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游現(xiàn)在也沒辦法,總不能讓凌昀千百里的追隨過去,畢竟在江寧這邊,凌昀的工作剛剛穩(wěn)定,又不能短期之內(nèi)讓李想調(diào)到這邊來,畢竟人家通過努力好容易站穩(wěn)了腳跟,又得到了縣領(lǐng)導(dǎo)的青睞,日后在縣里平步青云也是難免的。
看到哥哥為自己的事皺緊眉頭的思索,凌昀便說道:“誒呀哥,沒事啦,我就是和你吐槽一下,李想人挺好的,談戀愛嘛,哪有舌頭不碰牙的!
凌游沉吟了片刻之后說道:“我婚禮的消息,告訴他了吧?”
凌昀點(diǎn)了點(diǎn)頭:“告訴了,你結(jié)婚他要是還不來,那可就太過分了!
凌游嗯了一聲,然后說道:“等他來了之后,我找他聊聊吧!
說著,凌游還是各打五十大板的勸說道:“你也是,平時收著點(diǎn)脾氣,不要動不動就和人家鬧情緒,也不小了,李想也有他的難處,要學(xué)會理解,知道嗎?”
凌昀噘著嘴唔了一聲,沒再說話。
凌游回過頭之后,見薛亞言一邊開車一邊咧著嘴笑,凌游便看向他說道:“你這個哥怎么當(dāng)?shù)??br>
薛亞言聞言嘿了一聲,然后笑罵道:“我說,我管天管地,我還能管著人家小兩口吵架鬧脾氣啊!
說著,薛亞言越想越不對,于是看著凌游淬道:“你這個哥怎么當(dāng)?shù)陌。俊?br>
凌游呵呵一笑,可隨后又低下了頭,喃喃道:“是啊,我這個哥怎么當(dāng)?shù)陌。?br>
薛亞言知道凌游剛剛說的這句話,就是在指責(zé)他自己,于是十分理解的伸手在凌游的大腿上拍了一下。
車一路下了高速,又駛?cè)肓丝h道,又從縣道開下了村口的小路,凌游這才將目光落到了街道兩旁的莊稼地里,降下車窗,感受著吹來的微風(fēng),凌游又想起了兒時和小伙伴們奔跑在這條小路時的場景。
那時這條路,還沒有修的這么好,全是泥土路,夏天下大雨之后,就連拖拉機(jī)走起來都十分的艱難,雨后,爺爺凌廣白一手牽著凌游,身后的背簍里還背著尚小的凌昀,去山上采藥,當(dāng)時的凌游只覺得辛苦,只覺得兩腳沾滿了泥土,舉步難行,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才知道那段時光,才是真的再也走不回去了。
如今走在嶄新的柏油道上,可想找到那個有爺爺?shù)娜咛茫瑓s久久迷了路。
當(dāng)兩輛車開進(jìn)村里,家中三七堂的那條路上之后,就見道路兩旁,停滿了車,凌游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說道:“時間不早了呀,還有這么多患者?”
凌昀也不禁探頭看了過去,然后說道:“不應(yīng)該吧,按理說這個時間,車早就沒有這么多了呀!
帶著疑惑,直到車開到了三七堂的門口,凌游等人下了車,才看到三七堂小院里的一幕。
只見三七堂的小院里,此時站了七八個人,各自拿著手里的掃帚在掃院里的灰土,走了兩步仔細(xì)一看,屋內(nèi)還有幾名女同志在站在窗邊擦玻璃。
后面車?yán)锏蔫F山和白南知此時也下車走到了凌游的身邊,凌游便邁步朝里面走了進(jìn)去。
當(dāng)凌游將目光落到小院里的那棵大樹下的時候,不禁笑了起來。
只見衛(wèi)諾和許樂此時正一人抱著貓咪‘雅嫻’,一人抱著小土狗‘廣白’,擰著眉頭撇著嘴的看著院里掃地的這些人,就連貓和狗都有些局促不安,瞪大了眼睛,敵視著這群人,可能它們在想,就是這些人的到來,才讓自己只能被抱著,卻不能下去玩。
凌游此時朝兩個孩子喚了一聲:“樂樂,諾諾。”
許樂和衛(wèi)諾聞聲找了找,然后將目光看了過來,兩個孩子先是一愣,隨即便高興的跳起腳,朝凌游這邊跑了過來:“凌叔叔。”
來到凌游的身前,凌游伸手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發(fā),然后又摸了摸一貓一狗的頭,‘廣白’很喜歡,可‘雅嫻’卻有些抗拒。
凌游環(huán)視了一圈院里的人問道:“樂樂,這都是什么人啊?”
許樂搖了搖頭:“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就來了,來了不知道和太公說了什么,之后就開始干活!
衛(wèi)諾見哥哥說完,身后一指門口小土狗‘廣白’的狗窩說道:“凌叔叔您看,給小白的窩都給刷了一遍漆!
凌游放眼望去,果然和孩子說的一樣,就連狗窩都被刷了一層新油漆。
就在凌游一頭霧水的時候,只見三七堂正堂屋里,五個穿著白襯衫的人邁步小跑著朝凌游這邊而來。
凌游見狀迎了兩步,此時他也大概猜出了個十之八九。
兩方人迎面之后,就聽這群白襯衫中帶頭的一個五十出頭,身材微胖,發(fā)際線偏高,戴著一副眼鏡的男人剛剛就遠(yuǎn)遠(yuǎn)伸出手朝著凌游而來。
“凌市長,歡迎你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