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嗯了一聲,張中晨便走出了臥室,出了套房后,輕輕的帶上了門。
秦艽這時一邊給凌游翻身,一邊嗔怪道:“平時喝酒都藏著些量,今天怎么喝了這么多啊。”
凌游閉著眼睛吧唧了幾下嘴:“今天真高興,特別高興!
秦艽也理解凌游在河東真的是壓抑了很久,今天能夠見到老友,促膝長談、把酒言歡定是歡喜,但還是關心的說道:“那以后也不能這么喝了!
凌游嗯了一聲,隨即伸手拉住了秦艽的小臂,一個翻身便把她拽的翻身在床。
秦艽只覺得一陣脫力,隨即便側著躺到了凌游的身邊,睜開眼時,就見自己的鼻子尖與凌游的鼻尖不過一指,瞬間就羞紅了臉。
凌游隨后將壓在身下的胳膊往出抽了抽,然后一甩,便搭在了秦艽的身上,秦艽見狀一驚,可隨后還是淡定了下來。
二人就這樣臉對著臉,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鼻息打在臉上的趕緊,秦艽睜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凌游,空氣中在這一刻陷入了沉寂之中,仿佛天地都安靜了下來。
墻上的歐式時鐘滴滴答答的旋轉著,風吹動著窗簾,傳來撲拉撲拉的響動,衛(wèi)生間里時隔很久才傳出的一聲水滴,外廳里冰箱壓縮機的運轉,以及凌游時而急促時候均勻的喘息,都在這空間中回蕩,久久不息。
秦艽此刻仿佛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臉也漲的通紅,白皙的牙齒咬著一片紅唇,仿佛太陽穴處的砰砰跳動都充耳可聞。
半晌后,凌游傳來了一陣微鼾,秦艽這才醒過了神,趕緊手腳有了知覺;她笑了笑,伸出手在凌游的臉上摸了摸,又用指尖輕輕碰觸了一下凌游的眼皮和嘴唇,最后捧著凌游的臉,向前微微探過頭,在凌游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然后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凌游搭在她身上的手放了下來,坐起了身。
隨即費了一陣力,才將睡得不省人事的凌游擺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并給他蓋上了被子,這才走到門口,又看了一會熟睡的凌游后,便走出了房間。
來到走廊后,秦艽靠在門上笑了笑,然后就邁步朝電梯走去,回了頂樓自己的房間。
而剛剛離去的三人,薛亞言直接被杜衡叫來的年輕人送回了家,而因為之前麥曉東是直接坐著杜衡的車走的,所以二人還是坐著一輛車回去。
在車上,杜衡和麥曉東各自開著后座上兩側的車窗,手中夾著煙吞云吐霧著。
就聽麥曉東說道:“我說老杜,你還沒想起凌老弟的女朋友是誰呢?”
杜衡聽到麥曉東這話,才又想起了此事,于是在車門上的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轉過身說道:“你不提我又給忘了,這姑娘好眼熟,可我這腦子,就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說著,杜衡又吸了口煙:“但是啊,這姑娘不俗,是個見過大世面的,而且你看那張中晨,對其的態(tài)度也是出奇的恭敬,都超過了對咱們倆。”
麥曉東笑了笑,也吸進一口煙笑道:“能不恭敬嘛,那維曼克酒店,是人家親舅舅的!
杜衡聞言一怔,親舅舅?隨即杜衡恍然大悟,直拍大腿說道:“嘿呀,我這個腦子啊,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她,她是秦家的.....”
麥曉東看了看前面駕駛位的年輕人,然后拍了一下杜衡的大腿,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