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巖此時凝眉心說,這還是個中醫(yī),于是便回頭和父親崔少懷對視了一眼。
崔少懷沒有表露什么,只是示意崔德巖先等結果,不要說話。
五六分鐘之后,凌游又拿過了孩子的另一只手,又摸了大概五六分鐘,這才把孩子的手放回了被子里。
接著,就見凌游起身轉過去看向了崔家人。
崔德巖等不及的問道:“安專家,犬子這病?”
凌游一抬手,示意崔德巖別急,繼而看向了崔德巖的老婆:“這位,是嫂子吧?”
崔德巖的老婆先是愣了一下看向了崔德巖,隨即便點頭道:“我是孩子媽媽,安專家,我兒子這病,到底怎么回事?”
凌游想了想便問道:“這孩子,大概半年前,或者更久,受過腦外傷?”
崔德巖的老婆一聽,先是回憶了一下,接著立馬呆住了,隨即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朝凌游走過來幾步:“您說的沒錯,是,去年十月份,受過一次傷!
崔德巖這時也愣了:“什么時候的事啊?”他不解的看向了老婆。
他老婆聞言便解釋道:“去年,他班級里的幾個同學,都玩滑板,他就央求我也給他買一個,我當時就怕他淘氣,再受傷,就沒答應他,可后來,他軟磨硬泡,又慪氣又絕食抗議的,我沒辦法,就給他買了,可沒玩兩次呢,有一天吃了晚飯,寫好了作業(yè),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等回來的時候,后腦勺就磕破了,流了點血,他說,是沒掌握好那個平衡,摔倒了!
崔德巖此時急的直跺腳:“那你怎么沒和我說呢?”
崔德巖的老婆聽后便說道:“你那段時間正因為創(chuàng)城的事忙著呢,動輒幾天不回家,我?guī)〉先メt(yī)院拍了個片子,醫(yī)生說沒啥大礙,有點輕微腦震蕩,外傷就是磕破快皮,消消毒包一下,沒兩天結痂了就好了,我就沒在意。”
崔德巖也知道,自己整天忙工作,疏忽了這娘倆,所以自覺理虧,也不好再去指責妻子。
于是就見崔德巖看向凌游問道:“安專家,當時醫(yī)生說沒大礙,那他現(xiàn)在這毛病,還能和上次摔了頭,有關系?”
凌游點點頭,他之所以不問崔德巖,就是他通過對崔德巖夫婦的簡單觀察就得知,他們家,是個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他老婆大概率是個家庭主婦,加之他了解到,崔少懷年輕時就是個工作狂,所以他不免也會認定,他的兒子崔德巖,也應該是個工作狂。
這樣的小事,在任何一個淘氣的小男孩的身上,都是常見的事,所以凌游知道,就是問了崔德巖,崔德巖也估計不會知道。
于是就聽凌游一抬手說道:“當時摔了一下,確實是看不出什么來,您也別怪嫂子,畢竟男孩子嘛,淘氣一點也是正常的!
崔德巖也知道剛剛自己沒控制好情緒,于是便說道:“我知道,我老婆啊,操持家里照顧孩子,不比我輕松容易!
凌游一點頭,接著便解釋道:“這個病啊,很少有人會去想到半年前摔了一下去,我這是通過脈象,感受到了孩子之前可能是受過外傷,這才得知的!
此言一出,不光是崔家人,就連上官宇強和皮文偉都呆住了,心說就通過摸摸脈,就把半年前的老傷給摸出來了,這可真是夠玄乎的了。
但通過這一點,倒是讓崔德巖更加信任了凌游的水平,剛剛的懷疑,也消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