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躍民聞言則是沉吟良久后回道:“我如今就是個普通人,和楚家自然是沒什么來往的,有機(jī)會的話,你代我向楚老問聲好吧。”
看見卓躍民一副毫無波瀾,高高掛起的模樣,白萬江的眼神突然閃過一絲精芒,隨后卻轉(zhuǎn)瞬而逝,只是淡淡應(yīng)道:“好,我一定將心意替你帶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萬江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凌游打來的,于是他便起身朝樹林外走了幾步后,接了起來。
在電話里,白萬江給了凌游一個位置,于是自己也朝那邊走了過去,沒多一會,二人就在距離月光湖幾百米處的一個涼亭前見到了彼此。
“白書記。”凌游看到白萬江后,快步迎了過去。
白萬江則是緩步走進(jìn)涼亭,用手擦了擦一個石凳上的灰后,坐了下來。
凌游站在白萬江的對面,看著白萬江解釋道:“去了省委找您,丁秘書長說您不在,要不是有重要事情急著和您匯報請示,也不會這么唐突的追您追到這來!
白萬江聞言一擺手:“無妨,坐下說吧!
凌游聽后,看了看眼前的石凳,也和白萬江一樣,用手隨意的擦了擦灰,就坐了下來。
白萬江則是打量了凌游一番,眼神始終沒從凌游的身上移開,沉吟幾秒后問道:“幾時到的北春?”
凌游聞言,便應(yīng)聲答道:“上午便到了!
說著,凌游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即再次開了口:“白書記,有件重要的事,我得向您匯報一下!
白萬江似乎胸有成竹般的說道:“你來,是為那澄園?”
話音落地,凌游瞬間從石凳上又起了身,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萬江問道:“白書記,您知道澄園?”
白萬江環(huán)視了一圈這四周并談不上美觀的風(fēng)景,淡淡道:“并不是非要坐在那省委大樓的椅子上,才能洞察一切,石凳亦可!
凌游聽著白萬江這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眼中對白萬江身上那種看不清摸不透的未知恐懼,更深了幾分。
不等凌游再開口,白萬江就主動說道:“說說你的看法吧。”
凌游想了想,思索片刻后,又坐了下來,卻反問道:“您是在我去桃林之前,就清楚桃林的情況了吧?”
白萬江瞥了一眼凌游,也不生氣,只是笑道:“在吉山,我問問題,卻敢反過來質(zhì)問我的,你是第一個!
凌游雖然心中憋悶,卻還是回了一句:“那還請白書記見諒了,我這人心直口快!
“好一個心直口快!卑兹f江笑了笑,卻還是回答了凌游的問道:“我確實是在你去桃林之前,就掌握到了這個情況!
說罷,白萬江轉(zhuǎn)身看向凌游,繼而又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去桃林的人,才會是你。”
凌游聽了這話,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可還是暗暗吃了這個啞巴虧,心說看來自己又被老狐貍給下了套了。
白萬江看到凌游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于是也不故意吊著凌游了,便說道:“現(xiàn)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凌游聽后扭過頭不再看白萬江,可心里卻還是覺得憋屈:“既然您事先就知道桃林的情況,不是‘收成不好’,而是碩鼠作祟,為什么不事先告知于我呢?我也好有個防備,不然,我就算給這個‘大糧倉’里灌進(jìn)再多的糧,也架不住它漏的更快啊。”
白萬江聞言看了凌游兩秒:“你這,還是在質(zhì)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