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后,司機將曹云飛與老疤剛剛商議要“教訓”凌游的話與電話那邊的人復述了一遍后,便掛斷了電話,并將手機卡拿了出來,丟進了一旁的草地里。
而這時的一棟高檔寫字樓的頂樓,一間二百余平,裝著中式裝修,敞開式的辦公室里,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掛斷了手機的來電,隨即邁步走到了正在一個巨大檀木桌后寫毛筆書法的老人身邊說道:“老板,曹家那小子,要對凌游出手!
那老人七十歲左右的模樣,穿著一身中式褂子衫,頭發(fā)花白,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在聽到中年男人的匯報后,老人寫字的手沒有絲毫停頓,但卻抬了抬眉,布滿皺紋的眼皮下,露出了一副三白眼,片刻后,才搖頭笑了笑,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十年前就有過預言,曹家的氣運,不過三代,就得被這些蠢出升天的后輩敗光,虧的曹成顯那老家伙戎馬半生自視甚高,可如今還被這些混賬東西蒙在鼓里;終歸也得落的個晚節(jié)不保的名聲!
西裝中年聞言也不禁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隨即就見老人大手最后一揮,將筆下的字一氣呵成。
中年男人看著躍然紙上,氣吞山河的幾個大字后,讀道:“廉頗老矣。”
中年男人隨后又在空中念叨了兩句這四個字后,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呵呵笑了起來。
老人看著這四個大字,并沒有落款蓋章,便放下了毛筆;中年男人見狀,趕忙將一塊兒毛巾雙手遞了上去,老人伸手拿過毛巾,一邊擦著手,一邊朝外走去。
中年男人便跟在身后,一直跟著老人來到了辦公室中央的一套梨木沙發(fā)前,見老人坐下后,中年男人先是接過老人用好的毛巾,緊接著,又將桌上的一個小紫砂壺遞了上去。
老人接過來后,直接將壺嘴放在了嘴里喝了幾口,片刻后才說道:“曹家的小東西,量他也沒什么膽子把那個凌游怎么樣了,不過也就是耍一耍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中年男人不敢揣測老人的意思,于是便直言問道:“那您老的意思是?”
老人端著紫砂壺,看向了中年男人:“既然人家都把臺子搭好了,那咱們不跟著唱上一出,多沒禮貌啊!
中年男人先是怔了一下,隨后便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您老的意思我明白了!
老人這時瞇了瞇眼,笑著說道:“要唱,就唱上一出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壓大軸好戲,要唱,就要唱他個驚天動地,唱他個魚死網(wǎng)也破啊!
說到最后的時候,老人還用戲曲的腔調(diào)將話說完。
話說乘著擺渡車駛進高爾夫球場內(nèi)的曹云飛,剛剛停下車帶著老疤走了進去,就見一個中年黑臉男人小跑著,帶著一副諂媚的笑容迎了過來,并揮手道:“二少爺!
曹云飛見到此人表情都有一絲變化,依舊慢悠悠的走著;直到那個黑臉男人來到面前,曹云飛才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喲!韓總嘛這不是?我以為你也被抓進去了呢!
那被曹云飛叫做韓總的男人聽了曹云飛的話,臉上的笑容可就凝固了,沉吟片刻后才支支吾吾的說道:“二少爺,您就別寒顫我了,您四叔已經(jīng)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了。”
曹云飛從鼻子眼里冷哼了一聲:“只能說爺們兒你丫活該!這點事兒都沒弄明白,也不怪我四叔兒發(fā)飆,因為爺們兒你,我四叔兒在我三爺爺那,挨了好一頓罵,這筏子他不找你撒找誰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