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動。
陳夏淡然的評價說出。
張飛宇整個身子完全僵住,神情慌亂,眸子胡亂動著,整個人緊張到了極致,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最敬佩、尊重的存在否認了張家,這幾乎讓張飛宇的信仰崩塌。
“但還好也不是沒有一點可取處!标愊睦^續(xù)道:“至少內(nèi)斗挺擅長的,也不擔心以后該如何覆滅,反正斗著斗著自己就死完了!
這是一句諷刺話語。
張飛宇卻慌亂得聽不出來了,趕忙跪地磕頭,帶著哭腔朝陳夏道。
“謝過陳祖指點,謝過陳祖,飛宇一定努力,爭取讓張家越來越好!
“現(xiàn)在還不夠好嗎?”陳夏反問。
“不夠……夠……不……”張飛宇支支吾吾,整個人已經(jīng)慌亂得連話都說不明白了。
一旁的張念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小聲開口道。
“陳爺,家主只是太關心張家了,實在是無心,請您諒解。”
這句話說出后,現(xiàn)場沉默了片刻。
王陽子忍不住笑道:“這小子是懂輩分的。”
張飛宇都叫陳祖了,張念明還叫陳爺,感情你比自己家主都高幾個輩分?
張飛宇也聽出了王陽子話語中的調(diào)笑意味,趕忙朝著張念明道。
“快跪下叫陳祖,快!”
“陳……陳祖!”張念明極為上道,趕忙跪下。
“陳祖!”一旁的張廣有樣學樣,跪地磕頭喊道。
“誰讓你喊了,你這叛徒有什么資格喊陳祖,你這畜牲!”張飛宇氣得直咬牙,死死盯著張廣道。
張廣身軀顫抖,跪也不是站也不是,整個人完全傻住了。
陳夏微微皺眉,擺手道:“好了,四千年不見,你如今怎么有這么大的戾氣,我的好脾氣你是一點沒學到啊!
“飛宇愚笨,讓陳祖您寒心了,罪該萬死!”張飛宇趕忙認錯,一點也不嘴硬。
陳夏嘆了一口氣,摸了摸鼻尖,搖頭道。
“你們都是張家的小輩,就算是看在老張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
“況且我又不是什么不能冒犯的神,說一兩句不好聽的話而已,道個歉就算了,畢竟你們是張家小輩!
確實只有張家小輩有這個待遇了,若是換了其他人來,陳夏早一巴掌開始抽陀螺了。
張飛宇趕忙磕頭道謝,張廣極有眼力勁,跟著張飛宇一起磕頭,撞得地面哐當作響。
陳夏微微搖頭,對于這些表面功夫不太在意,而是靠著酒鋪柱子,輕聲道。
“四千年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如今瞧見你,倒是挺感慨的,依稀還能記得你曾經(jīng)的模樣,但也只是依稀。”
張飛宇抬頭,直直看著陳夏,很是激動。
“在遇見你之前,我也設想了幾次,本以為會更好一些,但結(jié)果確實沒讓我滿意。”
陳夏輕笑一聲,繼續(xù)道:“就這樣吧,故事的結(jié)尾不一定非要讓人滿意,況且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故事而已!
“往后張家沒有所謂的神秘家主了,你就是張家的家主!
陳夏將草帽摘下,輕輕放在一旁,露出自己的蒼老面容,其中滿是歲月的痕跡。
“陳……陳祖……”張飛宇表情呆滯,實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聽到這句話。
“四千年奔波,我也走累了,該開始下一段路程了,都回去吧!标愊妮p輕擺手,同時轉(zhuǎn)身,雙手負后,與王陽子并肩而走。
“之后去哪?”
“先回去看一下吧,然后差不多該向那幾個圣人問道了!
“那帶我一起,我是界域上層的地頭蛇,你是過江龍,咱們一起,就是通吃。”
“你是懂配合的!
兩人輕笑聊著。
秋以則緊緊跟在陳夏身后,不愿離去。
陳夏也就隨便她了,畢竟是不可多得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