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郭偉雄卻還是補充道:“但是各位同志啊,受害者是誰,大家都很清楚,我在這里說一句話,算是命令,也算是請求,在破案的同時,我更希望,受害者能夠安然無恙的平安回來!
石一飛等人聞言站直了身子,鏗鏘有力的答道:“保證完成任務(wù)!
而此時站在身后始終默不作聲的鐵山,卻是一直看著屏幕上凌南燭的照片以及那黑衣人的身影。
他和凌游的私交不同,凌南燭對于他而言,早已與自家子侄一般了,如今這孩子遇到危險,鐵山的心始終揪著疼,且更多的,是恨,他恨不得親手撕了卓寶兒和翠紅。
郭偉雄隨意一瞥,正巧看到了此時眼里布滿紅血絲的鐵山,他趕忙上前一拍鐵山的胳膊說道:“大山啊,你得冷靜。”
鐵山扭頭看了過去:“郭廳,你告訴我,我得怎么冷靜?”
郭偉雄一時語塞。
可還不等他說話,就見指揮中心內(nèi),一個警員突然說道:“監(jiān)控有新線索。”
眾人聞聲連忙快步上前兩步,盯著整面墻密密麻麻的監(jiān)控視頻看了過去。
負責監(jiān)控的警員將一個畫面調(diào)了出來,接著便道:“嫌疑人的車,在案發(fā)之后在市區(qū)內(nèi)轉(zhuǎn)了許久,最后是在前往月光湖的路線上消失的!
聽完此話,鐵山也看到了監(jiān)控畫面,接著轉(zhuǎn)身便走。
郭偉雄見狀出聲制止道:“大山,你干嘛去?別輕舉妄動。”
鐵山卻絲毫沒有停步的意思,一邊朝門外走去,一邊將外套的拉鏈拉了起來:“講個不恰當?shù)谋扔,就算這孩子是那劉阿斗,老子也得當回趙云,殺個七進七出我也要護他無虞!
說罷,鐵山打開門之后,便走了出去。
郭偉雄此時連忙一抬手,招呼著莫文杰等人前往會議室,并且吩咐省廳辦公室副主任童國泉去聯(lián)系北春市局以及武警總隊的領(lǐng)導(dǎo)一起來開會。
到了傍晚時分,凌游和坐在白萬江的辦公室里不停的揉著太陽穴,他的頭此刻疼的似乎即將要爆炸一般。
而這世上真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就在此時,凌游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渾身一個激靈,接著便接了起來:“冬叔!
手機那邊的周天冬急忙問道:“小游啊,到底怎么回事?誰的孩子丟了,不能是南燭吧?”
凌游起身舉著手機問道:“您聽到什么了?”
周天冬壓著聲音說道:“吉山今天突然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全城戒嚴,我想不知道都難!
自從凌游來到吉山之后,秦老便吩咐了周天冬時刻關(guān)注吉山的動向,所以對于秦老來說,雖然遠在千里之外,可就算吉山有個風(fēng)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今天周天冬察覺到吉山有了這么大的動作,便幾經(jīng)調(diào)查過去,最后得知據(jù)說是誰家的孩子丟了,這讓周天冬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凌游見狀只好承認道:“是,是南燭!闭f罷,他將頭低了下去,表情很痛苦。
周天冬聽到這話,頓時心都涼了:“這,這要是讓老首長知道了,非要把天捅個窟窿不可!
凌游聞言連忙說道:“千萬不能讓二爺爺知道,他這兩年的血壓愈發(fā)難控制,萬一他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才真是天塌地陷了!
周天冬聽后便道:“你真當他就只有我這么一雙眼睛一對耳朵嗎?我......”
周天冬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電話那邊響起了秦老從遠處傳來的怒吼:“周天冬,你在哪?”
周天冬聞聲身子一顫,閉起眼睛心說完了。
片刻后,就聽秦老推門走到了小院里,來到周天冬的身邊說道:“吉山到底出什么事了?誰家的孩子沒了?”秦老的聲音中滿是怒火。
周天冬舉著手機支支吾吾的說道:“首...首長,您稍安勿躁,我...我正在查!
秦老怒不可遏道:“查個屁,誰的電話?”
還不等周天冬說完,秦老便將周天冬的手機奪了過來,一看是凌游,秦老剛剛還抱著一絲的僥幸心理頓時蕩然無存了。
“凌游,我問你,南燭呢?”秦老的問話,讓凌游的頭皮都發(fā)麻了。
“二爺爺......”
“少他娘的和我講廢話,回答問題!鼻乩媳┖鹊。
凌游見狀只好說道:“我在找!
秦老沉默了兩秒,接著怒火中燒的口吻中還帶著一絲哭腔:“他娘了腿的......”
“我告訴你們,這孩子要是有個好歹,老子和你們沒完!闭f罷,秦老把手機隨手一丟,扔在了周天冬的身上,接著便踉踉蹌蹌的拄著拐棍朝屋內(nèi)走了回去。
周天冬見狀連忙對凌游說道:“先不說了,你們趕緊找孩子。”
接著,周天冬便掛斷了電話,絲毫不敢遲疑的,立馬就跟著秦老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