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雖然梁國正的臉上帶著笑意,但黎冠杰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手里握著茶杯,將手都握的通紅。
緊張的咽了口口水,黎冠杰趕忙放下茶杯直了直身子說道:“梁書記,是我工作失職,您批評我吧!
梁國正聞言一擺手:“你瞧你,這是說的哪里話,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會上,放松,放松!
黎冠杰此時哪里敢放松,趕忙站起身:“梁書記,您放心,今天我要是讓您晚上睡不好這個覺,明天我就去省委向您請求處分!
說罷,黎冠杰邁步就朝門外走,梁國正則是微笑著喝了口茶,再沒有說一句話,連頭都沒回。
出了省委一號院,黎冠杰被風(fēng)一吹,渾身的汗都涼透了,上了車之后便對司機和秘書說道:“去雙龍山!
而這時的雙龍山門口,就見一輛車從里面開了出來,剛到門口就停了下來,只見侯宇邁步下車,從小門走了出來。
趙祥坤一見侯宇便站直了身子:“侯書記!
侯宇瞥了一眼趙祥坤沒有說話,然后徑直走向了郭偉雄伸出手說道:“偉雄同志,這,怎么這么大的陣仗呢?”
郭偉雄見狀雖然心里有氣,可還是壓著火去和侯宇握了握手:“侯書記,打攪了,據(jù)我們省廳暗線匯報,省級通緝逃犯,宇亞集團的董事長唐寶龍?zhí)痈Z到了雙龍山,奉命搜查,還請您通融!
侯宇聞言大吃一驚:“怎么會呢?通緝犯跑我這來了?”說著,侯宇看向趙祥坤:“你怎么搞得?怎么還把省廳的領(lǐng)導(dǎo)給攔在外面了?”
趙祥坤聞言低頭說道:“您不是說您和外商談事,不讓人輕易打攪嘛?”
侯宇眼神一立:“你怎么領(lǐng)會的我的話?這是外人嘛?省領(lǐng)導(dǎo)的話你都不聽了,你把我立于何地?亂彈琴!
說著,侯宇趕忙回過頭向郭偉雄說道:“郭廳,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代祥坤向你道歉,快,讓咱們的人進去吧,這要是真有逃犯那還得了了,我在這里接待的,可是重要的投資商啊。”
說罷,侯宇又換上了一副怒色回頭看向趙祥坤:“把門打開!
趙祥坤聞言趕忙向手下的干警揮了下手,然后就見移動門被緩緩打開,趙祥坤等人也站到了一側(cè),讓出了路來。
郭偉雄這時看向侯宇說道:“給侯書記添麻煩了。”
侯宇大手一擺:“郭廳嚴(yán)重了,這事怪我,也沒個人過來向我匯報,讓同志們久等了!
郭偉雄此時看著侯宇,眼神極其復(fù)雜,一邊命令人進去,一邊心里無比失落,因為他看到侯宇的那一刻,心里的希望就沉了下去,他清楚,就算是在雙龍山鋪天蓋地的搜,應(yīng)該也是無果了。
而這時的雙龍山后的小湖里,兩個男人帶著唐寶龍已經(jīng)跳上了湖邊的一個快艇上,發(fā)動了快艇,便順著小湖開了出去。
這小湖雖然不大,但卻可以一路逃出雙龍山,正好和郭偉雄打了一個完美的時間差。
估計等郭偉雄搜完雙龍山,唐寶龍已經(jīng)不知道逃往何處了。
看著大隊警車駛進雙龍山莊園,侯宇沒有動,而是站在原地繼續(xù)和郭偉雄聊著可有可無的閑話,牽制郭偉雄,為唐寶龍再爭取些逃跑時間。
而這時在家中的董開山心急如焚,突然看到于海山打來的電話,就立即接了起來:“怎么樣了?”
就聽于海山說道:“侯宇出來了,估計唐寶龍已經(jīng)逃脫了!
董開山聽了這話,心里松口氣的同時,心依舊提到了嗓子眼,于是就聽董開山說道:“唐寶龍留著,終究是禍端。”
于海山聽出董開山話里的意思,思索再三說道:“領(lǐng)導(dǎo),我...我想自首!庇诤I皆僖渤惺懿蛔∵@樣的折磨了,他現(xiàn)在的心境不一樣了,年輕時他可以當(dāng)董開山的狗,也可以當(dāng)董開山的槍,可從他有了孫子那天起,于海山就再也不想過提心吊膽的生活了,他本以為不會東窗事發(fā),他本以為自己能夠安穩(wěn)混到退休,然后享受天倫之樂,可現(xiàn)在,他一切的幻想,都成了泡沫。
董開山聞言色變,立即暴怒道:“你他媽瘋了吧于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