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碰面,崔德巖趕忙伸出手去:“皮局長,真是太麻煩了,這大晚上的,叨擾了呀。”
皮文偉握著崔德巖的手便說道:“崔主任,別那么見外!
說著,他便將目光看向了凌游。
可還不等皮文偉說話呢,崔德巖卻直接看向了上官宇強:“也辛苦專家老師您啦!
此言說罷,幾人都愣了一下,上官宇強連忙擺手:“那個,崔主任,您認錯人了,我不是!
崔德巖一怔,皮文偉便呵呵一笑的示意了一下凌游:“崔主任,專家是這位。”
崔德巖看著凌游打量了一下,在皮文偉和自己說完來了個保健局的專家之后,崔德巖的腦海里就腦補出了一個中老年人的專家模樣,所以這三人來了之后,他便先入為主的以為年紀頗大,而且長得比較老的上官宇強是這位專家呢,壓根沒正眼去看凌游,他還以為凌游是專家的助理呢。
聽了皮文偉這么一點破,崔德巖尷尬至極,可心里卻也涌起了一絲懷疑,心說這個年輕人是專家?這么年輕個人,怎么也聯(lián)想不到專家的身份上去嘛。
凌游看出了崔德巖的心思,于是便云淡風輕的帶著笑臉道:“崔主任對我持懷疑態(tài)度。”
崔德巖也是場面人,自然不會直言應(yīng)下,而是趕忙擺手道:“哪能呢,實在是抱歉,是我眼拙了呀!
凌游則是一擺手:“按理說,醫(yī)不叩門,但我覺得,我與崔家有這個緣分,這才冒昧前往,但是崔主任持懷疑態(tài)度,我也是理解的,不過,您如果有這方面的關(guān)系,可以盡管去中Y保健局打聽一下,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凌游這是玩了個文字游戲,保健局的專家,自然大部分都聽過他的名字,尤其是黃思文等領(lǐng)導們,可凌游卻沒有親口應(yīng)承下來,自己是保健局的掛牌專家。
可崔德巖聽了這話自然是覺得自己失禮的,于是連忙說道:“您都到了,我哪能懷疑嘛,何況,就算咱們是第一次見,但我和皮局長可是老相識了,要不是二位給崔某臉面,也不會大半夜的還折騰到這里來,這份情,崔某永銘于心。”
皮文偉此時心里笑說,這凌游真是會拿捏崔德巖的心理,直到現(xiàn)在,崔德巖都不知道凌游叫什么名字呢,就算想打聽,也打聽不出來啊。
很快,崔德巖便反應(yīng)了過來,幾人還站在門口,于是便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皮局長,這位,呃...還沒請問,老師您叫什么名字呢!
凌游的目光此時瞥了一眼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正朝這邊看來的崔少懷崔老,他知道梁國正讓胡玉河與崔少懷打過招呼,他覺得,現(xiàn)在把身份兜出來,就怕對方會覺得自己帶著目的來的,會心生反感,雖說自己的確是帶著目的來的,但要是這孩子的病有好轉(zhuǎn),這個目的,也就不值一提了。
于是就見凌游眼珠一轉(zhuǎn),隨口說道:“我姓安。”凌游報了母親的姓。
崔德巖聽后趕忙說道:“安專家,請!
說著,他又朝上官宇強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
幾人走進病房,來到病床前,崔德巖的老婆也站了起來,客氣的朝幾人點了點頭,就算打招呼了。
凌游沒有特地去看崔少懷,徑直走到了病床上那個男孩崔子迪的床前凳子上坐了下來。
拿過崔子迪的一只手,凌游調(diào)勻了呼吸,便將三根手指搭了上去,感受起了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