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四處張望了一下,也坐到了后座上,段春亮隨后坐上副駕駛,便讓司機將車開個偏僻些的停車位里。
當(dāng)車再次停下來之后,段春亮便推開車門說道:“小趙,下來吸支煙。”
司機自然也明白什么意思,于是趕忙和段春亮走了下去,直接從兜里拿出了煙,走到了站在車不遠處的段春亮身邊遞過去了一支,二人誰也沒有說話,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周圍過往不多的車和人。
這時車里只有凌游和小柔了,凌游便看向了小柔問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小柔打量了一下凌游,然后有些緊張的問道:“我...我可以相信你嗎?”
凌游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小柔這才說道:“我叫江柔,是吉山財經(jīng)大學(xué)的大四學(xué)生,老家是云楓市的!闭f著,江柔又把自己的身份證報了一遍。
凌游這時凝眉問道:“你不是說,你是南城酒吧的陪酒女郎嗎?”
江柔聞言連忙解釋道:“我去南城酒吧,是被逼無奈的,這說來話長!
凌游抬了下手:“那就仔細說說,我有時間,這里也很安全!闭f著,凌游朝椅背上靠了靠,現(xiàn)在的凌游,也無法確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于是只好持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
江柔見凌游沒有一絲表情變化的表情,自己根本看不出凌游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心里更加著急了。
于是就聽江柔說道:“我父親在我小時候,因為工地工傷沒了一條腿,老板也跑路了,沒拿到賠償,所以既沒了收入,還因為治病欠下了很多的債,我母親和我父親過了兩年,見日子太難了,就和村里一個光棍跑了,我爸后來就靠著每天在家里編幾個筐給我們爺倆賺點生活費;我考上大學(xué)的時候,家里窮的學(xué)費錢拿不出來,我本不想上了,可我爸說,這時我們家翻身的唯一一條出路了,就挨家去借錢,后來終于問到一個實在親戚家,這親戚本來也是不想借的,怕我們還不起,后來是我爸瘸著一條腿給他跪下了才勉強借到了一學(xué)期的學(xué)費錢,后來每年我都是勤工儉學(xué),給自己攢學(xué)費,這大學(xué)好歹算是勉強快要上到頭了;今年年初的時候,那個親戚家也出了點事,急著找我們家要錢,其他一些親戚朋友看這個情況,也跟風(fēng)來要,我爸實在沒辦法了,把那兩間破土房抵給了他們,一個人跑到了村外山腳下住窩棚去了,也沒徹底還利索,他沒和我說,怕我跟著上火,直到幾個親戚從村里跑到我學(xué)校里和我要債來了,我才知道!
說著說著,江柔掉下了眼淚,但她咬著牙沒有哭出聲,只是不住的哽咽著接著講。
凌游見狀從里懷兜里,拿出來一包紙巾遞給了江柔,江柔說了聲謝謝,然后拿出一張撕了一半,這才擦了擦眼淚。
隨即繼續(xù)說道:“要債要到學(xué)校里,弄得沸沸揚揚的,我也沒辦法了,后來聽一個同學(xué)說,有一個地方能借到貸款,還不需要抵押物,讓我去試試,應(yīng)應(yīng)急,到時候工作了,賺錢還給他們就好了,我那時候?qū)嵲谙氩坏礁玫霓k法了,就跑了過去,可...可她們拿照相機給我拍...我迫于無奈,就照做了,這才借出了三萬五千塊錢,還上了債,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爸因為在一個四處漏風(fēng)漏雨的小窩棚里生活,發(fā)了高燒也不治,加上身體本來就有老毛病,還沒等我趕回去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