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廣華聞言附和道:“他是凌游的人,這凌游是誰,想必您也知道,秦家的女婿啊!
“秦家的女婿怎么了?秦家的女婿還能罔顧法紀不成?”苗春寬冷哼了一聲,吸了口煙。
于廣華聞言也不開口再講,要不是老領(lǐng)導(dǎo)尚遠志親自打了招呼,他才不想淌這灘渾水呢。
尤其這苗春寬是個一根筋,認死理,于廣華已經(jīng)在提醒他避凌游之鋒芒,是事情畫成一個圓來辦,可這苗春寬卻非要棱是棱,角是角的辦,于廣華很怕牽連到自己身上,所以匯報之后,連忙找個借口離開了,并打算明天就踏踏實實的在家過年,遠離這場風(fēng)波。
從紀委出來的凌游,上了車之后,便讓李想開車去市公安局找杜衡。
來到杜衡的辦公室,杜衡親自招待了二人,并讓秘書出去了,就見杜衡一邊親自給凌游和李想泡茶,一邊說道:“我查過了,這次最有競爭力的那兩家醫(yī)藥設(shè)備企業(yè),似乎有著某種聯(lián)系,而那家給薛老弟行賄的公司,在這兩家之間做比較,幾乎完全沒有可比性,萬別說薛老弟沒真的受賄了,就是拿了錢,都不好選擇這家公司,真的選了,那就是和尚頭頂?shù)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暗箱操作了!
說著,杜衡將兩杯茶放到了凌游和李想面前,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沙發(fā)上,拿出一支煙說道:“這薛老弟在你婚禮上,可是漏了臉的,紀委的人倒是真一點面子也不給啊,哪怕成了個專項調(diào)查小組,趕緊調(diào)查,趕緊處理呢,這大過年的,把人扔進去也沒個下文,算什么事呢!
凌游低頭轉(zhuǎn)動著茶杯,腦子很亂,似乎想要在千絲萬縷中抓住一個線頭,把這個問題盡快化解。
就見杜衡剛要點煙,隨即又將打火機放了下來,湊到了凌游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說,這你結(jié)婚的時候,關(guān)書記可是到場了的,實在不成,你去賣個面子?”
凌游聞言一擺手道:“不成。”
頓了一下,凌游將身子向后一倒:“別說只是一面之緣,人家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才露上一面,就算是有天大的交情,像昨天你說的那樣,眼看著就要退了,誰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節(jié)外生枝呢?”
說著,凌游語氣堅定的道:“何況,老薛的事,是被冤枉的,清者自清,這么一搞,反而像是咱們心虛似的!
杜衡聽后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可眼下不好辦啊。”
在杜衡這坐了一個多小時,凌游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凌游拿起來一看,是麥曉東打來的,于是便接了起來:“麥大哥!
麥曉東在電話那邊急匆匆的說道:“領(lǐng)導(dǎo)在開年底前的最后一次會議,我得趕過去,長話短說,剛剛我在休息室遇到海平省長,把這件事透漏給了他,他承諾在春寬書記那過過話!
“林海平?”凌游問道。
麥曉東嗯了一聲:“明年關(guān)老板退了,海平省長的上位面很大,這個時候,他自然是希望多栽花的!
凌游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于是便說道:“我知道了,我今天見過亞言了,我敢拿人格擔(dān)保,亞言是被冤枉的,我不求別的,只求江寧紀委,能夠秉公處理,還亞言一個公平!
麥曉東聞言應(yīng)道:“我明白。”
說著,麥曉東看了一眼會場方向,然后說道:“不講了,我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