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見薛亞言現(xiàn)在還在臭貧,便揚起一捧水花打在了他的臉上:“你也真是看得開!
薛亞言抹了一把臉笑道:“看不開我能怎么辦,錢在我車里,被人家抓了個現(xiàn)行,百口莫辯啊!
“紀委的人放你,怎么說的?”凌游問道。
薛亞言想了想,然后回憶道:“說是誤會,調查了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錢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撬開了后備箱放進去的,然后緊接著又有人用公用電話向紀委打了匿名舉報電話,因為我并不知情,所以判定我沒有切實的違紀現(xiàn)象,但卻被紀委列入了重點關注名單,然后又長篇大論的教育了我一通,就把我給我放了!
薛亞言說的輕巧,可凌游是經歷過被人帶走后的那種感受的,從他看到薛亞言的時候,就知道薛亞言肯定也嚇壞了,只是在故作堅強罷了。
凌游隨即又問道:“你接手的那個采購工作,其中有貓膩?”
薛亞言點了點頭:“兩家公司競爭的火熱,我把名單報上去了,讓上級領導裁定,可上級領導始終沒有答復,就這么拖著,向我所謂行賄的那家企業(yè),早就在初期的審核中,就刷下去了,產品質量不符合標準,企業(yè)資質更是不足,我都沒想到,我能在這個不起眼的企業(yè)身上壞事。”
說罷,薛亞言低頭想了想說道:“我這兩天在紀委的時候就在想,你說是不是這家企業(yè)挾私報復,專門給我下的套啊。”
凌游輕笑了一聲,心說薛亞言果然不算傻,可凌游又覺得薛亞言可憐,可憐到自己到底被誰給陰了都無法知道,主要這里面的水太深,涉及的人太多,薛亞言根本就想不到那個層面去。
“好了,既然是虛驚一場,就不要想了,能好好的過好這個年,挺好的!绷栌涡Φ馈
薛亞言嘆了口氣,然后盯著凌游的臉說道:“實話,老凌,能認識你,我這輩子值了!
“少來那肉麻的話,聽不慣啊!绷栌温勓猿喲詽娏艘话阉。
薛亞言見狀連忙一躲,隨即又回潑了過來,緊接著兩個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人,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互相玩起了打水仗的游戲。
洗好之后,回到換衣室,李想已經等在這里了,見到二人出來,李想就把手里的手拎袋拿了起來:“取來了哥!
凌游點了點頭,一邊打開自己的柜子拿衣服,一邊說道:“辛苦了李想。”
李想聞言趕忙說道:“當?shù)艿艿,不就是跑腿的嘛,有啥辛苦的!?br>
三人呵呵笑了笑,薛亞言便從這手拎袋里拿出了新衣服換上。
然后又拿著空袋子去裝柜子里的舊衣服。
凌游穿好衣服后,薛亞言也裝好了,剛要動身,凌游一把拿過了那裝著舊衣服的袋子,便丟進了垃圾桶:“不要了,晦氣!
薛亞言聞言指著垃圾桶說道:“老凌,別丟啊,牌子!
“什么牌子不牌子的,走走走,年后我給你買新的!闭f著,凌游便推著薛亞言的后背,一路將其推出了浴區(qū)。
結過賬之后,三人上車連忙趕回了云崗。
在路上,凌游問道:“年前也沒去看看叔叔阿姨吧?”
薛亞言聽到凌游提起自己父母,表現(xiàn)的很冷漠:“沒錢了,或者有事能用得上我的時候,自然就主動聯(lián)系我了!
說罷,薛亞言嘆了口氣,在后面的座椅上隨便一倒,合了合衣服,將自己窩在了車門邊:“我這有爹有媽的,還不如你這沒爹沒媽的,反倒像累贅,從小沒給過我什么,如今有點能力了,只知道向我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