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狗被逼急了,也會跳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