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于海山本就警惕極了,聽到了不遠處的玉米地里有響聲,連忙看了過去,靜靜的直視了許久,支隊長等警察們也屏住呼吸,生怕驚動了他。
雙方對峙了兩三分鐘,于海山這才覺得可能就是玉米地里的老鼠,所以轉過身,觀察起了那片小樹林。
見于海山放松警惕了,支隊長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這時就聽電話那邊同樣緊張極了的郭偉雄問道“怎么了?”
支隊長不可思議的小聲的說道:“是...是于廳!
郭偉雄也認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于是又確認的問了一句:“你說誰?”
“于海山,于廳長!敝ш犻L一邊盯著于海山一邊低聲說道。
郭偉雄此時也瞪大了眼睛,一度語塞,可隨即恢復了情緒便說道:“無論是誰,都給我盯好,切不可掉以輕心!
說罷,郭偉雄將手機掛斷,想了想,才對身后的人說道:“把警力調(diào)到小胡那邊去,看樣子這里不需要布控了!
那人聞言站直身子說了聲是,然后便按照命令辦事去了。
郭偉雄這時才拿著手機向外走了幾步,想了想之后,他沒有撥打給萬兆祥,而是撥給了鄭廣平,將于海山的事,匯報給了他。
鄭廣平聞言也驚詫不已,但隨即說了聲知道了,就放下了手機,然后盯著眼前的茶杯思索了許久。
幾十秒之后,才朝茶樓包房的門喊了一聲:“小吳!
小樹林里,于海山拿著手槍一步一步朝里面邁步走去,為了防止腳下的雜草發(fā)出響動,于海山每邁一步都極其小心。
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身后的一隊警察也邁步跟著他,腳步甚至比他的還要輕,而且盡可能的圍繞著樹走,一旦看到于海山有所警覺,就立刻藏匿于樹后。
這幾日的月光并非圓月,所以夜很漆黑,高聳的樹也將整個樹林遮蔽的黑暗無光,時不時風聲響起,吹動著樹葉和雜草以及周圍的玉米地沙沙作響;二十幾分鐘的時間,這幾人才走出了不足百步,可就在這時,于海山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然后抬起放在身下的手槍,藏到了一棵大樹后。
他身后的幾名警察見狀也紛紛藏了起來,那支隊長則是在黑暗里盡可能的去看前方于海山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果然,那支隊長尋覓了片刻之后,定睛一看,有兩個黑影,閃爍著兩個紅點不住的移動著。
隨即風聲停了,仔細一聽,就聽到了一陣嗡嗡的對話聲。
“怎么還沒到?”
“應該快了吧!
“這人怎么處理?”其中一人還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另一個人趕忙按住了他:“主家說留著,錢不是問題!
那人聞言,又抬手猛吸了兩下嘴上叼著的煙屁,然后丟在地上踩滅掉,最后就聽那人揮手“啪”的一聲,打在了胳膊上。
另一人聞聲低喝道:“小點聲!
“再不到,老子都快喂蚊子了。”
話音剛落,就聽一陣發(fā)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只見一艘快艇上,坐著三個人,朝樹林邊,兩個人站著的小湖岸邊駛來。
“來了來了!币蝗苏f道。
另一人聞聲從身上背著的包里拿出了一個強光小手電筒,隨即對著湖面的快艇閃了幾下,兩短一長。
快艇立時找到了方向,朝著湖岸邊行駛了過來;而此時身后的于海山也有了動作,將雙手持手槍,放在自己的肩膀前,等待著快艇上的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