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朝來瞪了一眼王文泉,然后想了想,便轉(zhuǎn)頭看向凌游說道:“凌書記,那就聽您的安排!
凌游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楊朝來和王文泉對視了一眼,看出凌游這是送客的意思,于是也只好站了起來。
“那凌書記,我們就先回鎮(zhèn)里了!睏畛瘉碚f道。
凌游聞言站起身走了出來說道:“好,路上注意安全!闭f著凌游又伸手和二人分別握了握手,楊朝來這才帶著眼神里不甘不愿的王文泉離開了辦公室。
而就在二人下樓來到車邊,王文泉看著楊朝來說道:“楊書記,您倒是和凌書記說說啊,之前縣里給的條件我已經(jīng)和股東都說過了,這萬一要是應(yīng)有的條件沒有了,我回去怎么解釋啊。”
楊朝來不悅的看著王文泉:“之前我就讓你們早作決斷,偏偏一拖再拖,搞得現(xiàn)在我在凌書記面前都張不開口了!
說著,楊朝來還一指王文泉:“小商心理!
王文泉被數(shù)落的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可卻還是看著縣委辦公樓不死心。
而就在這時,喬玉秋走了出來,王文泉趕忙說道:“喬主任出來了,要不我去和喬主任求求情,再約凌書記一次吧!
楊朝來一瞥王文泉:“你就是把凌書記請你家里去,現(xiàn)在你能說出什么來?”
王文泉立時吃了個癟,他自然是說不出什么的,因為他自己也清楚,現(xiàn)在落霞酒廠在凌游的心里已經(jīng)被印上了見風使舵的標簽了。
而就在這時,喬玉秋卻真的朝二人走了過來,楊朝來見狀便迎了兩步:“喬主任啊。”
喬玉秋一擺手呵呵笑道:“老楊,還沒走呢?”
楊朝來和喬玉秋的年紀相仿,二人之前在縣里就關(guān)系不錯,可如今喬玉秋搖身一變進了常委會,當了縣委的大管家,楊朝來反而拘束了些,于是一聽喬玉秋叫上一聲老楊,反而覺得親切不少。
“是啊,這就要回去了!睏畛瘉硇χf道。
喬玉秋看了一眼楊朝來身后的王文泉,然后對楊朝來說道:“借一步說話?”
王文泉一聽便趕忙笑著和喬玉秋打了個招呼,然后又對楊朝來說道:“楊書記,我在車里等您。”
楊朝來和喬玉秋笑著看了一眼王文泉后,二人便朝著一旁沒人的地方走了過去。
喬玉秋這時拿出一盒煙,遞給了楊朝來一支,楊朝來見狀趕忙接了過來,又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機,先一步給喬玉秋點燃了煙,最后才點燃了自己嘴上的那支。
二人吐了個煙圈后,喬玉秋便對楊朝來說道:“吃癟了?”
楊朝來猛吸了兩口煙,然后伴隨著呼出的哈氣一起吐了出來:“這個落霞酒,早我就提醒過他們,見好就收,可他們卻一直拖著,等縣里主動再找他們,然后好和縣里重新談條件,如今看到縣里的招商情況,才想起來慌了神、麻了爪了。”說著,楊朝來一攤手、聳了聳肩。
喬玉秋看著楊朝來笑了兩聲,楊朝來也苦笑道:“真是夠丟臉的了,讓你看了笑話!
喬玉秋頓了頓,看了一眼不遠處車里的王文泉,然后靠近了楊朝來一些說道:“凌書記對落霞酒沒有放棄,就是他讓我下來找你的!
楊朝來一聽,眼神里立馬有了光亮:“老喬,你可別唬我。俊
喬玉秋點了點頭:“縣里對落霞酒有興趣,可并不代表對這落霞酒的負責人有興趣,凌書記是想要一個能夠為陵安縣打出名氣的品牌,斟酌之后才選中了落霞酒,這明明是個機會,可反倒他們還高傲了起來,縣里的本土企業(yè)可不止落霞酒啊,這機會給誰不是給。靠h里現(xiàn)在工業(yè)園區(qū)的擴充已經(jīng)開始了,以前是企業(yè)選咱們,現(xiàn)在是咱們選企業(yè)了,不一樣了,可凌書記對落霞酒并沒有放棄,還給它留在一席之地呢,而今天凌書記的態(tài)度,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一下,今時不同往日了,讓他們認清現(xiàn)在的形式!
楊朝來聞言趕忙問道:“凌書記真的沒打算放棄落霞酒?”
喬玉秋吸了口煙,然后說道:“那就要看后續(xù)怎么談了,如果酒廠還是這個態(tài)度,凌書記的辦公桌抽屜里,可還有幾家備選企業(yè)呢。”
楊朝來聞言立馬表示道:“我明白了老喬,你替我向凌書記轉(zhuǎn)達,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會和酒廠去談!
喬玉秋聞言踩滅了煙頭說道:“行了,天冷路滑,回去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