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除了嗩吶外,又來了一個銅鑼。
真和送葬是一模一樣的陣仗了。
而為這些正式弟子壓陣的,就是那穿著鎏金黑袍至尊種的黑鶴。
周圍每天都有一些預(yù)備弟子和小長老圍觀,大多只是來看一下熱鬧,當(dāng)然也不排除有人是來欣賞嗩吶。
“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想送我去死?!”柳青咬牙發(fā)問。
黑鶴平淡道:“吹者無心,聽者有意,你不要誤會了!
柳青目光死瞪著黑鶴,皮笑肉不笑,“好一個吹著無心!”
“本就是如此!焙邡Q也不想說太多,他只是來完成任務(wù)而已,現(xiàn)在正等著接班。
柳青深吸一口氣,緩下心中氣憤,目光朝著外邊打量,期待陳夏的身影快來。
黎陽也坐在一旁,閉目無言,只是聽到嗩吶高亢的時候,會忍不住的一挑眉頭。
一般吹起來了,都會沒完沒了,擾人心緒,甚至嗩吶聲沒了,心里還會響起。
圍觀的人群也是常態(tài)了,不知道是單純看熱鬧,還是為了來看她們落魄。
可能都有吧。
細細的交談聲一直不斷,從嗩吶的間隙中傳出,是人群中帶著譏諷的言語。
黎陽皺著眉頭,不愿去聽。
人群之中,一道懶散的青衫人影慢慢走來,偏瘦的身影始終不急不緩,越過了人群,當(dāng)著眾人的面,站在柳青面前,大袖飄搖,平淡喊道。
“給你三秒停下!
眾人眼睛落在陳夏身上,滿是驚疑。
這又是哪位人物?!
黑鶴的瞳孔緊縮,眼神跳動,一直平淡的神情終于有了緊張之感。
吹嗩吶的正式弟子可能有些沒注意,吹得很是投入,以至于并沒有聽清陳夏的話語。
于是在場的修士只看得到青衫大袖飄蕩了一下。
然后嗩吶聲就驟然停止了。
陳夏一只手抓著嗩吶,一只手抓著吹嗩吶的正式弟子,依舊站在原地。
在場眾人瞳孔極快一縮,被這一場面嚇得脊背發(fā)冷。
“好玩嗎?”陳夏對著抓著的正式弟子問道。
這正式弟子還有些懵,仔細看了一會兒陳夏的臉,才驟然膽寒,趕忙搖頭道。
“不好玩,不好玩!”
“不好玩你還吹得這么投入,說話都聽不見!标愊脑u價一聲,也沒太刁難這正式弟子,隨手一丟,又將嗩吶丟了過去,繼續(xù)道。
“你就在這里看著,等下我打過了一個修士,你就吹幾下,懂嗎?”
正式弟子抱著法寶嗩吶,雖有些不太明白,但仍是點頭。
“懂懂!
“嗯!标愊狞c頭,站在洞府外,望著一眾正式弟子,袖袍一招,神情和語氣都是極為的平淡,只問一句。
“誰先來?”
方圓十里,上千修士,無一人敢開口,無陣風(fēng)敢吹動。
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