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凌游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后壓低了幾分聲音說道:“按理說,我一個外人,不該說這話,可看在孩子的份上,和咱倆的交情上,我不管你高不高興,我都得說兩句,這孩子本來母親走的就早,你找小老婆也是情理之中,可你就眼睜睜的把小老婆放在你女兒眼皮子底下每天轉悠,她心里能舒服就怪了。”
吳顯乙聞言,也立即意識到了自己處事的不妥,連連點了點頭:“我承認,我考慮的不周了,是我的問題!
凌游繼續(xù)說道:“至于孩子流產的事,她也和我說了經(jīng)過,要是從根上講,這事還是得怪你,我們常說,女兒要富養(yǎng)......”
“我一個月給她三四萬塊的零花錢,還不算她買衣服買包的,今年滿十八歲,剛拿了駕照,我就給她買了一輛法拉利,這還不富養(yǎng)?”吳顯乙反駁道。
凌游吸了口氣,注視著吳顯乙,不再說話。
吳顯乙見狀,趕忙又沒了氣焰:“您繼續(xù)說,我我我,我不插話了!
“富養(yǎng),不是指你給她花多少的錢,精神財富,一樣也是財富,思琪的經(jīng)濟財富很足,可以說放眼全國,都沒有多少孩子由她這樣的生活,可精神上呢?她的精神財富很貧窮的,她感受不到你的愛啊!
說著,凌游一攤手:“所以呢,所以但凡有一個男人站出來,給她一點點的關懷和甜言蜜語,她就認為那是愛,因為她渴望愛,所以才會被這種脫口而出的愛給辜負,這樣久而久之,會形成一個惡性循環(huán),她越缺乏愛,就越會得到那種廉價的愛,被傷害之后,就會抗拒愛,等嚴重的時候,她會把自己的心,關進一個小房子里,任誰都叫不開這扇門。”
凌游說罷,指了指吳顯乙壓著聲音說道:“到時候,你就后悔去吧。”
吳顯乙聽進去了凌游的話,細細一想,驚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凌市長,我知道錯了,我會改正,會彌補,但孩子身上的這個病,該怎么辦?”吳顯乙苦著臉,雙手合十的求問道。
凌游挪正了椅子,然后對吳顯乙說道:“拿紙筆,我給你寫兩個方子,先讓孩子喝了,但你要盡快,帶孩子去醫(yī)院重新手術,她做流產的地方,肯定不是正經(jīng)地方,刮宮沒刮干凈,有殘留,這樣繼續(xù)下去,會出大問題的!
吳顯乙連忙拿過紙筆,然后答應道:“是是是,我盡快,盡快去帶她做手術!
凌游接過紙筆之后,沒有急著寫,而是說道:“要講究方式方法,你還是裝作不知道吧,找一個女性親屬,讓她帶孩子去,這件事,你就當爛在了肚子里,不要對思琪提起來,更不要對孩子發(fā)脾氣,不然啊,你們父女之間的關系,只會越來越僵。”
吳顯乙連連點頭:“我知道了,我記住了!
說罷,吳顯乙開口道:“到時候,讓小月帶她去吧。”
凌游剛要下筆的手,頓時停住了,抬起頭沒好氣的朝吳顯乙‘嘶’了一聲:“你那個腦子要是不會轉彎,你就別說話!
吳顯乙立馬反應過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我我,我讓她姑姑帶她去,我妹妹和她還是能聊得來的,就是人在外地,我明天就讓她回來一趟。”
凌游聞言,這才嘆了口氣繼續(xù)低頭寫下藥方。
寫好之后,凌游將藥方遞給了吳顯乙,然后說道:“按方抓藥,怎么吃,我已經(jīng)標注了,但還是要先再做一次小手術,這樣才穩(wěn)妥,不要把小病拖成了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