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聽后說道:“我去趟蘇縣辦公室,房景行在不在?在的話,讓他去蘇縣那找我!
喬玉秋聞言又答應道:“好的書記!
凌游隨即抬腳就朝外走去,留下喬玉秋輕嘆了口氣在心中感慨房景行倒霉,這次不認栽都不成了。
白南知見狀看向了喬玉秋,然后問道:“喬主任,嘆什么氣啊。”
喬玉秋聞言搖了搖頭,一邊朝外走去,一邊對白南知說道:“人的命,天注定,該井里死,他河里死不掉,該三更死,他想活過五更也不可能!
白南知聽著喬玉秋云里霧里的話,先是有些糊涂,可隨后也想明白了問題所在,這個時期,國家的明確法律條文里,還沒有對酒后駕車做出嚴格的法律條款,可房景行倒霉就倒霉在,本來他就不討凌游喜歡,工作也是仗著自己眼看著要到了退休的年紀也晉升無望,整日里渾水摸魚,可當遇到常委會該裁決的事宜時,他又總想標新立異,讓凌游和縣里的其他幾位常委領導老早就對其不爽了。
如果凌游今天沒回來,按照蘇紅星的處事態(tài)度,和縣里其他幾位常委不愿意得罪人的辦事原則,也許他還有一線生機,可房景行倒霉就倒霉在今天恰巧凌游回來了。
凌游這一回來,可能依照正常規(guī)矩辦,打‘八十大板’的處理,或許只打‘四十大板’的事,現(xiàn)在極有可能直接來一個‘秋后問斬’。
白南知想到這,也是不禁搖了搖頭,為房景行的倒霉德行感到同情。
此時凌游下樓之后,徑直走向了隔壁的縣府辦公樓,一路上有人看到凌游,都是趕忙駐足朝凌游問好。
“凌書記好!
“凌書記新年快樂!
.......
凌游聞言此時也沒心情和大家寒暄,但還是擠出笑容一一簡單的回應了兩句,但腳下卻沒有停,一路朝著樓上蘇紅星辦公室走去。
剛剛來到門口,隔壁縣府辦的 段春亮看到這熟悉的身影,趕忙就追了出來。
“凌書記,您回來了?”
凌游聞言駐足腳步唔了一聲,然后便走到了蘇紅星辦公室的門口。
段春亮一看凌游這架勢,大概是怎么回事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于是立馬上前代勞,先是在蘇紅星的門上敲了敲,然后便推開了門,先一步進去對正伏案批注材料的蘇紅星說道:“蘇縣,書記來了!
蘇紅星聞言立馬抬頭看了過來,然后趕忙站了起來:“您什么時候回來的啊書記?怎么也沒提前說一聲,好讓人去接您啊!
凌游聞言徑直走到了沙發(fā)前坐了下來,然后說道:“正好北春有個朋友去樂水,順路把我捎回來了。”
蘇紅星走出來之后,便坐到了凌游身邊,段春亮此刻也沏了一杯茶放到了凌游的面前。
段春亮早就猜到了凌游是來做什么的,于是生怕自己留在這里,萬一凌書記開了火,自己就算不被連累,可看到領導受批評,總歸對自己來說,可不是好事,有些熱鬧能看,有些熱鬧,就算你再好奇,也得躲得遠遠的,才算明哲保身的正經(jīng)事。
于是段春亮退了兩步便說道:“書記,縣長,我先回辦公室了,還有份材料急著趕出來,您二位聊,有需要再吩咐我!
凌游聞言點了點頭,然后對段春亮說道:“一會房副書記過來,帶他進來!
段春亮一聽這話,瞬間心中暗忖,果然如自己所料,于是便開口答應道:“好的書記!
說罷,段春亮走出了辦公室,并且?guī)狭碎T,蘇紅星自然也明白凌游的來意了。
“書記,您聽說了?”
凌游抬頭看向了蘇紅星:“我要是不聽說,你打算怎么處理啊?”
這句話,把蘇紅星問的有些語塞,因為他打算的處理結果,肯定不是凌游想聽到的答案,可話說回來,蘇紅星縱使這兩年來,在凌游身邊長進了不少,可處事的時候,還是不及凌游三分果斷霸道。
可說起來,這也不完全怪蘇紅星,蘇紅星的底子薄,自然沒有凌游那么底氣十足,可以說一不二,這一點,在去年凌游要大洗牌,那個城建局張培那里就得到了檢驗,在蘇紅星都坐上了縣二把手的位置上,張培還敢對蘇紅星破口大罵,這一點,就足以印證了蘇紅星的底子沒有大好,畢竟縣委辦主任出身的他,曾經(jīng)一直都趨于服務領導,現(xiàn)在自己做了領導,性子一時還是轉變不過來。
這一點,凌游早就看在心里,同時這也是讓凌游最為頭疼的事。
蘇紅星這個人的本質也好,業(yè)務能力也好,都很對凌游的胃口,凌游想過,總有一天自己是要離開陵安縣的,按照邏輯,自己一旦調離,那接班的大有可能就是蘇紅星,可如今蘇紅星要是在這個問題上,不得以改變,凌游很怕未來蘇紅星縱使接了自己的班,也會被架空掉手里的部分權力。
可如果不是蘇紅星,萬一空降來一個別的一把手,凌游又更怕自己一手打造的陵安縣會改變自己制定的發(fā)展線路。
所以想到這里,凌游也是覺得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