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又又的爸爸媽媽真的看在那三件文物上就這樣認可你了?”
靳容與一回家,鞋子還沒換呢,靳母就踢著拖鞋湊上前了,那優(yōu)哉閑適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發(fā)愁,“媽,你能不能稍微為了我緊張一下,我們等下就要出門的!”
沒辦法,那三件文物不僅僅俘獲了準(zhǔn)岳父的心,還把公寓里兩位老爺子的心也深深給俘獲住了。
倒是沒有怪他把文物當(dāng)見面禮送給了準(zhǔn)岳父岳母,而是覺得文物大過天,它們一回國就該直接送到博物館的。
三人一合計宜早不宜遲,今天務(wù)必把這個事情給辦妥帖了。
先說路線,剛從機場回,再返回機場買票飛京都并不是件明智的事,畢竟雷雨天,航班不可避免的較平日里少了但出行的人數(shù)不一定減少,現(xiàn)在訂票能不能訂到合適的班次都不一定。
再說此行的目的,原本許家父母回國后直奔C城為的是把許老爺子給接回京都去,可女兒突然找了對象不說,還到見家長這一步了,那么目的就又多了一個。
眼下,禮收了,不見見對方家長就直接回京都,說不過去。
所以結(jié)合各方面意見,京都還是要回,且就像兩位老爺子說的那樣,宜早不宜遲,國寶回家,越快越好,那么靳容與這個會開飛機的準(zhǔn)女婿自然是要擔(dān)當(dāng)大任的。
只是出發(fā)之前,雙方家長得見一面,雖然時間有點倉促,但也算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
又又家里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上了,他爸媽呢?怎么還能有心情管別的!
靳母被兒子催了,沒有不高興,反而好脾氣地擺了擺手,“知道知道,我都準(zhǔn)備好了!
“你確定?”
靳容與反問著,忍不住抬手指了指他媽身上的衣著,“不要告訴我你就穿成這樣過去?”
那他會瘋掉好不好!
“怎么可能!”
靳母反駁相當(dāng)之迅速,完了直接把換鞋到一半的兒子給拉進屋。
靳父自兒子打電話回來通知說中午兩家人見一下,一起吃個飯就已經(jīng)換上了百搭的帥氣西裝,然后在客廳里等著。
至于靳母,她對又又有多喜歡,就對這次見面有多重視。
這不,雖然眼下她還沒換衣服,但并不代表她沒有準(zhǔn)備。
客廳的沙發(fā)上三套衣服搭配首飾擺的整整齊齊,就等兒子回來給拿主意了。
“臭小子,你快幫我看看穿哪套。”
靳母說著不忘介紹起來,“我最喜歡這套丁香紫的古法開襟手工花扣旗袍,可又怕顏色不夠喜氣!
“這套酒紅色帶點鏤空的長裙倒是夠喜慶了,但是會不會顯得我太迫切了?”
“最后這套烏木棕色的不規(guī)則羊絨長裙,我覺得也行,顯得我皮膚白不說,還跟你爸身上這套銀灰色西裝特別搭!
不得不說,三套衣服都準(zhǔn)備的很好,至少靳容與是挑不出錯處的,旗袍端莊典雅,紅色長裙應(yīng)景,烏木棕色的不規(guī)則長裙呢低調(diào)不張揚還得體大方,三選一,的確有些為難了。
“媽,還是最后這套烏木棕色的長裙吧!
糾結(jié)了好一會,他才做下決定。
靳母沒太大意見,只是稍稍有些猶豫,“不選紅色?”
靳容與不禁笑了,“不是你說會顯得太迫切嘛?”
靳母聽著,不由跟著笑起來,“行,我懂了,反正我很快就能穿上的!
“是。”
靳容與反駁不了,也不想反駁。
夏日蟬鳴不絕,吱吱呀呀的在馬路兩旁的榕樹上叫個不停,樹下的行人經(jīng)過,好奇仰頭張望的少,嫌吵快速離去的多。
靳容與駕車一路從旁邊經(jīng)過,嘈雜入耳,可他卻一點沒覺得煩,即便是在這樣的噪音下多等了兩個紅綠燈,還能有一下沒一下點著方向盤輕快地哼起歌來。
后座的靳母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偏頭去看,就見兒子嘴巴一張一合的,鐵定是在哼歌沒錯了。
她抬手撞了撞一旁老神在在坐著的靳父,說起悄悄話來,“沒想到你兒子竟然也有唱情歌的一天!
靳父頂著一張略顯嚴(yán)肅的俊臉湊到嬌妻耳邊低語,“老婆,我也會唱,你要不要聽?”
靳母的臉騰的一下就熱了,白皙的手果斷抬起一把將男人的臉推開,“現(xiàn)在是聽歌的時候嘛。”
被推遠的靳父委屈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腕表,“還有五分鐘車程呢,唱一首也不是不行!
當(dāng)然不行啊!
靳母哭笑不得嗔了男人一眼,打擊道,“知道自己五音不全就收斂點,我剛化好的妝呢,等下聽你嚎倆嗓子,我臉上的粉還要不要了!”
額...
靳父瞬間焉了。
沒一會,他又開口了,不甘心追問,“我唱歌有那么難聽嘛?”
靳母笑的眉眼彎彎,“不然你以為我們結(jié)婚那天,舞臺底下那些親朋好友為什么笑得直不起腰來?”
他們當(dāng)時請的可是救場王來當(dāng)?shù)乃緝x,就算嘉賓席已經(jīng)被她老公的歌聲整的笑瘋了,那司儀站在他們邊上仍舊笑得一臉和煦,半點沒受影響,甚至還把黑的說成白的,嗯,就是大家不是被她老公那五音不全整笑的,而是被他們的幸福感染了。
靳父,“.....”
哦,他一直以為是他唱的太好,親戚朋友們才此起彼伏喝彩呢。
還在等紅燈的靳容與無意聽到這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的對話后情不自禁回了頭,“媽,那我呢?”
靳母抬眼回望,眼底和嘴角盡是笑意,“你該慶幸遺傳了我,而不是你爸!
“?”
靳容與倏地瞪大眼睛,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
“干嘛!”
靳母并不滿意兒子的反應(yīng),噘嘴抗議,“難道我唱的比你爸還難聽嘛?”
這可是個送命題,靳容與當(dāng)然要避重就輕,“我開車呢,你問我爸吧!
“???”
自閉到一半的靳父被迫來了精神,沒好氣的瞪像兒子的后腦勺:臭小子到底是不是親生的,甩鍋到他頭上來了是吧!
“不是,他什么意思?”偏偏靳母還聽進去了,一把抓上自家男人的手臂,確認起來。
靳父眼底閃過一絲苦色,可面上卻半點異樣都不能有,寵溺看著嬌妻笑,“臭小子逗你呢,你當(dāng)然唱的比我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