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聽后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夏宗孚的觀點,因為就如夏宗孚所說,他自己由醫(yī)入仕,不也是為了能夠為了更多人,做更多的事嘛,如果把這個選擇換個人,讓自己來做選擇,凌游覺得,他也會和夏宗孚選擇一樣的答案。
二人將辦公室的氣氛降至了冰點,凌游覺得喘息都十分困難。
片刻后,就見凌游起身就要離開,走了兩步,凌游站住了腳,然后又回頭說道:“我拗不過您!
夏宗孚夾著煙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凌游隨即又道:“但從今天開始,您在病情上,得聽我的!
夏宗孚微微一蹙眉。
凌游長嘆一口氣:“能為您多續(xù)一日,我就為您多續(xù)一日,我不想讓自己遺憾,也不想讓您對邱姨和修然遺憾。”
夏宗孚笑了,點點頭說道:“夏叔叔,謝謝你!
凌游不忍再看夏宗孚,邁步就走。
直到凌游匆匆下了樓,回到車上吩咐司機回去,一直忍到他回到了新區(qū)自己的辦公室,凌游這才豆大的淚珠滾落了下來。
雖然他和夏宗孚相處的時間不長,可他覺得,他和夏宗孚是一類人,是命運的共同體,對于在這世上,為數(shù)不多真正把凌游當成親人的長輩,凌游無法坦然的面對夏宗孚將不久于人世的結局。
一天又過去了,郎喆那邊還是沒有見到牛治明。
所以夜里,在邊郊的小路上,蔡東濤獨自開車來到了一輛邁巴赫的車后停下,下車之后,他上了前方的邁巴赫。
坐進來之后,就聽裴長風問道:“怎么搞的?姓郎的,怎么還沒有帶走牛治明?你怎么辦事的?”
蔡東濤不敢直視裴長風的目光,急忙解釋道:“郎喆已經(jīng)答應我了,按理說,不應該啊!
裴長風的臉色很難看:“我告訴你,這件事你要是辦不好,你也別想好過,這個賭局已經(jīng)開始了,要是因為你,讓整個局輸?shù),你知道你的下場!?br>
面對裴長風的威脅,蔡東濤做不到淡定面對,手心里出滿了冷汗。
“我找機會,再去找郎喆一次,您放心裴總,放心!辈號|濤在自己的腿上一邊摩擦著擦汗,一邊緩解自己的緊張。
裴長風冷眼看了蔡東濤一下,然后又換了個柔和的態(tài)度說道:“東濤啊,別讓我失望,別讓上面的人失望,錢、權,都不是問題,這一點,你也要讓姓郎的明白!
蔡東濤聽得冷汗直流,不斷的應道:“是,是裴總,我明白!
裴長風輕笑一聲,然后將一只大手搭在蔡東濤的肩膀上說道:“東濤,我再給你兩天時間,就兩天。”
說罷,裴長風又道:“你回去吧!
蔡東濤聞言應了兩聲便下了車,臨走的時候,蔡東濤回頭看了一眼裴長風的車,一陣風吹過來,蔡東濤不禁打了個冷顫。
待蔡東濤的車開遠了,就見裴長風副駕駛上的人緩緩抬起了頭。
這副駕駛上坐著的,并不是裴長風的助理尤云盛,而是一個將帽檐壓的很低的男人,從帽子的邊沿上可以看的出,這男人的年紀不會低于六十歲,頭發(fā)幾乎花白了大半。
“這個蔡東濤,可靠嗎?”帽子男低沉著聲音說道:“這么大的事,你不會就全權指望這個人去做了吧!
裴長風聞言從扶手箱,恒溫的冰箱里拿出來一只雪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隨即說道:“我一點動作都沒有,他們也不會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