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偉雄聞言趕忙看向了郭偉強,郭偉強想了想,可哪里還記得酒精在哪,所以便拿著杯子走向了吧臺的幾個高度散裝白酒的罐子前倒出了大半杯,然后端著遞給了凌游。
凌游將銀針放進酒杯里消了消毒,隨即便用手在郭星的身上找準了一個穴位,揉捻著刺了進去。
就見刺進去之后沒一會,郭星便沒有那么大反應(yīng)了,似乎好轉(zhuǎn)了許多,口中也不再誒誒喲喲的叫著了。
大家見居然見效了,紛紛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郭偉雄緊張的攥緊了手,不斷觀察了郭星的反應(yīng)。
而吳瑞這時則是表現(xiàn)的十分的淡定,畢竟凌游手上的功夫,在場的人,估計只有他最清楚了,當年鄭廣平的師娘,醫(yī)院都給判了‘死刑’,都被凌游給想方設(shè)法救了回來,何況這么一個區(qū)區(qū)小事呢,吳瑞一看凌游的表情,連點緊張感都沒有,十分的輕松,就判定了郭星這孩子沒大礙。
十分鐘之后,凌游一共在郭星的身上下了三根針,郭星慢慢蜷縮的身子,也松弛了下來,沒一會,竟然發(fā)出了一陣細微的鼾聲。
凌游將針拔下來之后,又摸了摸脈,這才回頭對眾人點了點頭說道:“沒事了。”
說著,凌游站起身接過郭偉強手里的高度白酒,又給銀針消了消毒,便收回了腰帶里。
郭偉雄這時簡直是目瞪口呆:“這,這就好了?”
凌游淡淡一笑擺了擺手:“小內(nèi)傷,不過沒什么大礙,一會我開個方子,養(yǎng)一段也就沒事了。”
還不等郭偉雄說話,郭偉強邁步上來一把拉住了凌游的手:“凌兄弟,謝謝了。”
凌游握了握郭偉強的手笑道:“客氣了二哥,自己家孩子!
說著,凌游又看向了地上的郭星:“先別動他了,給孩子身底下再墊點東西,等一會救護車到了,直接拉醫(yī)院去吧!
郭偉雄這時也認同道:“對,讓孩子先住院,等我抓著這幫小兔崽子,就帶著孩子驗傷,姥姥的,誰都別想跑!
郭偉強的妻子這時從里面的臥室里拿出了一床褥子,和郭偉雄一起將其墊在了郭星的身下,又把凌游的衣服給取了出來,這孩子因為扎了針灸的,睡得也死,這么折騰,也沒有醒。
郭偉強的妻子拿著手里,滿是灰土的凌游外套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弟,嫂子給你洗洗吧,你看這.....”
凌游笑著擺了擺手,然后接了過來:“沒關(guān)系二嫂,我回去自己洗就成!闭f著,接過衣服之后,凌游抖了抖衣服上的土之后,便重新穿了起來。
等救護車的工夫,凌游在吧臺寫下了兩個藥方,一個是針對郭星這個小傷的,第二個方子,則是凌游通過把脈,摸出了郭星身上的一點小毛病,打算讓他吃些中藥溫補一下。
郭偉強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藥方,對凌游又是一陣感激。
凌游又和幾人聊了兩句之后,看了看時間,便對郭偉雄提出了告辭,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凌晨了,大家也知道凌游要是回嘉南的話,還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呢,而且這事也有了眉毛,凌游此時離開,倒也不算不合適。
幾人一道將凌游等人送了出來,凌游臨近上車的時候,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郭偉雄。
此刻郭偉雄終于敢直視凌游的眼神了,自己侄子的事一出,對于郭偉雄而言,才是真真正正的,棍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