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聽到提及了爺爺楚景尋,心頭更是有一股無名火,但他還是按捺了下來。
黃新年隨即便說道:“姚志鳴現(xiàn)在,可能已經在著手調查趙三光的那攤黃泥巴呢,這是能夠給宋景學一次打擊的大好機會,姚志鳴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凌游聞言便將此事全部記在了心中,因為他覺得,一個小小的趙三光,背后牽扯的事情太復雜了,現(xiàn)在看來,還真得從長計議了。
因為他一旦也在玉羊新區(qū)調查趙三光,那就會在宋景學的心中,自己是和姚志鳴被動的劃在一條線上,對宋景學左右開弓,他不想這樣,畢竟現(xiàn)在宋景學到底是人是鬼,凌游看不出來,姚志鳴既然和海容能穿一條褲子,凌游倒是先入為主的便覺得,此人不可交。
所以現(xiàn)在,凌游能想到的,就是暫且按兵不動,觀察一下局勢,趙三光這個人跋扈了好幾年,無論是對干部群體造成的影響也好,還是貪污受賄的違紀行為也好,又或者是對兩地財政造成的直接損失也好,他都應該受到他該有的處理,但是,凌游不能給任何一方去當槍使。
與黃新年又聊了一會兒,二人看時間不早了,便一道下了樓,寒暄一下,各奔西東了。
上了鐵山的車,鐵山便問道:“領導,回去嗎?”
凌游的心情有點復雜,看著現(xiàn)在還霓虹未央的街景,便對鐵山說道:“你帶我逛逛吧!
鐵山聞言便啟動了汽車,然后也沒有目的地般的帶著凌游在著舜華區(qū)的路上行駛了起來。
車開到一條名為翰林大街的路上,凌游看到那邊異常熱鬧,于是便看了過去。
“大山,這是哪,你知道嗎?”凌游問道。
鐵山看了看,然后便猜測般的說道:“好像,是大學城吧!
凌游聞言點點頭:“嗯,是有些像!
說罷,凌游不禁感慨:“現(xiàn)在想起來,我是最懷念大學那段時光的,簡單且純粹,滿腦子裝的,也不過是少年的心事!
鐵山聽后便緩緩將車在路邊停下,然后回頭問道:“要不,進去逛逛?”
凌游想了想,也被鐵山說的動心了,于是便笑道:“也好,大學城附近的小吃,可是獨有風味的,我請你嘗嘗!
二人下車朝著翰林南路走進去,這條路比起整個舜華區(qū)的其他街道都要熱鬧許多,年輕的俊男靚女成群結伴的熙熙攘攘。
沿途車水馬龍,但凡是經過一些小路,便有一些小吃攤,雖然現(xiàn)在已經是夜里,但這里卻絲毫不亞于白天時的鬧市。
經過一所大學的校區(qū)大門時,凌游抬頭看去,見這校區(qū)的門頭設計很是獨特藝術,仔細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云海藝術學院幾個大字,放眼看去,就見這校門口的學生們,大多長相出眾,那種藝術生身上散發(fā)的氣質,凌游上大學的時候,就覺得獨特不凡。
走過一段路,凌游和鐵山偶爾閑聊,鐵山沒有高考過,小小年紀時,就參軍入伍了,后來立了功,才被部隊推薦去了軍校進修,所以對大學,始終懷著一種特殊的情感,好似遺憾,又好似一種渴望。
凌游看出鐵山那種滿是欣喜的眼神,便側頭問道:“當初為什么沒有考大學,是學習不好?”
鐵山聞言笑了笑,可目光卻是沒有從這熱鬧的街景中移開:“學習還好,我當時的班主任說,我的頭腦很聰明的,但那時候,家里窮,爺爺?shù)哪昙o大了,我父親一個人作為主要勞動力操勞農活,實在是吃力,我就經常請假回家?guī)兔Γ鸪趵蠋熡X得可惜,讓我蹲了一次年級,在鞏固積累積累,但地里的活,也是每年都有啊,久而久之,我自己也學不進去了,就輟學不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