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風(fēng)輕笑一聲:“怎么?你怕了?”
蔡東濤擺了擺手:“這倒不是,您手眼通天,我對您的消息,自然是自信的。”
“那,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嘛。”
“是,是是,瞧我這點出息。”
“喝茶,喝茶!
次日上午,在月州的收費站前,停了五輛車,車下站著以肖國相為首的七八個人。
大概幾分鐘之后,就見兩輛考斯特中巴,一前一后的開出了收費站。
車停穩(wěn)之后,肖國相嘆了口氣,不太情愿的擠出了一個笑臉迎了過去。
就見第二輛考斯特上,邁步走下來一個身材消瘦,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只聽他慢聲細(xì)語的說道:“肖書記,您好。”
肖國相呵呵笑著握住了對方的手:“郎組長,歡迎你到云海指導(dǎo)工作啊。”
對方聽后連連客氣道:“可不敢指導(dǎo)肖書記的工作,肖書記是老紀(jì)檢了,領(lǐng)導(dǎo)前段時間,在開會的時候,還以你的工作當(dāng)過案例來講呢,我是早就想拜訪肖書記的!
二人一番寒暄之后,肖國相就說道:“郎組長和各位同志,風(fēng)塵仆仆,我受省委夏書記的指示,叫我務(wù)必要做好郎組長和各位同志的接風(fēng)工作,就在省賓館,房間也給各位留好了,先吃了飯啊,再聊工作!
這郎喆剛剛想要推辭,可就見肖國相已經(jīng)對身后的人說道:“去前面領(lǐng)路,去省賓館。”
郎喆見狀,只好笑著說道:“盛情難卻,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肖國相淡淡一笑:“客隨主便嘛郎組長。”
說罷,肖國相回了自己的奧迪車上之后,一行車隊便出發(fā)朝著省賓館的方向而去了。
在路上,肖國相的手機(jī)響了,他拿出來一看便連忙接聽了起來:“夏書記!
就聽對面的夏宗孚說道:“人到了?”
“到了,剛剛接到,我正帶著他們,去省賓館的路上!毙嗷氐馈
夏宗孚嗯了一聲:“盡量拖住,牛治明,咱們能多留一天,就多留一天!
肖國相聞言沉吟了一下問道:“夏書記,您不信任他們?”
夏宗孚輕哼了一聲說道:“這張網(wǎng)密密麻麻的太大了,在調(diào)查牛治明這件事上,除了你,我現(xiàn)在誰也不信!
肖國相雖然沒有聽到夏宗孚給出自己一個真正的答案,這這句話,卻聽得他心頭暖洋洋的,于是就聽他說道:“放心吧夏書記,我一定盡力拖住,并且撬開牛治明的嘴!
“好,那就這樣。”夏宗孚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夏宗孚,正身處青暮山上,與柴少文在散步式的爬山。
見夏宗孚掛斷了電話,柴少文便說道:“我早怎么沒看出來,你夏老板還有這種手腕。”
夏宗孚呵呵一笑:“你啊,老了,看不出來的還多著呢!
柴少文也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而夏宗孚卻隨后解釋道:“你之前,讓我注意檢察院的蔡東濤,我最近一直派人監(jiān)視著他,昨天晚上,蔡東濤果然去了裴長風(fēng)在樺彩莊園的別墅。”
柴少文聽后一怔,隨即問道:“這次來的人,姓郎?”
夏宗孚一點頭:“是啊,郎喆!
說罷,夏宗孚又笑著打趣道:“我看你老柴,還能再干十年工作!
柴少文搖搖頭:“我不在崗位上,才更有利于你的工作。”
頓了一下,柴少文說道:“據(jù)我所知,蔡東濤的關(guān)系網(wǎng)里,在紀(jì)委,就只有郎喆這么一個關(guān)系,他們兩個,是同學(xué),所以,這次裴長風(fēng)能想起蔡東濤來,估計也是掐準(zhǔn)了這一點,才希望能夠打通郎喆,把牛治明這顆雷,快點從你的手里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