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過頭,氣憤地往酒吧外走。
謝言拿過椅背上的棕色夾克,也追了上去。
“生氣了?”謝言長腿闊步,追上蘇曼之后,只需要按照正常的頻率走路,就能跟蘇曼持平并肩,蘇曼反而需要加快步子,才能稍稍甩脫謝言。
“因為我跟那個所謂的前任見面?”
“不要生氣,我又不是來跟她見面的。區(qū)區(qū)一個前任而已,你對自己沒點信心?我從始至終,只愛你一個。”
謝言薄唇微勾,嘴上說著深情的情話,語氣卻輕浮調侃。
蘇曼站定,扭頭盯著謝言。
“你干嘛這幅表情看著我?你和你前夫,不是這么相處的嗎?”
“不要用蕭北聲的口氣跟我說話,也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否則……”蘇曼看著謝言,眼神沿著他修長的身形往下滑,“我不介意廢了你,于瓊華的男人也不例外。”
蘇曼走到了自己的車邊,拉開車門,上車,系好安全帶。
一絲沒有停頓。
謝言跟著也要去副駕駛,結果車里的蘇曼已經啟動車,一腳踩下油門,車子箭一樣飛馳出去。
車輪險些碾過謝言的腳背,謝言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蘇曼的車在夜色里疾馳而去,謝言差點被撞,也不惱,反而盯著蘇曼駛遠的車,露出了吃癡的笑,“做戲也要做全套嘛!
像是回答蘇曼剛剛的話,又像是說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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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瀚銘最近開始不顧鼎盛高層的反對,大力推進和于家東港生意的合作。
狼子野心開始暴露端倪,但是他已經大權在握,之前聽信了他的讒言,向他倒戈的鼎盛高層,就是現在后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等蕭恬發(fā)現于瀚銘的動作時,于瀚銘已經用自己的名義,簽了鼎盛和東港的經濟合約。
為了慶祝,于瀚銘還大張旗鼓地為這次的合作,舉辦了一個慶祝晚宴。
WR國際高奢酒店宴會廳。
一張橫幅醒目地拉在宴會廳墻上:【鼎盛與東港戰(zhàn)略合作簽約儀式暨慶祝晚宴】
旁邊還有吹噓至極的標語:
【鼎盛東港強強聯合,攜手共進合作共贏】
【攜手鼎盛,聚力東港,共創(chuàng)輝煌,同譜華章!】
宴會廳里,人們盛裝打扮。
名流商賈舉著酒杯,紛紛去跟于瀚銘碰杯祝賀:
“恭喜于總,賀喜于總,促成了兩家合作,為雙方謀福利。
“于總真是年輕有為!我看,鼎盛總裁的位置,就應該讓于總坐!
于瀚銘滿面紅光,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轉身,笑容卻僵在了臉上。
“今天這么大的日子,怎么不通知我?”蕭恬一身筆挺的白色女士西裝,出現在宴會廳門口。
身后,跟著高勛。
過去蕭北聲的得力副手。
鼎盛的高級特助。
高勛在的地方,代表著蕭北聲的命令。
現在高勛站在了蕭恬身后,無端給蕭恬增添了強盛的氣勢,不論怎么看,蕭恬都比于瀚銘像正牌的鼎盛話事人。
蕭恬走向于瀚銘,經過侍者身邊的時候,順手拿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了高勛,一杯握在手里,“要不是我的助理告訴我,今晚小于總會在這兒舉辦宴會,我都不知道,蕭家的鼎盛什么時候跟于家的東港簽約合作了!
話音剛落,她的高跟鞋,也在于瀚銘面前站定。
于瀚銘心里并不發(fā)怵,流程已經基本推進完成,就差今天的一個簽約儀式,就是任蕭恬怎么翻天鬧騰,也無力回天了。
“現在你知道了,來者是客,既然來了,就喝喝酒,吃吃蛋糕,看我們男人談合作。畢竟,你們女人,不是最愛做這些事了嗎?”
于瀚銘一臉輕蔑。
蕭恬壓下想撲上去撕碎他這幅嘴臉的沖動,扯出一個不咸不淡的笑:“是嗎?我要是說,這個合作,我不同意呢?”
“公司權利五五分,你說不同意,恐怕沒什么用!
這邊兩個頭目針鋒相對,周圍的人紛紛圍了過來。
蕭恬看向周圍的鼎盛高層和股東,“各位都是過去,陪著我爺爺、叔伯、哥哥,一路拼搏的伙伴、勇將,你們也贊同這次的合作嗎?你們夸小于總年輕有為,能促成鼎盛和東港的合作,怎么避而不談,他是于家的人,要鼎盛和東港合作,就是讓東港來吸鼎盛的血。說得好聽點,是強強聯合,說得不好聽,就是要把屬于我們蕭家的東西,全部變成于家。各位的權益是保障了,但是我們蕭家,就活該被抹掉?”
那些鼎盛的高層和董事,要么避開和蕭恬對視, 要么就轉頭看向別處,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幫蕭恬說句話。
蕭恬勾了勾唇。
“真令人心寒啊,過去,我哥哥在的時候,也沒有虧待各位,沒想到,今日竟沒有一人肯為蕭家站出來主持公道!
蕭恬一番話,讓在場眾人,更是慚愧地垂低了頭。
于瀚銘突然大笑:“我看,是蕭恬副總你沒有搞清楚狀況。蕭北聲已經去世了,集團的發(fā)展還要繼續(xù),總得把大權交給能帶領集團走向更輝煌未來的主人。大家現在,不是辜負了蕭北聲,只是不服你而已。”
“哦?你就是那個更有本事的主人?你也配?你不過就是個偷東西的賊!
“你……!”
于瀚銘沖動地上前,要對蕭恬動手,高勛一步上前,擋在了蕭恬身前,“小于總,這么多人看著,你是想要做什么?”
于瀚銘磨牙盯著高勛,“切”了一聲,小聲對高勛道:“橫什么?你也不過是曾經被我摁在地上揍的,一條,蕭家,走狗!
后退一步,于瀚銘撣了撣西裝上的灰,又恢復了笑面虎嘴臉:
“如果你們過來,是祝賀的,那么歡迎光臨。但是,你們是來鬧事的,就別怪我把你們趕出去。我也是,為了鼎盛好!
“保安呢,麻煩把蕭恬副總,和她的小助理,請出去!
于瀚銘對著保安下令。
周圍執(zhí)勤的保安立刻圍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起了嘈雜的爭執(zhí)聲。
“你們放我進去!放我進去!我是你們小于總的母親!今天這個晚宴的主人,是我的兒子!他不可能不讓我進去!”
蕭恬和高勛欣然對視一眼,成竹在胸統(tǒng)統(tǒng)寫在了眼神里。
他們設計的好戲,才剛剛開始呢。