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輕聲一笑,隨即走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拿起一盒煙點了一支,隨即說道:“你小子啊,少在我這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我當(dāng)年玩這套的時候,你還背著書包上學(xué)呢!
吸了口煙,杜衡吐出一口煙霧說道:“從警三十年了,我還從來沒有過,出了問題,讓下屬替我背鍋的例子呢,你把我想的簡單了些,也想的復(fù)雜了些!
鐵山一聽這話,臉頓時紅了,隨即轉(zhuǎn)身看向了沙發(fā)上的杜衡。
杜衡隨即說道:“跟凌游在一起這么多年,你在他身上學(xué)到不少東西,但卻只有三分像,至少,看人的本事你就沒學(xué)精煉!
說罷,杜衡打量了鐵山一番又道:“你是凌游的人,我不好說你什么,你不了解我,那就回去問問凌游,我杜衡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剛剛這話講的,把我給看扁了喲!
鐵山聽杜衡是真動氣了,一時間臉漲的更紅了,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于是就聽鐵山說道:“杜廳,抱歉!
鐵山從來不會溜須拍馬,所以就連道歉,也是用了一種最生硬的方式。
不過杜衡倒是對鐵山很早之前就有著很好的印象,也沒有因為這一次的事,就對鐵山的印象轉(zhuǎn)變。
于是就聽杜衡笑道:“道歉就免了,下不為例。”
說罷,杜衡一指辦公桌上鐵山遞來的名單說道:“拿來!
鐵山聽后趕忙去將名單拿了過來,然后雙手遞給了杜衡。
杜衡想了想,隨即在名單上又添了三個名字,之后又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即便交給了鐵山:“去政治部找高主任簽字蓋章,走程序去吧!
鐵山接回名單,隨后笑道:“知道了杜廳!
臨近傍晚的時候,從江寧余陽市飛來的一列航班抵達(dá)月州機(jī)場。
季堯接到來人之后,便笑著上前道:“薛主任,歡迎你到云海來。”
薛亞言與季堯握了握手,然后笑道:“你就是季堯吧?你們凌市長和我說起過你,幸會!
上了車,季堯朝市區(qū)開去,說道:“本來我們領(lǐng)導(dǎo)要親自來接你的,可臨時要聽一個匯報,這才囑咐我自己過來!
薛亞言聽后笑道:“我和他不講這些虛禮!
季堯聽后笑了笑:“聽市長說,你們是同學(xué)。”
薛亞言點頭道:“大學(xué)住上下鋪的好兄弟!
季堯應(yīng)道:“那關(guān)系肯定特別鐵,我大學(xué)的時候,也是和我上下鋪的同學(xué)關(guān)系最好,可后來畢了業(yè),各奔東西,聯(lián)系也就越來越少,你們至今還能關(guān)系如初,真是讓人羨慕!
薛亞言先是笑了笑,隨即又嘆了口氣道:“老凌人好,重感情!
薛亞言說的倒是他的心里話,他知道,也就是凌游,這一路走來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扶持,換做有些人,巴不得你過得不如他,讓你仰他鼻息才滿意呢。
車很快進(jìn)入市區(qū),便直奔一家云海特色菜館開去。
到了樓上的包房,推開門,就見凌游已經(jīng)站起身來接了:“我當(dāng)你小子是開玩笑呢,沒成想,你還真來了!
薛亞言大笑著上前,先是一把抱住了凌游,隨即又起身在凌游的胸前捶了一拳:“怎么著?你不歡迎?”
凌游也不吃虧的回了一拳:“不歡迎!
說著,凌游又笑著對薛亞言身后的季堯說道:“把他送回機(jī)場,再給他買一張回江寧的機(jī)票!
季堯聽著臉上帶笑,沒有說話。
而薛亞言卻一屁股坐了下來:“就是走,我不也得吃了飯再走嘛,你這個東道主連飯都不想請一頓,也太不地道了!
凌游先是對季堯招了招手,示意他入座,接著便坐到了薛亞言的身邊說道:“都是云海的特色菜,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薛亞言先是笑了笑,接著問道:“小昀呢?沒叫她一起?”
凌游聽后回道:“她在海樂,沒在月州!
薛亞言隨即在凌游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說道:“有驚無險就好,你也別自責(zé),畢竟誰也不想發(fā)生,況且小昀那性子我知道,她不會放心上的,等會兒吃了飯,我去海樂看看她。”
凌游嘆了口氣:“她越不放心上,我越是不好受,這孩子,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呢!
薛亞言聽后卻道:“那不也是你把她保護(hù)的足夠好嘛,你這哥哥,當(dāng)?shù)囊呀?jīng)夠稱職了。”
說罷,薛亞言一擺手:“好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人總得往前看嘛,吃飯,吃飯!
席間,二人閑聊了一會之后,凌游便問道:“鄭叔出發(fā)了嗎?”
薛亞言聽后放下筷子認(rèn)真道:“還沒有,今天一早,就打發(fā)了我,給我放假了。”
凌游聞言又問:“他知道你來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